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卑微到如蝼蚁的圈子里逗留着,所有的圈圈框框都已经被规则固定。岁月将我们缓慢推向坟墓的终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是在顺应时代还是在该醒的梦里一直沉睡。
    当夜幕来临,漆黑开始垄断视线能看到的卑鄙肮脏,在一切变得歇斯底里之前,所有人都想尽情沉沦在能带来欢乐的美妙瞬间。周围充满了对生活不满人群,来享受彻底摆脱物欲横流手持横剑抵御的规则。
    你唱歌,我伴奏,他跳舞,彼此之间充满了快乐。但是这样简单的享受都被这个社会区分成了三六九等。讽刺的,对了,不存在公平对待。贪婪的,别这么说,谁不想享受生活。浮夸的社会早已造就了虎视耿耿野心家准备来推翻一切的制度。
    所有的所有都在改变,别让自己一成不变。
    请问?
    身处这座浮躁的城市,你是否早已迷失了自己,选择墨守成规的生存,从来不敢跳出职场条条框框为你布置的界限来追寻自己初衷。
    到了某个年龄阶段,自然而然结婚,传宗接代生子,一亩三分地度过余生。不过确实,看看周围人都是这么度过,无非就是早结婚几年,晚结婚几年。日子过得平淡了出出轨,吵架受不了了再离离婚。
    可我一直觉得能看到的未来很可怕,五年,十年,二十年全都一眼看穿,没有一点波澜,到最后两眼一闭不睁被丢进了棺材,享受在地底下度过不知道地球什么时候毁灭的n年。
    此刻,你敢问问自己内心说这是你未来的人生要发生的一切吗?我不敢。
    原谅我觉得从小长大的城市没有温度,太多街道那么熟悉,太多酒吧喝到烂醉。
    多想还原记忆做个没心没肺的小孩,什么事情都置身事外。这个世界有多坏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睡到自然醒过来。
    我失恋过,好几次。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爱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但在遇到那个人之后,我发现我错了,错的那么彻底,错到认为命运就是被摆弄的。我试图摆脱这一切,用自己的余生当赌注,用拥有的所有来做诱饵,玩弄这一遭。
    可最后才发现,不管怎么走自己的路,都是在早已注定好的迷局里兜圈,我们是如此的渺小。
    我迷茫过,每天吃饭睡觉发呆找不到一条出口,便透支着信用卡去酒吧追寻一丝安慰,享受喝醉后的那份激情,不知道别人喝酒后是什么感觉,我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沉沦放纵。
    放纵有多让人沉沦?喝了烂醉的酒,抽了上瘾的草莓口味水烟,最后艳遇了一位画着浓妆隆过胸戴着假睫毛的浪荡女,进行了肉体的缠绵交易。虽然到最后并没有感觉到多快乐,但我不会再享受下班后那种无助感。
    我没有信仰,像我这种没有信仰的人是不是挺可怕。只要认定事情不管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就一定会去做,即便是错的。这算不算是年少轻狂,如果不算谁能说出份真理,或直接将我洗脑。
    我知道,在所有一切被遗忘之前,早已没有轮廓让时间轻读。开始就是反复颠覆着百年兜转,虚无缥缈。摆脱不了固有的思维,跳不出生有的圈子,最后只会在仰望中死去,谁能抵抗这一切笑纳一回。
    我相信曾经每个人都试图在黎明破晓的时候
    想要摆脱此刻无助的残梦
    可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要继续承受压力时候
    只能随人群拥挤在这浮城
    让我们谈谈梦想吧,听起来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词语,可是敢勇于追逐到最后的人有多少呢?最后不是自愿放弃?是早就看透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吧?梦想是用来做梦的,多么扯淡的一句话。
    我曾经在一家唱片公司为中韩女团组建的挑选录音,一天时间看着上百女孩过来试镜,每个女孩平均身高都在170以上,五官精致,身上自带光芒。身上的才艺岂止短短5分钟就能表演完的。
    当表演开始,有些女孩上来表演唱歌时,可能是刚刚走出校门,因为紧张第一句就跑调了。接下来主歌还没有唱两句,便被一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评委举牌否决,留下那女孩尴尬的站在原地,最后还要鞠躬说声谢谢留下失落的背影。
    那位举牌否决的评委还在对旁边的人发牢骚:“这女的学过音乐吗?就唱这样还敢上台表演,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旁边几位评委听完有的无奈的摇头,有点保持沉默,有的应声附和。
    我当时就在想,有人教你礼貌两字怎么写吗!你知道你随意的一个动作对那女孩的内心伤害,甚至未来有多大吗!就算这是一场比赛,就算你们是只挑选优秀的,最起码的尊重或多或少也该给点吧,哪个大牌明星不是慢慢成长的。当时我刚来北京,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这次挑选是公司内部的,并没有摄影录制,有些女孩表演很完美,可以说的没有出现一点差错,可评委看你就是不太顺眼,鸡蛋里挑骨头就能直接淘汰。他是这场游戏的制定者,你是参与着。他随时有修改游戏规则的权利,你没选择权。
    遇到跳舞好的女孩,评委还会理直气壮的上前调戏。当然女孩即便内心对此有多么恶心拒绝,可表面还是要给足了评委笑脸,积极配合。
    后来时间久了,我知道了。这就是游戏的规则,你要么适应,要么早早退出。有身材有容貌有才艺,那仅仅是你立足的基本条件。背后没有人捧你还想在热搜榜停留着,无疑是痴人说梦。利益都是相互交换的,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凭什么给你你想要的。
    钱没错,围绕它发生的悲剧从来不会说它是帮凶。权没错,用斜眼便能将规则局望于掌心之中。钱与权,千万人纷争,何来错?
    所以的行业都一样,钱与权利至上,是要选择适应并玩转这些步步高升,还是做个两点一线的正常上班族来生活,终归于只在一念之间。
    但其实身处这个自我张扬的时代,要做到表里如一谈何容易。能在自己思维的世界里嚣张一番,不管十年后如何,起码现在让人记住了你的名字就够了。
    过去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对音乐执意追求的人,我不知道后来对他的评价跟最真诚解释是否让他存在很大意见冲突,他将我微博拉黑了。如果你有时间能看到我现在写的,我真心希望你在追求梦想的到了道路上是快乐的。
    那是周末的上午,我起床洗漱后在阳台无所事事的晒着太阳刷着微博,这时右上角跳出一条陌生人未读消息,平时总是忽略的东西,今天忽然有兴趣点开了。
    “您好,陈先生,我能有时间跟你聊聊吗?”消息栏里出现了气的问候。
    我出于好奇加无聊便反问:我们聊什么?对面说:我知道您是做音乐的,我一直想努力的做一名歌手,如果您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谈谈。
    我看完无奈的笑了,刚想关闭消息页面,对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吸引了我。
    “我是名酒店服务员,五年了我一直在努力追逐着自己梦想,您发我个地址,我过去找您可以吗?”
    看完我忽然心底一颤,我小时候的梦想也是做音乐。可没有学过任何相关知识,是在刚毕业后具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才就可以从一个毫无相关的其他专业瞬间跳跃到音乐这个行业。可以说我的梦想实现的是空白的,到最后实现的没有一点喜悦感。
    我用耳朵能听到敲到屏幕的速度回了过去:好啊,去传媒大学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吧,你什么时候能到?
    过来一会儿对面回来消息说要晚上八点多。他说晚上下班晚,早走也要八点多。
    我回复了他说不用着急,我等你。
    发完我合上了笔记本,想着从刚来北京到现在的经历,都要感谢我的何老师,没有他以我刚毕业的性格,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北京呆上一个月。没有他,我可能也就是在石家庄的某个单位,没有思维的过完一生吧。
    开始的时候都是没有选择权,到后来有了选择权了,才发现最想珍惜的已经跟自己是两个世界。你没有能力将得到的一切都抛弃去挽回这段时间,所有总会留下遗憾。后来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得到的一切都是在失去的基础上。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了这家咖啡厅,屋子并不是太大,可从外面一进房间便能闻到纯属咖啡的那种浓香。
    八点十分,我喝着没有加糖的纯咖啡,看着透过玻璃窗匆忙的人群,全部都冷眼无视着旁边路人的存在而活在自己的世界了,黑夜反而是掩盖伪装的不错选择。
    八点二十,我看着隔壁桌的情侣相依偎在一起,看着ipad上的电影,男孩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孩头发,而女孩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其实幸福好像就这么简单。
    八点半,我在想是否是哪个熟悉人的恶作剧,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发消息问,你还来吗?
    等了一分多钟,对面发消息过来说:“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到,路上有点堵车。”
    我放下手机没有再回复,没一会儿,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我起身对他打了招呼。他连忙走过了,跟我道歉说:“陈哥,不好意思,将您久等了,路上真的太堵了。”
    听他说完我适宜他坐下,笑着说:“别叫我陈哥了,叫我小旭就好了,朋友都这么叫我,再说了,我好像也没有你大。”
    “行,那我就叫你小旭了,我叫王穆,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声穆哥吧。”王穆跟我说话的同时叫服务员点了餐。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更贴切一下,头发属于不长不短但没有发型的那种,一张标准国字脸,穿着小年轻穿的牛仔外套,黑色休闲裤,基本是那种扔到人群不会有路人多看一眼的那种,主要是说话声音还特别粗犷,偏家乡味儿。
    没一会儿点的餐就上全了,王穆没有吃,而是很热情地招呼我:“多吃点,多吃点。”
    既然他有他的想法,我便没有再推脱。
    王皓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笑着对我说:“这是我前两天刚录制的歌曲,你听听看怎么。”
    编曲整体下来很不成熟,可以肯定是扒带了好几首歌曲组成的,王皓唱的部分很没用感情,基本属于五音通了两音的状态,这是我听完后的简单想法,可是没有说出来。
    “这是谁帮你录制的?”我问。
    “我在网上找的一家唱片公司,录着这首歌花了三万多。”王皓说话的时候很有成就感。
    可我感觉整首歌的价值不会超过两千元,现在好多唱片行业都这样,说是会帮你录制外加后期推广,可真正会做的仅仅只是忽悠你把钱交了,然后去录音棚试唱两遍他们给你歌曲,过两天来正式录制一次后通过邮箱方式发送到你的手机。至于什么后期宣传推广都是说说而已,真正的宣传推广哪里是几万块钱能解决的事情。
    “你每个月挣多少?”我接着问问。
    “六千”王皓回答我。
    “值得吗?”
    “值得,我想做一个成功的歌手,站在舞台上唱歌。”
    “那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想上传到网站上,可我不会。为了这首歌我已经休息了好多天了,我们老板是外国人,他知道我的事情后说我没脑子,我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结果,可我就是不甘心想好好拼一次。”
    听完我无语的看着他,互联网时代连这个都不会,还说自己是做音乐的。
    其实那天王皓跟我聊了很多,可我记得的也就这些了,因为我当时我承认我有在走心状态,这条路太难走了,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想要在百万人之中脱引而出,可是幸运儿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后台内定完毕,大家都是帮忙走一场秀,来吸引更多人注意,增加视频点击率助他们出道而已。
    看着这个快奔三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对唱歌的渴望,以我当时的思维可能无法太完全理解。
    跟王皓分开的时候他说了好多夸奖我的话,说认识我挺幸运的。导致我后来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所以通过微博把我对他歌曲的看法表达了出来,可出乎我以外的是他说我在骗他,还出言骂了我,再然后我被加入黑名单了。
    我们都曾对这个世界满怀善意,慷慨的把心中那份天真拿出来分享,到后来是怎么练就了一颗百毒不侵的心。
    或许他的坚持没有错,活在自己的梦里起码是快乐的。希望没有最后我说的百毒不侵的心,那样真的很残忍。无论将来能走多远,我都希望他可以永远自己的这份快乐。
    未来其实就是瞬间,在恍然如梦的现实里,不要选择轻易就被身下的影子所看穿。每个人都会迷失,尝试做到偶尔一次选择去克制,跌落谷底不可怕,看不到光明而选择在原地静止,恐怕连诸葛亮那般聪明的人,也救不了你。
    其实有时候会感觉自己还不如乞丐快乐,表面看到很多光泽在闪烁,躲在一个人角落的时候,便会分逝为多个角色,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情展示着。
    再绚丽的太阳最后也终归会在规定时间西沉。
    只是太阳有生命终点吗?我们不知道。
    所有科学中载入的地心引力都是一厢情愿创立。
    我们在一无所知中追寻认知,像童话里骗人那般。
    再刻意表演都能被一眼识破,不如现在尽情狂欢。
    不如此刻温情相拥,错过了什么都不重要。
    在深夜再次被太让照亮前,肆意嗨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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