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羡语心说,季屹然他们要玩什么?
    他实在太神游了,想着有季屹然带他,就完全不带脑子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对季屹然的太过信任,又腹诽季屹然的不负责任,也不知道跟他事先介绍一下。
    他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进来,就从座位走下来,顺着台阶向下走到被围栏围住的球场边上。
    中间的球场是个冷气森森的长方形,孟羡语一走近,就感觉到了一阵寒气扑面,视线仔细盯着地面,果然是厚厚的冰面。
    只是冰面被人做过了维护,铺上了一层冷水,现在重新结成了新的冰,看着光滑如镜,十分平整。
    孟羡语想不到季屹然他们出来玩一玩,竟然租用这么大、这么正规的场地。
    他平时是喜欢看体育运动的,虽然最爱的是足球,但是也并非对其他的运动一无所知。
    正疑惑他们到底要玩冰球,还是冰壶,就见场外台阶高层上的大门被人推开,一群人列队从里面鱼贯而出。
    打头的人身材高大,穿着臃肿的白色兵球服和护具,没戴头盔,正和身后的人说话,孟羡语一眼认出他是季屹然,立刻伸手朝他挥手。
    季屹然!
    孟羡语双手放在嘴巴边上,朝他喊道。
    季屹然那边还在和人说笑,闻言就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现场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洒下来,孟羡语发现季屹然的头发被他全部捋上去了,露出光洁的额头。
    在灯光的照射下,季屹然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线条好看的嘴唇带着一点笑意,又帅又性感。
    孟羡语看得整个人都有点发怔,心尖都抖了一下,恍惚地对季屹然回了一个笑容。
    谁想,季屹然看到他的模样,把自己手上的东西都扔给了身边的队友,朝他走了过来。
    季屹然穿着厚重的护具,走路也不灵活,孟羡语主动迎了上去,伸手要抱他。
    这个时候,孟羡语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了。
    季屹然给他抱了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背,就把他松开了。
    但是孟羡语现在喜欢他这个造型喜欢的不得了,不肯松手,说:你们打冰球啊,只有一队吗?
    你打什么位置呀?
    应该不是守门员,孟羡语心里补充,季屹然可不像那种甘愿留守后方保护大家的人。
    季屹然看孟羡语竟然还了解冰球,不由微微诧异了一下。
    不过,冰球在国内是冷门,但也是冬奥会的正式项目,如果看过奥运会的都会知道一点。
    我打左边锋,待会儿你坐到有防护的边上,不要趴到栏杆上看知道吗?
    季屹然摸他的脸,嘱咐道。
    孟羡语乖乖点头,他知道冰球很危险,并不想季屹然在球场上担心他,说:我会给你加油的!
    季屹然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亲了亲他的脸,说:知道了,下次再带你来学一学怎么玩。
    队友上了场,李池在入口叫他:行了啊,大家都看着呢,能不能别这么黏糊!老季你不行,就下场,换个行的人来!
    其他人听了轰然大笑,季屹然表情不变,本来就是过来玩的,孟羡语第一次来他多关照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李池没事找事。
    他不说话了,最后伸手捏了捏孟羡语的肩膀,让他去观众席上坐着。
    孟羡语等他离开,才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
    他也听到了李池的话,觉得自己不端庄的举止给季屹然丢人了。
    不过,等季屹然他们真正比起赛的时候,孟羡语就没有心情想其他事了,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比赛中。
    季屹然他们这一队身着白色冰球服,每个人身后印着背号和自己的名字。
    另一队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穿着黑色的兵球服。
    孟羡语不认识,但是每个人看起来也不太大。
    两队的队员似乎都认识,上场的时候,还互相击掌寒暄了一下。
    冰球一场比赛总共六十分钟,分为三场,每场二十分钟。
    裁判盘踞在场地的两侧,盯着每个人的动作,是以有人想搞小动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裁判哨声响起之后,两队赛前那种友好氛围骤然破碎。
    冰球是速度和力量的比赛,火药味特别浓重,前锋想要带着球冲进对方的禁区,最少要突破两个后卫的防守。
    稍微不留神,后卫快速撞过来,直接把人撞得在冰上滑出老远的距离。
    孟羡语的心都吊在季屹然身上,他带球冲锋的时候,他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
    季屹然带球被人打断,被后卫撞飞倒在地上,孟羡语恨不得扑到透明防护上,去看看季屹然有没有事。
    一场比赛下来,孟羡语感觉自己比亲身上去打还累,最后季屹然他们这一队以微弱的比分赢了比赛,一队人打完有的累得躺在冰面上起不来,最后被其他人硬拖着起身,带离了球场。
    季屹然走出球场的时候,孟羡语就第一个冲过去准备扶他。
    季屹然摘下头盔,黑色的头发多汗湿了,零碎地垂落下来,微薄的汗水浸润他的眉毛和睫毛,让他眉目清晰,整个人有一种异常的凌厉感。
    还好,没那么累,帮我把头盔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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