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在学校?
    阮梨很容易就让别的事影响心绪,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直到她再次收到那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阮梨,事情已经解决,你如今也大了,自己好好过日子。
    阮梨在桌子下偷偷看着屏幕,眼前逐渐模糊,小姑娘还是没忍住,斟酌着回了条消息过去。
    那你怎么样,缺钱么,你快生了吧。
    阮连芳捏紧手机,挺着个大肚子在那儿抹泪,男人自后拥住她的肩,“你要想她,我们还搬回去京市。”
    男人真是个老实的,几乎对阮连芳百依百顺。
    阮连芳摇头。
    “她自小就跟我算不上亲,我原来还以为她同我一般,是个冷情的自私性子,可你看她,她没我心狠,那男生说的对,这辈子我还是别找她了,我不配。”
    阮连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自己生活的坎坷归咎于阮梨,她恨前夫,也会怨着阮梨当初为什么没托身男胎。
    后来等她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她想与那段生活彻底割裂,她发现,自己其实终究没有办法面对阮梨。
    阮连芳不缺钱花,可阮梨懂事后就很少问她要钱,妈妈拎着几万块的手包,而女儿,连内衣裤都是超市打折三四十一套的那种。
    阮连芳觉得阮梨瞧不上她,看不起她干的那些个事。
    阮连芳还是只爱她自己,她从没有试图想要去了解过她这个女儿。
    而她跟阮梨的母女缘分,早在很久之前就被她给亲手掐灭了。
    阮梨最后也没等到阮连芳的回复。
    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还天真地信了阮连芳的话,或者是她把那一百万又还给对方了,阮梨知道阮连芳昂贵的包包首饰不少,许能凑出来也不一定。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还没响,阮梨自教室的窗户外看见了闻时。
    男生站在走廊的灯下,他没穿着校服,上身穿了件深色的短款外套,阮梨激动了一瞬,屁股已经从凳子上挪起,却又很快坐下。
    女孩儿收回视线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放学后,教室里乱哄哄的,阮梨弯身去拿抽屉里的书,一时没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
    “上周化学测评的试卷记得带回去,我帮你看看。”男生话音刚落,教室里骤然安静了,阮梨楞怔怔抬头,错愕地望向他。
    不止是她,在闻时大喇喇走进十三班的那刻起,众多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闻时并不理会,全然当做没看见,从她手里提过书包,把桌子上的东西理了理装进去,“试卷呢,装好我们回去。”
    本来他俩同时请假就够令人浮想联翩的,这会儿倒好,闻时完全不避讳,更无视那些好奇过重的眼神。
    阮梨书包在闻时手上,小姑娘一路跟着出了教室,“闻时,你今天没来学校?”
    学校里其实并不允许穿校服以外的衣服。
    “临时有事请了三天假,刚跟门卫说了声,进来接你。”闻时看着她,轻声道:“晚上跟我回家?”
    阮梨咬着唇看他,“闻时,我妈妈今天跟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你要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困扰?”
    她名声就在这儿,看着跟闻时不是一个世界的。
    “怎么竟想这些没的?”闻时扭头手腹蹭了蹭她的颈窝,“有这心思,想考什么样的学校肯定不成二话,嗯?”
    闻时睁着眼胡扯。
    但小姑娘很是受用。
    “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钱花,可我联系不上她,她那号码又拨不通。”
    闻时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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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帮忙
    可看小姑娘一脸纠结,长吁短叹的模样,闻时心生不忍。
    闻时道:“你要想见她,这周末我陪你就去看一眼?”
    阮梨疑惑地看他。
    闻时拉她坐上网约车,等车启动了才开口,“我前两天见过你妈妈,她如今在南平市,生活还不错。”
    阮梨立刻猜到了。
    她没有心思去指责他的自作主张,女孩儿拽着从她怀里垂落出来的包带,“闻时,我妈妈那事儿是你帮忙解决的?”
    闻时并没有否认,当下车子里光线昏暗,阮梨不大看得清闻时面上的表情。
    小姑娘抬眼看了看前座的司机,几不可闻地长叹了口气,“闻时,谢谢你。”
    阮梨说不出别的话来。
    闻时明明跟她差不多大,但看行为举止,哪里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阮梨甚至没有问闻时怎么解决的,就像她着实无法想象他动辄能拿出那么多钱。
    阮连芳走之前给她留了五万块,于她而言已是笔巨款。
    阮梨下车后,站在闻时家院子里吹了会子冷风,思绪总算稳定些。
    “闻时,这钱我暂时还不起,但我能以后慢慢还你么?”女孩儿仰头看他。
    阮梨是认真的,她想了好久才开口,这会儿穿着睡衣坐在他书房里。
    闻时有些新奇,以前养着她并不算便宜,一年七八十万要有,她花钱厉害,加上她的薪水,几乎都能花光。
    而这会儿的小姑娘,却在为着钱发愁。
    阮梨认为自己欠了闻时。
    而闻时却早下意识觉得为这小妖精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想着还我?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不是没多久学校就开始艺招了,想好考哪个学校了没?”
    闻时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他早为她圈定了几个,从桌子抽屉里拿出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字,都是学校名称及他们历来的分数线,招生规模,文化、艺术占比分之类的。
    闻时倒是很了解她,选的这些学校文化分要求都不太高,且因着他自己的私心,都在京市。
    阮梨虚扫了眼,“闻时,我想考传媒大学。”
    闻时一怔,他没有考虑过,以她的成绩,几乎不可能考得上,他对她的期望值其实并不太高,想着就算是个普通的高校也行。
    “艺招先不说,京传的文化分数线可不低。”闻时微蹙着眉头,将她包里的试卷及书本拿出来。
    阮梨意外地固执,“我想试试,反正学校一月份艺考,如果这个都没过,文化考试也谈不上。”
    “那到时候都去报名。”闻时在她身旁坐下。
    阮梨低“嗯”了声。
    她不大喜欢背书,才选择了理科,不过理科需要背的地方还是很多。
    “乙烯及乙炔溶于溴水的反应速度,就是看其褪色程度,实验证明乙烯快许多,你要背下知识点。”
    “……”
    “这个知识点也要背诵。”
    闻时絮絮叨叨,一张试卷几乎让他给备注满了。
    “闻时,你想考哪个学校啊。”阮梨分神了片刻,歪着头问他。
    “清大,之后……”闻时忽地皱了皱眉,他从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他摸着她细软的发丝,“之后再说。”
    酒你帮我喝
    闻时曾在国外呆了四五年才回到母校任教,本没什么疑窦的事,这会儿反变得不确定起来。
    闻时破天荒地选择了逃避。
    他不大喜欢掌控之外的事情,然而现实却由不得他。
    阮梨最终也没选择去见阮连芳。
    一个月后,阮连芳在南平市人民医院生下名女婴,她现任老公很欢喜,阮连芳同样也是。
    阮梨在这世界上,有父有母,有血脉相连的弟妹,不过如今能陪着她的竟只有闻时而已。
    京市下雪了。
    当天时京传专业初试的日子。
    闻时撑伞站在京传大门外,挤在同样送考的中年家长们中间,像足了操心的老父亲。
    阮梨的号牌在后面,闻时等到近中午,才见着小姑娘套了件驼色的大衣走出来,闻时忙将她纳入伞下。
    阮梨大衣敞开,里面只穿着低领衫,闻时单手解开围巾挂在她脖子上,揉了揉她的面颊,“冷不冷?”
    阮梨惊跳着闪开,“你手太冰了!”
    “考得怎么样?”
    女孩儿将手插入他衣服口袋里,“唔,我觉得一般吧,瞧着大家有些都练了两三年,心里没什么底,十天后就可以查询初试成绩,如果侥幸通过了,接下来还有复试。”
    “这没什么,去年京传最后招生比例差不多1:90,最近再去看看别的学校。”
    闻时真是帮她做足功课。
    阮梨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心不在焉应了声。
    小姑娘没什么大志向,唯独这次似乎执着了些,她其实认为自己这次考得还不错,但还是在闻时面前保留了几分。
    接触得越多,她发现自己跟这男生的距离愈大。
    而这种差距看着是她无论如何都难以逾越的横沟。
    阮梨心里不舒服,却无能为力,终究只能暗骂自己一句,矫情。
    接下来的二十来天,阮梨跟陀螺似的,赶了很多场考试。
    阮梨通过京传的初试,闻时并不意外,小姑娘很重视,为准备复试忙得连京市二模考试都没有参加。
    闻时吸取上次的教训,总算学乖觉些。
    他给阮梨送了只凌美的钢笔,不到一千块,小姑娘接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着闻时道:“接下来还有四个月,好好学习,字也要好好练,语文有卷面分。”
    阮梨:“……”
    小姑娘瘪着嘴,但觉一腔感动全喂了狗。
    阮梨成年了。
    她的生日,二月九号,农历腊月二十七。
    同样的,就在今天下午,她在京传本科招生网上查询到复试成绩,专业排名第二十位。
    成绩一般,不过这已经意味着,只要阮梨文化分达到京传的提档线,她就能稳稳地进入京传。
    阮梨心中忐忑,依旧挡不住她的兴奋。
    女孩儿前段时间为了保护嗓子,随时备着润喉糖,清淡饮食,连甜食都不肯多吃,早上两人就在家简单煲些粥。
    这会儿却闹着,“闻时,你家有没有酒,我想喝酒,我成年了啊。”
    闻时拗不过她,从酒柜里取了瓶红酒出来。
    给她倒了些,“别贪杯,喝多了伤胃,尝尝味道就行。”
    小姑娘三分钟热度,沿着杯口抿了几滴,好苦,“我不喜欢喝,闻时给你。”
    闻时有些为难,他几乎滴酒不沾,不仅仅是科研工作者的自律,更因为他的体质,容易醉。
    “我还没成年。”闻时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半天挤出句,借口很蹩脚。
    女孩儿手都举酸了,委屈巴巴地噘嘴看他,“闻时,你到底喝不喝啊,连祝我生日快乐都不乐意,刚才还送了只钢笔讽刺我字难看。”
    闻时跟这妖精在一起后,就没哪天不在操心、头疼的,他捏着眉心接过,一口喝光。
    男生喝得又急又猛,还几乎空着肚子,头晕眩阵,匆匆扒了两口饭。
    小姑娘不懂,还觉得闻时酒量好,又给他倒了杯。
    ……
    闻时醉了。
    只是男生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前吃饭,暂时还不怎么能看出来。
    女孩儿许久没有遇上这样的好事,不免过于激动,连闻时的异样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她说着话,闻时还能煞有介事地附和她。
    直到闻时进去自己卧房洗漱的时候,不由分说把阮梨拉扯了进去,嘴里还振振有辞,“个妖精,又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来勾引我,想捱肏么?”
    阮梨整个人被剥光,让男生扯进淋浴间。
    闻时俯身,带着微微酒气得呼吸喷洒在脸上,手捏着她胸前软软的奶子把玩,“阮梨,你奶子怎么变小了点,最近又开始节食了”
    闻时虽唤着她的名字,却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是她,又不是她。
    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又涩又媚,咬着下唇仰头看他。
    闻时将她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低身吻住她的眉眼,调笑道:“阮梨,上周小穴被肏出血,把我鸡巴上肉都给磨没了,这会儿还敢来勾我,嗯?”
    要不是这会儿闻时还唤着她的名字,阮梨真得怀疑男生在外面有人了。
    闻时他,像是魔怔了般。
    说些奇奇怪怪,她听不懂的话。
    明明最近他们做爱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男生温柔得不像话。
    闻时红了眼,禁锢着她的腰肢,整个慢慢蹲下,他的脸正对着小姑娘腿间藏着的穴肉。
    修长的双腿根处,两瓣馒头似的凸起鼓着,包裹住里面娇嫩的蚌肉,让人强硬地扒扯开。
    阮梨只觉身下一湿,男生已埋下头,全然吞咬进整块蜜地,舌尖探入红嫩娇软的甬道内,一点点往里面挤。
    女孩儿原该不轻易示人的花穴,完全成了男人的私有物,被他恣意含在嘴间,啃着,舔着,嗦着。
    阮梨嘤咛声,扯住了他的发,“闻时……唔……”
    她下意识弓起身,可惜后面是硬实的墙壁,屁股险些被压扁。
    小姑娘年轻的身子很敏感,穴壁受到异物刺激,不断痉挛收缩着,渐溢出清澈的蜜液,不断顺着小洞流出。
    闻时及时挪开唇,没像往常那般饥渴地吞咽下去,反将阮梨翻了个身,女孩儿面对着墙壁。
    他将小穴里流出的汁液都往臀瓣中间抹,那处褶皱紧闭,从没人探访过,几乎见不出半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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