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赵锦钰正在收拾自己的行礼嫁妆,桌上还放着需要他亲手绣上鸳鸯的红布盖头。
    两家连日子都定好了,说是下下个月成亲。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安从凤讥讽地伸手拿过盖头看了一眼,然后将盖头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声音是藏着火气的温柔,想到恨不得把我拴在府里?
    赵锦钰微微挑眉走过来,垂眸看了看她脚下的红布,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坦诚点头,是啊。
    那我满足你如何?安从凤伸手一把攥住赵锦钰的手,反手将他压在门板上,另只手捏着他的脖子,让他被迫抬头跟她对视,何必等成亲,现在我就能睡了你。
    你找花魁污蔑我,说他怀了我的孩子,不就是因为我弄他没弄你吗。你怎么这么贱呢,连个出来卖的都不如。
    安从凤眸色阴翳,捏着赵锦钰纤细的脖子,我惯着你,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呢?
    安从凤从来就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从她上回马车里说要弄死苏婉起,赵锦钰就知道她伪装的有多好,而今日暴怒之下,才露出本来的面目。
    安从凤太恨了,尤其是知道她本来能进一甲的,结果因为赵锦钰,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装了这么久的好形象没了,想着以后再睡的好弟弟没了,面子里子功名前途都没了,整个人的未来一片黑暗。
    她想掐死赵锦钰的心都有!
    安从凤粗暴地用另只原本攥着赵锦钰手腕的手去解他腰带,打算狠狠地在那事上羞辱他然后抛弃他。
    赵锦钰玩味地看着安从凤,你不装了啊。
    他伸手搭在安从凤捏着他脖子的手腕上,安从凤以为他要挣扎,讥讽地笑他,装不过你,谁知道你这么欠弄,表面乖顺背地里骚。
    她本就出身乡野,后来家里才有的小钱,粗鄙的话自然会说。
    赵锦钰笑,握着安从凤腕子的手微微用力一捏,安从凤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赵锦钰轻而易举地扯掉安从凤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将她往后轻推,然后抬腿狠狠地一脚揣在她胸口处。
    安从凤直接往后摔在桌子边,靠着桌子腿捂着胸口满眼惊诧地看向赵锦钰,嘴里一股铁腥味翻涌,你
    我?赵锦钰走过来,白皙无骨的小手掐住安从凤的脖子,将她脑袋用力惯在桌面上,垂眸俯视她,语气轻蔑不屑,这才是我啊。
    他另只手拍着安从凤难看的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黝黑明亮地像是两颗被水洗过的黑宝石,我也装了许久,都装累了呢。
    他用力甩了安从凤一巴掌,对男子用强,真有你的啊。你叫啊,跟刚才一样,站起来跟我叫嚣啊。
    安从凤被迫仰头,后脑勺被抵在桌面上,冰凉的桌沿卡着她的后颈,让她以一个根本动弹不得的姿势仰视着赵锦钰。
    你若不犯事,你若来京城后管得住这下半身,哪里有今日呢?赵锦钰手指在安从凤漂亮的桃花眼尾划来划去,这双眼睛真好看,我就想要个这样眼睛的孩子。
    你不是喜欢粗暴的吗,赵锦钰松开安从凤,任由她从桌面上滑到地上,你早说啊,我也喜欢~
    赵锦钰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扔在安从凤脸上,作势对安从凤用强。
    你毁了我有什么好处?安从凤脸色铁青,在腰带甩过来的那一瞬间别开脸。
    直到扭头,她才发现被赵锦钰掐过的脖子到底有多疼。
    安从凤被赵锦钰抽过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她哑声道:我若位极人臣,国公府不也跟着沾光?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在京中一日不如一日。你要我入赘,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谁说我找你是图你有出息了?赵锦钰蹲在地上看安从凤,坦诚极了,我找你,自然是因为你脸好看啊。
    安从凤,
    安从凤头回有这么屈辱憋屈的感觉。
    她的头脑,她的才能,她的未来,在赵锦钰眼里竟然不如一张最不值一提的脸?
    国公府没有未来,赵锦钰怜悯地看着安从凤,国公府已经走到末路,靠你有什么用,能靠的只有我阿姐呀。
    安从凤没听懂,但心里莫名发凉,有股不好的预感,那你要我入赘
    对啊,我要你帮我生个好看又聪明的孩子,赵锦钰轻轻拍安从凤的脸,眉眼弯弯,怪谁呢,怪你脸蛋好看人又坏,被我惦记了呗。
    也是巧了,赵锦钰看她,那日上街办事,你碰巧站在谭府马车旁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他那日属实是在看谭柚,甚至暗示赵锦莉去看,怕目的太明显才往旁边扫去,正巧望见了从笔墨纸砚铺子里出来的安从凤。
    她这张脸,着实让人瞩目,能吸引他看过去半点都不稀奇,所以赵锦莉没有半分怀疑。
    简直上天祝他。
    赵锦钰当场执意要下去问安从凤姓名,赵锦莉是怕他惹事才替他下去,随后就有了马车失控,陈芙当街挑衅谭柚,以及刺客刺杀谭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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