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血淋淋的手翻过来,手心朝上。果然,他手心里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乌天:
    聂原:
    你吓死我了,乌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豪情壮志一下子都成了比白醋还酸的委屈:我以为你被我气得割.腕了。
    割你个头!聂原愤愤道。
    与此同时,乌天的手机响了。
    聂原看也不看,递给乌天。
    是乌校长。
    乌天看看聂原,接起了电话,打开免提。
    乌校长歇斯底里的声音瞬间在屋里回荡开来:乌天,你!你把话说清楚!你知道了什么!他是谁!
    乌天沉默两秒,伸手紧紧揽住聂原的肩膀,咽了口吐沫,对着手机说:姑,高中的时候,聂原为什么转学,我都知道了。我说的他就是聂原我爱他。
    乌天说完,侧过脸去看聂原。
    聂原狠狠一抖。
    他的表情基本上是愕然得没有表情了。
    电话那端,乌校长陡然沉默。
    姑,这是我的决定,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说你都知道了?聂原低声问。
    我嗯。
    聂原愣着没动。
    乌天心里急着带聂原去处理手上的伤口,但看聂原眼下的样子,又不太敢叫他。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一个揽着另一个。
    半晌,聂原挣开了乌天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抱歉 gt;.lt;
    ☆、出柜
    什么意思?
    聂原将目光别过去:当时你姑让我转学,就是为了不让咱俩在一起,现在你还是知道她做的事儿了,她算是失败了不是扯平了么?
    乌天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转学到槊县一中之后怎么样?
    还怎么样,聂原动了动受伤的手掌,又有血从伤口伸出来:待了一段时间,感觉意思不大,就没上学了。
    没上学之后呢?
    打工啊。聂原的语气完全平静下来,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如鲠在喉。乌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其实挺恨你的,你知道么。聂原说。
    嗯。
    你嗯个屁啊嗯,你以为我恨你是因为你姑逼我转学?根本不是她当时说,我不瞒着你转学去槊县一中,就把咱俩的事儿告诉我家人,但那会儿我家人才顾不上理我呢,我爸妈刚离婚,我妈刚出轨,和陈来运。我根本不怕她告诉我家人。
    乌天侧过脸,看着聂原。
    我当时,主要是烦你了,你太幼稚,太自以为是,分个文理科都要跟我吵架,走关系待在最好的班,还天天想着怎么逃课我烦了。
    乌天:然后?
    然后,你姑知道咱俩的事儿了,我就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你分了吧。嗯,不过,说实话,你最后能考上大学,我挺惊讶的。
    乌天兀自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先去医院把你的手包扎一下。昨天那个医生不是说他今晚还值夜班,让你去给下巴换药么?顺便一起了。
    聂原十分配合地站起来:行,我去洗一下手。
    乌天一把扣住他肩膀:伤口别用生水洗了,找块儿湿毛巾把旁边的血擦擦哪儿有毛巾?
    过来,聂原站在厕所门口:架子上那个,蓝的。
    乌天把毛巾取下来打湿了,本来想直接帮聂原擦的,转念一想,还是把毛巾递给了聂原。
    聂原在受伤的手上胡乱抹了两把,力气太大,伤口又渗出一点血。
    走吧。聂原说着,把钱包揣进裤兜。
    到了医院,聂原进去换药了,乌天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
    想抽根烟冷静冷静,马上叼嘴里了,又忽然想起来这是医院。
    二十分钟后,聂原低着头走出来,身后跟着穿白大褂,戴蓝色口罩的医生。
    那医生把脸上的口罩扯下来
    陈骏驰?
    好久没见了,乌天。陈医生冲乌天笑了笑。
    啊,乌天有点懵:是好久没见了你在这儿上班?
    我实习。
    噢,实习。乌天和陈骏驰一个寝室时就不熟,后来分了文理,乌天搬出寝室,两人在学校里就很少碰着了,大学四年,更是没见过。
    我有个事儿陈骏驰扶了下眼镜,显得有点局促:明天中午我请你和聂原吃顿饭,行不行?
    啊?
    就你俩吧,聂原插话说:你要说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听一遍了。
    陈骏驰又扶了一下眼镜:那行。乌天,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行么?有事情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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