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算太子妃的福缘,不过作为太子嫡福晋,有些肚量还是要有的。”惠妃听着“我们”二字,就知道荣妃要将她牵扯进去,眼神一暗,脸上笑着附和,
    宜妃德妃却都没凑上去,反而都笑着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然后将视线都盯在太子妃身上,看她如何回应。
    “荣额娘,惠额娘说的什么,本宫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哟,皇阿嬷,孙媳忘了把翻译好的蒙语佛经给您献上了,甘药,快呈上来。”太子妃不理荣妃,惠妃二人的话,装作没听懂一样,反而是猛地想起自己的事。
    甘药见机就双手呈上太子妃翻译好蒙语佛经呈给桂嬷嬷,让她拿给太后过目。
    太后微一愣,不过很快就高兴地接过那蒙语佛经开始翻阅,越看越高兴,“靖妍这译文也译得不错,很好。”
    太子妃被夸得脸红红,好似不好意思,瞥到惠妃和荣妃被他故作不懂给憋住了,垂下的眼睑掩去戏谑,和皇太后说起蒙语佛经翻译的事。
    浅说了几句,皇太后也知不能随意冷落其他人,于是又与众人说起话来,这回没人轻易提专宠的事,连直说了太子妃,太子妃都装作听不懂,难不成还逼她承认?
    承认了然后呢,皇太后现在又被她哄得高兴了,哪会怎么训斥她?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虽然有些人心里会很不舒服,但搁不住没法子啊。
    说着说着,大家就说起康熙这回巡幸热河的事。
    “昨儿皇阿玛带阿哥们巡幸热河,怎的几位庶额娘都没去?本宫倒听说热河景色优美,十分盼望有天能去呢。”太子妃也是坏心眼的人,康熙巡幸热河,一般都会带几个妃子去侍候,妃子的名单一般都是康熙亲自挑选,照往常例子,四大妃总是能跟一两个去,这回却没有,康熙挑了敏妃,和密嫔,平嫔三人,太子妃一早就知道名单,毕竟主六宫事务,明知道这事会让惠妃宜妃荣妃德妃不痛快,偏偏就提了出来,不能不说是打她们的脸。
    果然,惠妃等人的脸色不好,不过到底是在宫中多年熬出来的人物,哪会就此失态,惠妃只一瞬就语气和顺道,“这些年,本宫也越发不爱奔波,想来也是年纪大了,倒是太子妃,听说这回太子去带了侧福晋程佳氏和一个庶福晋?”
    “这倒也是应该的,太子妃还需留在宫中主持宫务,还有小阿哥要照顾,如何能脱得身?太子总要有其他人侍候才对。”荣妃也给太子妃一个笑脸回道,不是专宠吗,专宠还不是要让别的女人伺候太子。
    宜妃和德妃见惠妃,荣妃都把她们想说的话说出来了,笑笑地看着太子妃,表示她们的意思和惠妃,荣妃一样。
    唯一温僖贵妃,太子妃虽然话里将她包了进去,但她却知道太子妃这是独挑惠荣宜德四人,并不关她何事,心里暗想太子妃偏挑热河皇上随侍妃嫔的名单是何意,明知道方才众人没当她面提太子专宠的事,说这事不是又会让人把话绕回来吗?
    还有,太子妃好似一直对她很有好感?这倒是奇了,虽然自己从未为难过太子妃,但与她也并无私下接触,倒不知何来善缘。
    温僖贵妃见太子妃并没有什么窘迫模样,反倒还是一派稳当从容,于是没有出言替他解围,而是饶有兴趣地想看太子妃到底想做什么。
    “荣额娘说得甚是,这些都是本宫的分内事,且荣额娘也知道伺候太子之人不止本宫。”太子妃话锋一转,“不知荣额娘所谓的专宠一说从何而来?”
    不等荣妃惠妃开口,太子妃又严肃地说道,“本宫倒要知道何人败坏本宫名声,传了这些谣言出来!”
    “无风不起浪,若非太子妃不能跟去热河,怕其他人也未必能伺候太子吧。”三福晋开腔道。“这三个月来,太子妃独占太子殿下,可不是独宠?”
    太子妃扫看一眼三福晋,冷笑,“毓庆宫之事如何,本宫倒不知道和三福晋有何关系,三阿哥府莫不是太小了,三福晋准备伸手进毓庆宫?”
    这话一出,三福晋自己背后一凉,“你别诬赖人!”
    “你这么说,那本宫也可说你们在诬赖本宫。”太子妃平淡地回道,“毓庆宫,本宫和太子,还有太子的其他妾室,都是一宫之事,有时候咸吃萝卜淡操心并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太子殿下去哪儿宿夜这是太子爷自己的事,本宫可不知各位庶额娘提那些事到底有何意思。”
    “哈哈,哪里会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听说罢了,好问问太子妃到底是不是真事,本宫也不过是凑个趣。”宜妃最先撇清,反正开口的也不是她。不过看到三阿哥福晋,她已经暗暗在想几年后该怎么给自己挑个可心不拖后腿的媳妇了。
    荣妃被三福晋气得心窝生疼,怎么会这么蠢呢,白白让人笑话,而且还差点被戴了伸手毓庆宫内宅的帽子,这要是说不清,还不让皇上和太子恨死。
    “既然这样的话,那以后就别说什么专宠不专宠的话了。”太子话说完,坦荡地回视四妃,她们要敢接口太子子嗣少,大阿哥和三阿哥连嫡子庶子都还没有,惠妃荣妃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儿子,却来说太子的毓庆宫,到时候康熙知道了,看得浅了会觉得她们是关心太子,看得深了那就是她们用心太过。
    能当得上一宫主位的人,都不会是蠢人。
    “皇上这回巡幸热河怕要有两三个月才回吧。”皇太后慢悠悠开口,岔开话题,解了众妃的尴尬,倒是赞许地看着太子妃,能这么堵住这些妃子的口,还是不错。
    “恐怕是的,如今天气也渐暖了,许还会有一场木兰围猎。”温僖贵妃也接口道。
    话题便又转回热河和围猎的事上边去,时不时穿插些旁的事,在宫中的妃子放到现代社会那都是社交高手,不怕气氛热不起来。
    太子妃自己也很满意没人敢找他茬了,喝了一口茶,润润喉,暗道英雄无用武之地,要能跟上太子去热河,哪用得着和一群女人斗嘴仗。
    斗了嘴仗,以后还得担心康熙的女人在康熙耳边吹风,坏自己形象,真是麻烦,看来拉拢中层妃嫔和讨好康熙太后又得下层功夫。
    到了差不多的时候,皇太后自己也乏了,然后让桂嬷嬷宣了她的口谕,说以后凡初一十五,妃嫔们才过来请安一次,其他时候就不必了。
    皇太后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少让人过来请安也能少很多事,“靖妍,皇阿嬷老了,也该清闲清闲。”
    皇太后私下的话,让太子妃嘴角微抽,太后还不清闲,那整个皇宫就没个清闲的人了。
    “不过,以后你若有事可以过来,其他人也是如此。”皇太后又说道。
    “那接见命妇之事……”太子妃刚想询问,就被太后打断了话。
    “初一十五有两天,除了过年过节的,平日也没多少命妇递牌子觐见,不碍事。”皇太后自己想到,以前有太皇太后,轮不到她来理,现在太皇太后不在了,才留给她,有了太子妃,虽说主持六宫事务,可还不是皇后,这些事还得她来操心,倒真是不得清闲。
    “行,就听皇阿嬷的话。”太子妃应了,皇太后不爱理事,康熙也愿意尊敬这个嫡母,既然她有这个心,太子妃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从慈仁宫出来,回到毓庆宫后,宁嬷嬷才对太子妃说道,“主子,太后越发不爱理事,那以后您身上的担子可越发重了。”
    宁嬷嬷心里虽然高兴主子能主持宫务,可是主子还只是太子妃,平日常去太后那儿请安,什么事还能依仗太后,各宫妃嫔也会看着太后的面少给主子下绊子。这下太后不接见宫妃请安,太子妃也不可能常去扰她老人家,凡事都要自个来,可会累多了。
    太子妃自然也是明白,不然也不会私下去问皇太后为何会下那么一个懿旨,结果却是太后老人家自己想偷懒了。
    太子妃的权力心也不是很重,无时无刻不想着偷懒,但是无奈身处其位而尽其职,皇太后是长辈,也不能累着她,他也不能大事都依赖皇太后出面,皇太后这回这么做也是让他开始独立处置宫务,凡事都得靠自己。
    “宁嬷嬷,其实这也是好事。”太子妃是想通了,以后也能少看到其她女人在慈仁宫等着挤兑他了,这样心情会更加不错,干起活来效率更高。
    说完太子妃就进了内室,让宁嬷嬷使人去让奶嬷嬷把小阿哥抱过来,宁嬷嬷一听,就知道太子妃要亲自教小阿哥走路说话,马上去吩咐。
    有小阿哥过来,到底是能让太子妃心情好上一些。宁嬷嬷心想着,却不知道她的主子根本没把慈仁宫发生的事当一回事,反而全心在琢磨该怎么调、教自己的儿子。
    52当和事佬
    萝卜糕被抱了上来,一看到太子妃就张着两只小胖手要抱,太子妃将他抱过来后,也没让奶嬷嬷,宁嬷嬷,甘药等人离开,而是让李嬷嬷去端些吃食上来,他去慈仁宫一趟,消耗太多能量,正要补补。
    “今日小阿哥可还乖?”太子妃捏捏萝卜糕的小拳头,还有小了一些的小肚腩,问道奶嬷嬷等人。
    “回太子妃娘娘,小阿哥可乖了,只是想娘娘得紧,老是要老奴抱他过来。”奶嬷嬷忙说着母子情深的话,连带着夸小阿哥听话。
    太子妃听着很满意地微笑点头,将萝卜糕抱着站在他的大腿上,萝卜糕黑葡萄似的大眼眨了眨看着他,小嘴张着笑得露出粉色牙床三粒小米粒,伸着小手扯着太子妃身上戴的挂饰,啊啊地叫着,“饿…涅…”
    太子妃耳朵一立,看向奶嬷嬷,“小阿哥会说话了?”刚刚萝卜糕是想叫额娘吧,又忙对萝卜糕说,“升儿,快再叫一句。”
    “回娘娘话,小阿哥聪慧得很,奴婢只在他跟前叫了几回,他就记下了。”奶嬷嬷见主子高兴,也忙回道。
    萝卜糕却没再赏脸,而是啊啊的叫着,站着的小腿很有劲,让太子妃更坚定要教他走路了。
    等李嬷嬷把吃食带了上来后,太子妃把萝卜糕放到床上任他去爬,让宁嬷嬷看着,对奶嬷嬷和照顾萝卜糕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喳。”奶嬷嬷等人闻言,低头应了退下。
    这时,李嬷嬷把吃食布好,太子妃于是坐在床边,边看着在床上欢快地爬着的萝卜糕,边好心情地吃几口,吩咐宁嬷嬷让萝卜糕先学站。
    宁嬷嬷不解,“主子,小阿哥还小呢。”这才七个月大,学站会不会快了点?
    她正问着,萝卜糕就往太子妃这边快速地爬了过来,萝卜糕真的比平常小孩子强健太多,那爬的速度都快极了,虽然身上肉肉很多,可丝毫没减低他行动力。
    一下子爬到太子妃身上,扒着太子妃的手,小手伸着就想拿太子妃手里的点心。太子妃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够着,伸高了一些,结果萝卜糕越攀越上,也不在爬了,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到太子妃身上。
    宁嬷嬷,李嬷嬷,甘草甘药等人瞧见,一个个喜不胜喜,指着萝卜糕,“小主子他站起来了,站起来了!”
    太子妃也发现了,萝卜糕小胖腿颤悠悠,不过这是真的攀着他站着了,心里也开心,抱起萝卜糕就亲了一口。
    萝卜糕还在执着太子妃的点心,一瞧他额娘手里的点心不见了,眼睛马上盯住了装点心的盘子,太子妃是不会让他吃的,让李嬷嬷把点心拿了下去,结果这小子小嘴巴就瘪了,看向太子妃的大眼睛水润润,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太子妃有种欺负孩子的罪恶感。
    “李嬷嬷,小阿哥今日吃饱了没?”太子妃忙问,怎么会这么想吃点心?
    “回娘娘,吃饱了的。只是小阿哥长了牙,会想咬硬的东西吃。”李嬷嬷笑着回道。
    原来是想磨牙,太子妃心想,摸了萝卜糕的小脸蛋一把,拿过点心逗他,只一会就喜笑颜开,太子妃看着他探着脑袋,小舌头伸出来舔点心的样子,舔完眯眯眼,看着心情实在好极了,真是宝贝。
    太子妃没敢让他吃,只是尝了尝味道罢了,自己也不饿了,就对宁嬷嬷道,“上回让你准备的抓周玩意儿都备好了吗,今日就拿上来,让小阿哥抓抓。”
    是时候该应天启智,离萝卜糕周岁并不太久了。
    宁嬷嬷闻言,与甘草甘药一同去把备好的抓周物品拿了上来,摆在一块毛毯上,却闻,“直接摆到床上来吧,不必让小阿哥到地上去了。”
    待一一摆好,太子妃看着那些抓周物品,金银玉珠,印章书本木剑全都有,繁杂多样居然多达几十种,这让小孩子挑肯定会挑耀眼的,“儿子,待会你可得好好抓,别乱来,知道吗?”
    太子妃在萝卜糕耳边轻轻道,然后把他放到床上,萝卜糕一到床,不用人指引,自己就往那些玩意爬去了,许在小萝卜糕心里,那些都是玩具。
    太子妃盯着他,宁嬷嬷,李嬷嬷等人也紧紧看着,不停碎碎念,小阿哥可要抓个好兆头。
    萝卜糕爬爬,小手摸摸这个,看不顺眼就被拍飞别挡路,喜欢的多摸两把,太子妃看他特别喜欢摸玉器,想着他平日里玩的大多也是玉器或木制品,便没放在心上,见他还在挑,床上放着一个萝卜糕生肖属相的小印章,本以为他会错过去,没想到那小手抓着就没放下了,宁嬷嬷一瞧,立马高兴地说道,“小阿哥这以后肯定大富大贵,官运亨通……呃……”
    好话还没说完,小印章啪地一下就被那小家伙给甩开了,他又看上木剑,如此来来回回几趟,太子妃再不明白他是在自玩自乐那就太傻了!
    萝卜糕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应天启智,太子妃也没想这么小的孩子能明白,不想在浪费时间,直接让宁嬷嬷把彩头中等的抓周物品都挑出来,他选了个不高不低的论语拿给宁嬷嬷,“宁嬷嬷,李嬷嬷,平日里有空就让小阿哥多玩玩这个论语。”
    宁嬷嬷一见不解了,小阿哥是太子殿下的嫡子,皇上嫡亲的嫡长孙,抓周抓个书本能说是日后文采过人,可比较不拔尖儿啊,“主子,您是准备让小阿哥在抓周礼上就抓这个?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太子妃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笑了笑,“你瞧瞧他这哪像是懂抓周,本宫让他多摸摸书本,也想着能熏陶下他,以后稳重些也不像现在贪玩。看,小阿哥玩得多乐呵。”太子本身就够拔尖了,他的儿子这么拔尖不是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吗?
    何况,应天启智的事,康熙也必是要知道的,萝卜糕什么都没抓,也可以说什么都抓过了,怎么说都能说成孩子不懂事。到时候抓周礼上,他抓到什么那才算他真正抓到的。
    太子妃暗地里给萝卜糕应天启智的事很快就过去,太子妃因为皇太后甩手不再理事,一开始忙乱了一些,不过过了大半个月后,就渐入佳境,处理事务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而这个时候,温僖贵妃向他抛了橄榄枝。
    温僖贵妃在一次遇见太子妃的时候,不经意给太子妃很多提点,太子妃知道她这是主动示好,细想一番过后也欣然接受。温僖贵妃钮钴禄氏,和她交好并无甚么不好,但是她身后那个庞大的家族钮钴禄氏却还是让太子妃有些顾忌,太子的母族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算得上是对头,且他记得钮钴禄氏的兄弟阿灵阿以后是支持八阿哥的,温僖贵妃一直在后宫不显山不露水,当着她的贵妃,突然对太子妃提点,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想来等太子回来后,该和他说说这事,看看到底如何应对。
    太子妃虽然这么想,但是与温僖贵妃也偶有往来了,当然是私下礼尚往来而已,有过这么几回,没跟去热河的十阿哥对太子妃也亲近了起来。
    这天,太子妃与四福晋在慈仁宫给皇太后请完安后,就与她一齐离开,绕过御花园时,突然听到凉亭那边传来四阿哥的生气声音,“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不过是一只小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九阿哥傲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这语气分明就会让人更有一把火。
    太子妃和四福晋赶忙闻着声音,让宫女嬷嬷守在原地,俩人就走了过去,太子妃看着四阿哥怀里给剃光尾巴毛的小京巴,不用说也是九阿哥,还有那个也一脸我没错的十阿哥俩人干的好事。
    四阿哥爱狗,大家伙都是知道的,连四福晋都要对他怀里的小京巴恭恭敬敬,结果不知怎的就给这两个宫里有名的小霸王给剃了毛,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四弟,九弟,十弟,这是怎么了?”即使看在眼里,太子妃还是要这么明知故问。
    “二嫂。”四阿哥见来的是太子妃,还有自己的嫡福晋,脸色恢复回冷冰冰正常脸,可眼里还是有止不住的怒气,没有回答太子妃的话,“让他们说!”
    四阿哥心里气啊,皇阿玛留他在京襄助处理政务,平日忙得紧,结果一个不留神,九阿哥和十阿哥居然把他的小京巴抱出来剃了尾巴毛,他着实想把老九和老十的辫子也给剃了!
    “二嫂。”十阿哥唤道,伸肘捅了捅九阿哥,“九哥。”
    “二嫂,我们只是一时好玩,看到小京巴出来就剃了它的毛而已,四哥居然气到要剪了我
    和十弟的辫子!哼!”九阿哥也气哼哼地说道,“京巴的尾巴毛又不是长不出来。”
    四阿哥闻言,心里重复了一百遍戒躁戒躁,免得一个激动就来个兄弟相残,内心如火山爆发,脸上却冰得更加厉害,“你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你做错了!那我剪了你的辫子不也会长回来?”
    太子妃也觉得小九要是认错,四阿哥或许不会那么气,不过四阿哥没想到冷面底下真实的是暴脾气,这一看到心爱的宠物毛被剃了,立马就要剪弟弟的辫子,也不怪一向高傲的九阿哥和十阿哥死不认错了。
    “九弟,十弟,你们先给四弟认错,无端端动了哥哥的东西,哥哥没有允许,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你们都是懂事的,而且教养一等一,这些道理比我懂得多。”太子妃开始当和事佬,心里却暗想历史上的四阿哥会那么讨厌九阿哥和十阿哥,怕是不止他们和他对着干,还有小时的旧怨吧。“小九,要是有人偷偷把你的心爱之物砸了或毁了,你肯定也是很气,推己及人。十弟,你多劝劝你九哥。”
    十阿哥听到太子妃最后那句话,嘴角抽了抽,张嘴话还没开口,九阿哥就甩手,“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怎么能轮得到老十劝我!二嫂,我不是不肯认错,可是四哥,他说要剪我辫子!难道在他心里,弟弟的辫子还比不上一只狗的尾巴毛?”说着,老九有些悲愤,这太侮辱人了!
    四阿哥听到这话,眼里怒意稍减,他的确说话重了点,但说了未必会这么做,以后看来还是寡言一些好了!不想让太子妃嫂嫂左右为难,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算了,就听到太子妃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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