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才?”悟天愣了愣神,不禁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安慰你干嘛?你看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那股意识对于被悟天认为是在行善举,似乎有些恼火,连忙作出声明,“听好了,小子,我确实很想帮你发掘出你真正的力量,不过,那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明白吗?”
    “把我的力量发掘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没有的……只不过能长久以来,一直有一个困扰着我,并深埋在心中的谜团……要想解开这个谜团,还真的需要你的那股力量……”
    悟天听了更觉不可思议,奇道“你的本事肯定比我要大,真有你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爸爸,或者我哥哥……”
    “他们不行……”那股意识又变得低落与平缓,好像变得有些沮丧一般,“远在你祖父出生之前,甚至更久更久以前,我就在专注着观察和寻找能够解开那个谜团的人,然而,很可惜,那并不仅仅只是通过‘修行’就能获得的力量……”
    “没有人能做到吗?”悟天毕竟是小孩心境,听他说得那么玄,心里也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着,有了些好奇,追问道,“全世界,就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人能做到吗?”
    “有些人差一点能做到,据我所知,目前全宇宙能做到差一点地步的,只有一个人……唔……也许孙悟空也能达到差一点点的地步……然而,就是差的这一点点,成为了所有人无法逾越的鸿沟……你现在明白了么,所有人都无法超越的‘这一点点’,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
    “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天赋,再加上我的指导,绝对能够超越这宇宙中包括你父亲在内的所有人!”
    “那后天的武招……”
    “还武招?武招个屁!老子教你的本事,只要使出一点皮毛,就吊打这星球上所有,还要拜哪个做师父?”
    凉风吹过悟天的身侧,让他感到一丝寒冷。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说得天花乱坠的家伙,肯定不是好人,与他走得近了,多半要糟糕,可对方提出的承诺,对他又是这么有吸引力——让一个废柴,向着绝顶高手境界迈进。
    悟天比起同龄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一直遭遇各种挫折的他,无时不刻地不在提醒自己,自己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微不足道的七岁孩童,容易受骗上当的七岁孩童。
    要想和大人对等的交涉,认识自己,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必须的。
    所以,悟天并没有因为三两句吹捧,就飘飘然。
    “说下去。”
    “哼,似乎还不打算相信我啊……”对方暴露出讥讽的意味,接着道,“好吧,我就单刀直入,直接先从你最关心的几个问题上入手吧——为什么你玩了命地练,却还是连一点点气都没练出来?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你武功大进?哈哈,我能感受到你现在的脉搏……别激动嘛,小子,这两个问题……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既然拥有他人莫及的天赋,通常情况不应该是,别人练半分,自己却能练出十分这样,事半功倍才对,哪里会有别人练出十分、百分,自己却半分都练不出的“天赋”?再怎么想,也这也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事儿吧!
    “你一定在想,气息怎么练都练不出,怎么可能追上那两个小杂种呢?”
    悟天勃然大怒,斥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是小芳和巴克列兹!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了!”
    “呵呵,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想的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难道练不出气来,就不能习武了吗?”
    “当然不可能!我爸爸,我哥哥,还有很多很多高手,大家都是从练气开始,一点点积攒实力,最后才成为绝顶高手的!”
    “错了错了,狗屁不通的东西……哎,你别走哇……我没有在说你爸爸和你哥哥狗屁不通啊,我说的是,我说的是这个‘只有修炼好气,才能习武’的理论,狗屁不通啊!”
    围绕着气息运用展开的武学是狗屁不通?对方接二连三的惊人之语,让悟天也开始混乱了“你……你胡说!这……这不可能!”
    “因为,地球人的思维全部停留在老观念!难道他们都不觉得奇怪吗?就算是再弱小的生物,气息也不会达到‘零’的情况,像你身上的这种情况……呵呵……一群蠢……咳咳,不能说脏话……不能说脏话……”
    悟天一愣,歪着小脑袋,道“奇怪,照你这么说,气息为‘零’的情况,似乎非常少见?”
    “那当然了!注意,气息微弱的生物是一回事,气息为零的自然生物是另一回事啦!好吧,绕这么大一圈子,我们就回到那个最简单的问题,那个能够解决一切其他疑问的问题上来吧!”
    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小悟天站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这个问题就是——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能够颠覆气息为根基的武学体系,能够颠覆生命体气息特征常识,能够让小芳和巴克列兹这样的天才望尘莫及,甚至能够超越传说中的英雄孙悟空的那个天赋,究竟是什么?
    乌云恰好就在此时遮住了月光,孙悟天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茫然无措地听见了一个词——“破坏”。
    他不觉得那个词就是答案,连忙追问道“你说什么?”。
    对方的意识充满热情,情绪高涨,近乎癫狂地向悟天宣布道——
    “你的天赋就是破坏啊!孙悟天!你是这个宇宙中,一百三十亿年来,仅有的,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带着‘破坏能’的生命体!我甚至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未来发展的下限,至少也是破坏神级起的!你是真破坏神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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