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琳出现在京大是傅星玫从未想过的,她对她的印象还只停留在那次午饭的短暂见面里,因而她主动找到傅星玫时,傅星玫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她。此时已是深秋,傅星玫穿着驼色呢子大衣,背着白色的帆布包,被陈婉张雯雪一边一只胳膊抱着从教学楼里出来,韩书就跟在她们身后,无奈看着两只“考拉”挂在傅星玫身上。傅星玫也不恼,这段时间这三个小妮子黏她黏得紧,又想起生日第二天被她们三人叫出来一人塞给她一个礼物盒,可怜兮兮地道歉的模样,不禁失笑。
    几个人正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中午吃什么,只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带了些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傅星玫”。几人愣了愣,傅星玫先转过身,看见了立在树下的高挑身影,有些疑惑,其他三人也对视一眼,张雯雪扯了扯她的手,问:“星星,你朋友?”
    见傅星玫皱着眉认不出她的模样,余梦琳咬了咬唇,蹬着一双高跟鞋走到傅星玫身边,开口:“我是余梦琳,上次在Harvard我们见过。”
    陈婉几人震惊地望向傅星玫,一时间竟不知该先消化掉她去了美国这件事还是她去了Harvard这件事。复学后傅星玫从未提过她前段时间休学的事,她们自然也不好开口问,如今被拉到台面上讲,傅星玫倒是无所谓,只是那双秀眉在望向余梦琳时越发蹙紧,开口时嗓音也冷了不少:“余小姐找我有事?”
    “傅星玫,求你,求你让时疏饶了我们家吧,”余梦琳忽然脸色一变,大滴大滴泪落了下来,另外三人吓了一跳,赶忙看向傅星玫,见傅星玫也是一脸疑惑,韩书忍不住开口:“你家怎么了?得罪时疏了?”
    余梦琳咬唇看了看傅星玫,而后别过脸,脸上有些许难堪,韩书几人也多多少少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沉默着没再开口,
    过了许久,傅星玫轻启唇:“不是我让时疏做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搞垮了你家你就去找谁,找我有什么用?”觉得她性子软好拿捏,轻而易举就能松了口么?她傅星玫可忘不了她在Harvard时说的那些话,伤了别人就该做好反被噬的准备,这就受不了了?
    原本正在玩手机的韩书抬头看向前面的女孩,她的身材纤瘦,黑色紧身裤配着一双棕色马丁靴,一头长发用鲨鱼夹松松挽起,慵懒而优雅,只是此时的她不似往日那般随和,句句带了锋芒,那气场像极了一个人,想到这儿韩书倏地扬了扬唇角。
    她怎么忘了,这只小白兔本就不是小白兔啊。
    原以为傅星玫会一口答应下来的余梦琳被傅星玫的话堵在原地,半天没吭声,而后颤着嗓音道:“可他是因为你才搞的我们家!”
    “余小姐,我再说一遍,”傅星玫唇角勾出一丝冷笑:“不是我让时疏搞的你家,这笔账你没理由找我算,况且,就算时疏真的因为我搞垮了你家,那也是我的本事,如果不服气,那不如你去找时疏再争取一下,看看他会选你还是会选我。”
    这是时疏给她的底气,她为什么不用?
    不等余梦琳反应过来,傅星玫直接转身,轻道:“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余小姐都能像那日对我一般高傲地对待任何事,让你低下头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说罢带着三人离开了原地。
    “星星,帅啊!”等走远了以后,张雯雪惹不住鼓起了掌,陈婉也点着头一脸激动:“真的!太帅了!”傅星玫只是敛眸微微笑了笑,暗暗转了话题,两个吃货便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叽叽喳喳地拉着她去餐厅吃饭,只剩韩书无奈地一边念着“好骗”一边摇头跟上。
    时疏为她做了这么多,傅星玫不可能无动于衷,当天晚上她跟时疏视频通话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看着视频那头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时疏沉了眸,没接话。傅星玫正说着,却听见对面没了声音,再抬头便发现了时疏的不对劲,于是软了嗓音问:“怎么啦?不开心?”
    时疏发现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慌,手都是微微颤抖的,他没想到余梦琳会到京大找傅星玫,更没想过傅星玫会以这种方式得知余家是被他搞垮的,可他现在就恍如被逼到绝境的人一般无路可退,他怕傅星玫知道他这一面目的时候会感到害怕,会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他承担不了任何有可能会失去她的风险。
    “时疏,”见他半晌不说话,傅星玫轻声开口:“你看我手上的是什么?”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那枚好看的工雕花纹素戒就静静躺在她的左手中指上,白皙纤细的指节衬着素戒,纯洁到让人移不开眼,宛如不容亵渎的神明。时疏看向她,嘴唇嗫嚅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傅星玫不在意,只是冲他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知道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是什么意思嘛?”
    时疏摇了摇头,便见傅星玫勾了勾唇,声音淡到似乎能被夜风吹走,可他还是听见了,她说:这是订婚戒指能戴的地方,虽然我还没到结婚的年龄,虽然你连求婚都还没有,但是时疏,我傅星玫这辈子只嫁给你。
    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攥紧又松开,时疏猛然间发觉自己红了眼,他喉头滚了滚,字句从齿间挤出来:“那如果.......我是魔鬼呢?”
    “扑哧,”傅星玫忽然笑了,她看向他的眸子是亮的,他的背后灯火透明之下,她的眼里只有他,她说:“我又是什么好人呢?”
    从她醉酒后克制不住吻他的那一刻开始,她早已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恶魔与天使结合固然引人惊叹,可恶魔与恶魔携手才是最后的归宿。
    我不会要求你去变好,因为我本身也是一个疯子。
    一直以来悬在时疏心中的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他开口,声音嘶哑:“星星,我很想你。”
    “我也是。”
    时疏回来的那天,帝都下了一场小雪,周围挂满了圣诞节的装饰,他没有告诉傅星玫他回来这件事,只是让莫离提前买好了圣诞节的装饰品送到傅星玫住的地方,他一下飞机便直接去了那里。傅星玫今天的课偏多,她一般习惯在学校吃完午餐后回宿舍小憩,中午自然是不回来的,也就给了时疏足够的装饰时间。
    傅星玫放学后抱着书走到玄关的时候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她没在意,只是一边换拖鞋一边喊:“张妈,今天吃什么呀?”然而没有人回应,只有开放式厨房炒菜做饭的声音,傅星玫以为是炒菜声太大张妈没听到,于是趿着拖鞋抱着书向客厅走:“张妈,我们........”
    后面的字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怔愣地看着暖黄的灯光下男人忙碌的身影,目光向旁边移去,客厅落地窗前一棵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与装饰品,树下还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礼物盒。
    她眼眶一酸,手中的书“吧嗒”一声掉在了地毯上。时疏听见了声音正欲回头,那具温软的,让他日思夜想的身子便自后面贴了上来,她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哭了。时疏没吭声,垂眸关掉灶台上的火,转身将她搂进了怀里,还没开口说话,她的唇便贴了上来,裹着酸涩的泪,让时疏呼吸骤然变得紊乱。他抬手锢住她的头,用力加深了这个吻,近一年不见的思念在这个吻里迸发,他勾住她的小舌反复纠缠厮磨,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咽入腹,待到怀里的小姑娘被吻得小脸通红喘不过气时,时疏才放开她,一下又一下地轻咬着她的耳垂,念道:“终于见到你了。”
    “你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呀,”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时疏安抚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嗓音带笑:“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可是我都没给你准备圣诞节礼物.......”小姑娘哭得抽抽嗒嗒的,时疏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了点,吻着她的额道:“别哭,宝宝,你就是我的圣诞礼物,我现在已经拿到圣诞礼物了不是吗?”
    看小姑娘撅着小嘴还想说什么,时疏忙道:“饭已经做好了,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拆礼物?”
    “吃饭!”明显时疏做的饭的吸引力要远远大过礼物,时疏失笑,将她一把抱起放在高脚凳上:“好,我们先吃饭。”
    时疏买了圣诞节蛋糕,又做了西餐,炒了两道傅星玫喜欢吃的菜,将菜端上桌后,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看她弯着眉眼接过,指尖的戒指微微闪烁,忍不住勾了勾唇,从那天晚上通过电话后,时疏也将戒指的位置移到了左手食指上,既然是对戒,位置自然是要一样的。
    “你怎么突然回来啦?”傅星玫叉起一块时疏切好的牛排塞进嘴里,撑得小脸圆鼓鼓的,她本已经做好一两年见不到时疏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未一年他便回来了。
    “进度很快,我找到了我之前在美国选修的语言学的教授,他帮我规划好了路线,让我少走了很多歧路,这才能这么快回国,”时疏轻抿了一口红酒,看她吃得开心,心里的某一处瞬间软了下来。
    这是他的宝贝,是他养大的娇娇。
    “那就是说不用再出国啦?”傅星玫瞪大眼,眸子里满是欣喜,见他点了点头,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笑得乖顺可爱。
    一顿饭吃得很快,傅星玫没急着拆礼物,只是说再等等,她要去准备一下她的礼物。时疏其实能够隐约猜到是什么,却还是顺着她,直到他被她喊进屋内,看着香薰的烛火通明摇曳,映在少女娇嫩的面颊上,如同勾人的妖精一般,他才险些发狂,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床上正在摆弄东西的小丫头压在身下的欲望。
    “星星........”开口嗓音喑哑得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便见傅星玫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嗓音软软:“时老师,过来帮我涂身体乳可以嘛?”
    身体乳.......这个词宛如最后一根稻草,将时疏的欲火彻底点燃,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应道:“好。”
    身体乳是牛奶味的,奶香味道浓郁,称得小丫头的肌肤越发娇嫩可口,时疏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些在手上,双手相搓让身体乳得以匀开,然后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小姑娘的背是极好看的,纤薄白皙,胳膊撑起时带起蝴蝶骨微动,似是停了一只真的蝴蝶,肌肤更是被他养得娇嫩,手微微用力便能见一抹红印晕开。
    他仔细地替她涂抹好了背部的每一处,而后哑着嗓子道:“星星,该前面了。”
    “好,”小姑娘丝毫没有犹豫地翻了个身,却让时疏忍不住别过眼。
    不能看,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可眼前仍旧能浮过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雪白的胴体一丝不挂,圆润绵软的胸部上立着红樱,恍若是等待被摘挟的成熟的果实,两条纤长的腿交叉落在床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那片密林中一探究竟。
    真的是自找罪受,时疏顶了顶上颚,沉着眸子挤出身体乳,揉搓均匀然后一点一点涂在她的身上,恍若是在给蛋糕覆上一层甜美的奶油。骨节分明的手指经过胸部时忍不住揉捏了一下,引得她小声嘤咛一声,却让他眸子更沉,最后指尖滑到那丛密林,轻巧地在其中打着转,眼见小姑娘似乎也忍不住了,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眸子里含着盈盈水光,他咬了咬唇,嗓音低沉:“玩够了么?嗯?”
    “没有玩嘛.......”小姑娘难耐地挺起身子似乎是想让他的指尖更深入一些,却见他抽出了手,欺身压上她,声音哑得不像话:“一根手指就能满足你了?”
    “满足.......满足不了......”小姑娘呜咽着,那双好看的眸子带着易碎感,她讨好地抬脚蹭了蹭他的背部,抬手将他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下,上衣褪下时傅星玫才发现时疏手上不知何时带了一串佛珠,时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低头吻住她:“星星,帮我摘下来。”
    “你......你怎么想到要带佛珠的?”傅星玫被吻得气喘吁吁,时疏的吻流连在她的脖颈处,他道:“没你的时候,只有佛珠能镇住我。”
    “那现在呢,”傅星玫将他手腕处缠绕的佛珠摘下,他接过放在床头柜上,顺势擢住了她的手腕压至头顶。
    “现在,佛子自甘堕入凡尘,你是我唯一破戒的标准。”
    当阴茎顶入那处花穴时,两人的呼吸皆是一顿,许久不做的小穴紧得令人头皮发麻,加之傅星玫刚涂了身体乳,奶香混着欲望的味道,令时疏险些缴械。待小姑娘终于适应过来,时疏也已汗流浃背,他蓦地将她抱起来,女上位的姿势顶得更深,他一边顶着一边低头含住她胸前的乳,大口吮吸着,傅星玫的手指插入他黑短的发内,呻吟声被顶撞得支离破碎,两人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糅杂成了新的声音。
    “老......老师.....轻点....呃.....”许久没有在床上听到的称呼令时疏有些发狂,少女的滋味让他想要心甘情愿死在她身上,于是下身冲撞地越发激猛,她被翻过身以趴跪的姿势将小穴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面前,她听见他伏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单手攥着她的两只细瘦的手腕,一边抽插一边轻唤着“星星”。与此同时,阴茎瞬间撞向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叫出声,声音越发娇媚,只觉得眼前白光顿现,喘息之时余光瞥向桌面,那佛珠被桌上的烛光映得发亮,让傅星玫忍不住闭上了眼,再次接受男人的又一轮冲撞。
    不知过了多久,傅星玫再一次被他送上高潮,余韵还未散去,她趴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墨色的长发散在背上,整个人如索命的海妖一般,纯情与淫荡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感受着身上男人速度越来越快,滚烫的浊液射入穴内,烫得她微微颤抖,她哑着嗓子说不要了,被他吻住唇。
    他说: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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