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程旭辉乘公交车去兼职的饭店,下车的时候正好接到余译文的电话。
    “阿辉,大新闻!大新闻!嫂子带人回来吃饭了!”余译文激动得没等程旭辉问就把迫不及待地把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程旭辉不由地停下脚步,“谁?什么时候?”
    “就那个什么郝建军——”余译文道,“就今儿晚上,人现在就堂前坐着呢!”
    “这么突然?”程旭辉拧起眉头,神不守舍地往前走,差点拐错一个路口。
    “也不突然,我前儿就看见嫂子和那男的一起逛商场。”余译文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又道,“诶不跟你说了,喊我了——”
    挂了电话,程旭辉心情跌至谷底,木然地打开手机查看回家的火车票。
    次日上了高铁,程旭辉看着手机里两个女孩时不时发来的消息,却都没有回复的兴致。
    她告诉徐忻瑶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女孩贴心地帮她理了行李,还早起给她做了早餐。pǒ18ωёЬ.ⅽǒм(po18web.com)
    临走前,穿着睡衣的徐忻瑶抱住她,说:“一路平安。”
    ——就像妻子送别远行的丈夫。
    程旭辉望着窗外发了会呆,最终给丁西钰回了一条“开始打工了”,收起手机闭目养神。
    到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程旭辉径直去往吕卉芳家,她没有跟女人通话,但她有种直觉她能见到她。
    吕卉芳住在六楼,老房子没有电梯,程旭辉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蹿。
    她敲了三下门,倚在门框上喘气。
    “谁呀——”她听到女人走近的脚步声。
    一阵寂静,她知道女人在猫眼里看到了她。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
    程旭辉走进门,抱住吕卉芳吻向她的唇。
    女人偏头躲开了,“不要这样……”
    程旭辉不依不饶地吻了过去,在女人微不足道的抵抗中抱起她走向卧室。
    她在吕卉芳的体内留下自己的精液,把女人搂进怀里,“嫂子……”
    吕卉芳不理她,无声地掉下眼泪。
    程旭辉捧起女人梨花带雨的脸庞,缓声说道:“我想跟你结婚。”
    吕卉芳震了一下,这才凝着泪眼看她,“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想……”
    “不可能的!”
    吕卉芳从程旭辉怀里挣出去,慌乱地坐起来,扯过被子盖住一丝不苟的自己,“不要胡说!”
    “为什么不可能?”程旭辉也坐起来,连着被子把女人圈入怀中,“我也是alpha,为什么不可以?”
    “阿辉!”女人几乎是恨铁不成钢了,“你……你应该好好找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
    “我喜欢你。”
    “我是你嫂子!”
    “你早就不是了,十年前就不是了!”程旭辉发泄似的亲了一下女人的嘴,又问:“你不喜欢我吗?”
    “阿辉……”吕卉芳不知所措地抚摸着alpha的脸,满眼凄楚,“嫂子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程旭辉愤愤然道:“可是我们刚做完爱!”
    吕卉芳苦笑着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珠,颤声道:“阿辉,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我……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程旭辉卸了力一般倒在床上,问:“你要跟那个男人结婚吗?”
    “也许会……”
    “不可以等我吗?”alpha的声音小了下去。
    “属于你的omega已经在某个地方等你了。”吕卉芳侧躺下,帮程旭辉盖好被子,“阿辉,你要向前看——”
    程旭辉凝固半晌,漠然地把吕卉芳揽了过去,手在女人的乳房上肉着,心里忽然很想她的妈妈。
    然而一想到沈颖华,她又涌起一股消极的情绪。
    这个女人现在在哪个alpha身下承欢?
    程旭辉骤然握紧了另一只手的拳头——
    沈颖华不可以再嫁。绝不可以。她决不同意!
    生性温柔的omega感觉到alpha全身紧张得像一把拉满的弓,又是自责又是懊悔,她抱住程旭辉,像安抚幼儿一样抚摸alpha的身体。
    “阿辉……”
    母亲式的爱抚很快使程旭辉放松下来,她猛地将吕卉芳箍紧在自己怀中,伤心地呢喃道:“嫂子,我爱你……”
    吕卉芳心里又是一震,鼻酸心软,主动地献上了自己的唇。
    今夜,除了身体,她不能再给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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