苏若尽量控制住脾气跟他讲道理:“霄酒,我不是你拿个箱子就能装起来带走的宠物。我在这里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事业还有很多放不下的资源和情感。我不可能完全断掉自己的后路,义无反顾地跟着随时都可以不要我的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霄酒:“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你还是防着我,完全不信我!从来都不信!”
    苏若平静道:“我谁都不信,我就是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萍水相逢的人愿意爱我一辈子,我只信我自己。”
    两人沉默对峙着,正好薛阿姨捧着两碗糖水来到他们跟前,见俩人不对付,想要劝一劝。
    她刚喊了声“小酒”,霄酒就面无表情地把苏若拉进卧室,关上房门。
    看清霄酒的神情后薛阿姨怔住,自家小少爷的这个脸色她可太熟悉了。
    霄酒小的时候丢过一只猫,找了几天都找不回来,他就把自己关健身房里发脾气,当时整个房间都被砸得稀烂,连几百斤重的跑步机都倒了,那时候他才五岁。
    当年霄酒把健身房门关上之前的脸色跟刚刚一模一样。
    薛阿姨着急拍门:“小酒,有什么话好好说。”
    苏若在里面语气平和地回:“薛阿姨你去休息吧,我们没事。”
    听到苏若的声音,薛阿姨心稍定,随后立刻跑去给霄妈妈打电话。
    房间里,苏若看着眼前完全不成熟的霄酒,无奈道:“薛阿姨是来给我们送吃的,你这样很没礼貌。”
    “你想过如果我对待感情只是随便玩玩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吗?”霄酒摸上她的脸,苏若疑惑,等着他说下去。“我也没干过这事,不过听过见过的也不少,可以按照设想给你演示一遍。”
    霄酒突然把苏若抱起,走进定时放好温水的浴缸里。
    苏若对霄酒没防备,被摁进水里时还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她立刻挣扎着起身,刚爬出水面呼吸,霄酒又立刻堵住她的唇,把她压下去。她在水下被迫接受着霄酒窒息的吻,在她快要呛水的时候,霄酒才放开。
    苏若坐起身趴在霄酒怀里大口地呼吸,猛地摆手:“不要这样弄,我耳朵鼻子都进水了,很难受。”
    两人泡在浴缸的温水里,穿着完好,苏若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布料,没好气地推开霄酒:“没心情,不做。要洗澡就好好洗,这么大个人还玩水。”
    霄酒把手伸进苏若衣服里,把她的内衣扣解开,语气淡漠道:“不玩水,玩你。”
    苏若这才察觉到霄酒不大对劲。
    她从水里扑腾起来,挣扎着从浴缸起身要跑出去,霄酒追着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撕碎。
    他站在苏若身后锁住她的手,把人摁到洗漱台上,手从衣服破口处伸进去摩挲对方湿滑的肌肤。
    苏若奋力推拒他:“别!霄酒,放开我!”
    霄酒把下身露出来,在苏若光裸的腿间蹭硬后挤进去,苏若觉得痛,红了眼。
    霄酒见洗漱台镜子里的苏若皱着眉头,问:“痛吗?”
    苏若抬头跟镜子里的霄酒对视,语气倔强:“你问哪里?”
    霄酒捏紧苏若身上破碎的衣物,用气音道:“我也痛。”
    苏若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看到那控诉的眼神霄酒继续不下去,退了出来,而后苏若清晰地听到霄酒说了一句“扫兴”。她憋着眼泪,深深地呼吸。
    霄酒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把苏若拉出浴室,甩到落地窗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他条件反射上去给她揉撞到地方,回过神来又突然粗暴地把苏若摁到落地窗上,把她脱光再次进去。
    苏若透过落地窗看着下面亮着灯的院子猛地挣扎起来:“不要在这里做!会被看见的!霄酒你放开我!”
    霄酒把苏若的嘴捂住,压着她继续动作,他伏在苏若耳边喘着气低语:“你真的很介意这个。”
    苏若拼命瞪大眼睛想要挡住涌出的泪:知道她很介意也要这样做吗……
    霄酒看不得苏若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痛苦的表情。他闭上眼,继续恶劣地说着那些不痛惜苏若的话。
    “你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会出很多水,会把我夹得很紧吗,上次在车库你一听到有监控,下面的力道快把我的魂都给夹没了。不喜欢这样吗?可我爽就够了,不喜欢你也得给我忍着。”
    霄酒突然感受到落在手上的湿润,他立刻停下动作。
    这时房门被敲响,林竹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酒!苏若!”
    霄酒把捂着苏若嘴巴的手收回来,心已经开始慌了,嘴还硬着,他胡乱地捏着苏若的胸:“想开门让她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会更兴奋吗?”
    苏若咬牙一字一句地回:“我应该为你对我非常了解而感到欣慰吗,该为你想伤我的时候知道捅我哪里最痛而高兴吗,混蛋……”
    霄酒眼睛也红了:“你不混蛋,你明知道我最介意你不在我身边,你不也没收刀。”
    “你能不能成熟点,偶尔的分离是常态。”
    “我们是没那个条件一定要分开吗?!还是你根本无所谓,所以才会一直在做着离开我的计划!”
    苏若还想说些什么,霄酒突然把她抱起,走进浴室并把门反锁。
    没过一会,苏若就听见林竹茹和薛阿姨开门走进来的声音,应该是拿备用钥匙开的房门。
    林竹茹看到房间地板上的水迹,径直走到浴室前敲门:“苏若、小酒,你们还好吗?”
    苏若调整好呼吸,声音尽量正常:“你们先出去,我们等会就出来。”
    林竹茹犹豫过后,回:“好。”
    浴室外的人出去后霄酒开始给苏若擦身穿衣,苏若也由着他。
    她不想再跟霄酒闹。
    太累了,随便吧……
    浴室里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可怖。
    整理好后,苏若从霄酒怀里下来,忍着不适走出卧室。
    明明也没有很不舒服,怎么就感觉那么痛,哪里都痛……
    看着苏若游魂似的走到一楼,霄酒也没好到哪去。
    霄妈妈也赶过来了,看着两人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不好,提议两人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霄酒立刻把苏若揽进怀里表示不同意。
    苏若在他怀里虚弱道:“我同意。”
    霄酒闻言抱着苏若的手紧了紧。
    苏若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能找到一个很爱我的终身伴侣,但求对方是个尊重我的人。霄酒,你刚好相反。”
    霄酒闻言有些无措。
    苏若抬头平静直视霄酒:“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可以吗?”
    霄酒想了很久,才慢慢放开怀里的人。
    苏若还想把宝宝带走,霄酒不让,直接丢出一句无情的话:“你不会觉得离了我,还能见到你儿子吧。”
    苏若听罢不可置信地看向霄酒,心脏刺痛,她突然想起两人最开始能在一起也是因为威胁,不过之前不是霄酒直接出面而已,其实跟现在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瞬间,苏若觉得她跟霄酒的一切似乎都回到她对他完全陌生的一年前。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直接走。
    霄妈妈在旁边劝道:“小酒说的都是气话,年轻的时候我跟他爸吵架,他爸就经常拿他威胁我,给小酒做坏榜样了。”
    苏若从后门走出房子,到后院时抬头看向卧室方向,发现那落地窗是私密性很好的单面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也是,霄酒一个能把自己醋死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她那个时候的样子。
    霄酒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苏若后面,看到她特地看了眼落地窗,心虚问:“真的……很痛吗,明明都等你出水了我才进去的……”
    苏若:“我心痛。”
    霄酒不敢出声了。
    苏若:“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对我,因为生气,一时冲动?”
    霄酒:“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苏若试着用小男孩的思维去理解霄酒的想法,问:“是为了让我有对比,向我展示你若不爱我时,对我的态度和做法?”
    霄酒:“嗯。”
    苏若:“……”
    苏若一直觉得翻白眼很丑,但现在她非常愿意给霄酒送出她有生以来翻的第一个白眼,并非常没素质地骂了一句:“妈的!智障!”
    霄酒惊讶看着苏若留下一句国粹后乘车扬长而去,连拦人都忘了。
    ……
    苏若回到家就大字型仰躺在床上:还是自己的狗窝舒服……
    可刚放松没一会她就想起霄酒。
    那个幼稚鬼!
    苏若开始回忆她之前对终身伴侣的要求,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独立,成熟理智,不要给她添麻烦,可以不爱,但要尊重她,是个好人……
    霄酒却是粘人的,幼稚得连病情都敢瞒着玩,病好后本来也没以前那么麻烦了,最近又整个出国的事。
    出国就出国吧,又不是不再回来,异国恋几年她也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尊重她的意见,非要逼她陪着去呢。
    身边有霄云这类人,也不见得霄酒是个好人。
    “怎么最后选了个完全不符合自己要求的……
    为什么要陪一个男孩成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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