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演电视不可能当正派角色的,十有八九是西游记里的妖魔鬼怪或者其他剧里的外国坏人。
    在学校里抛头露面是个不太好的主意,更多人认识了我,还莫名其妙有了关于我的负面传闻,传得很难听很离谱,我猜编这些话的人连认都不认识我,否则就不会那么说。
    我们的杨辰对于学校里说我坏话的谣言嗤之以鼻,坚决反对,不过鉴于他先前不算正面的评价,反而让大家都觉得传言或许真的确有其事起来。
    梁江波让我别多想,我这纯粹就是人红是非多。
    抢了原本大二师兄主持节目的机会,还被大加赞扬,原来英语系的师兄心里不平衡是必然的,这种不上台面的小花招只是败犬的无能狂怒,我要太在意反而是顺了别人的意。
    我并不难接触,跟我随便聊两句就会知道我是很容易相处的人,我会很礼貌的跟大家寒暄,虽然比较少愿意跟陌生人打开有实质性的交流。
    在生活中不少对话都是类似这样的:
    哇,你今天好帅啊!
    哈哈,是吗?谢谢!微笑。
    你的裤子真好看,是在哪买的?
    我也不太晓得。微笑。
    你这么帅,一定有女朋友吧?
    是吗?谢谢。微笑。
    你的车真的是两百万块钱吗?
    谁知道呢?微笑。
    他们说你是外国人,还说你是白化病,是真的吗?
    是啊,是真的吗?和你聊天很愉快,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见!微笑着招招手。
    这倒不是我刻意阴阳怪气,我这样回答别人的话是因为我觉得我跟对方的交情不足以让我去谈论我自己,我不喜欢聊有关自己的东西,我不喜欢跟他们分享有关我自己的一切。
    我现在成年了,我不想让周围人知道这个月我成功注册了自己的投资公司,五十万基础资本,库存的黄金价值大概两百万,我已经招聘到了员工,暂时让他们折腾点股票,以后还想要试着碰碰房地产之类的。
    这小秘密我连我爸妈都没告诉,因为我需要钱,我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又不想听他们唠唠叨叨窥探我在做什么。
    梁江波就很知道我,我们一起以来梁江波从来不会在不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去进我的卧室,翻看我的东西,这是我们的默契,如果我想让他知道什么我会主动告诉他,而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就说明这件事情无关紧要,他压根不用知道。
    我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像黑暗和深渊一样被封闭在我的心里头,我讨厌一切试图敲门,或者是窥探门后面藏着什么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
    总而言之,怕麻烦也好,自我保护也罢,我的外貌跟性格注定我没法去参与那些需要跟人充□□流的活动,这样也好,免得我用来自我保护的神秘外壳被一层层撕下来,露出原原本本的我。
    安逸的生活就在按部就班上学放学中继续,这个月过得很快,转眼就又到了月底。
    我能带给儿子有关爷爷奶奶的消息依然是照片跟录音,石门让两个本不相关的世界链接在一起,我是我爸妈和王杰瑞牵绊的桥梁。
    王杰瑞很乖,虽然也会因为我反复要他跟希连希亚的叔叔们学说话而不耐烦或者是装病偷懒,但大部分时间里他学得很认真,掌握新词汇的速度也不慢。
    我儿子的口齿比这里大多数同龄人都更加清晰,这是毋庸置疑的,早教和一个个故事促进了他小小大脑的开发,在其他小婴儿还懵懵懂懂像小动物一样被照顾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明确表达自己的需求,还无师自通学会骗他的老父亲。
    说好了每天只能吃一个巧克力小饼干,要么早晨要么晚上,他早上吃完小饼干以后很努力地漱口,还自己偷偷对着镜子用牙刷摆弄牙齿,自认为足够干净以后故作随意地告诉爸爸下午吃小饼干的时候还要喝牛奶。
    我说你早晨不是才吃了吗?要再吃得明天。
    我今天还没吃呢!爸爸你看我嘴,啊~!小鬼头张着嘴向我证明。
    他知道如果吃过巧克力饼干的话牙缝会有残渣,他上次假装自己没吃饼干就是我用一面镜子拆穿的。
    Nice try!我摸了摸他脑袋,告诉他罐子里一共二十二块饼干,今天早晨吃了一块,所以还剩二十一块,不信让他自己去数。
    爸爸打开让我数。王杰瑞还企图套路老父亲。
    不打开,隔着罐子也能数,从一到二十一数一遍,数不出来明天别吃饼干。
    我又不偷吃,哼!王杰瑞嘟着嘴,气呼呼把小手指伸在装饼干的罐子上,脸也贴着心爱的饼干罐子:一、二、三十四十四十
    五!
    十五十七十六十七十八
    几个饼干?
    十八个。他挠挠头,转着眼睛很疑惑。
    好的,本来二十二个饼干,现在剩下十八个,说明你早晨吃了四个,明天后天都不能吃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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