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的小岛叫桃花岛,小岛离海岸不过二百余里。并没有任何航线从这经过,是以人迹罕至。明明叫桃花岛,却没有桃花,反而种了许多其他品种的花。至于李沛他们住的地方,也如他的一贯风格,机关重重。大概可以想见,这座小岛是他随心意为自己打造的乐园,岛上都是他真正喜欢的东西。
    小岛上只有一哑姑娘,负责饮食起居。再就是渔夫。此时不仅他的双臂,连脚踝都由钢架支撑,整个人看起来更不像普通人,隐隐有些恐怖,哑姑娘看到他都会远远躲开。他负责做一些粗使活计。
    转眼间李沛来到岛上已经两个多月,还学会了手语。她不愿总支使哑姑娘操劳,经常会去帮她劳作。但她对家务实在是全无天赋,哑姑娘见她总帮倒忙,苦不堪言,直把她往渔夫那推。
    哑姑娘虽哑,却不聋。李沛问她叫什么,她在地上写下两个字:“哑姑”
    李沛嫌这名字难听,隔三差五要给她想新名字。等她试到“小兰”,哑姑娘才微微露出些笑意。
    司徒空每日来找李沛,李沛并不总是见他。不见的时候他也不恼,总在门外坐一会才走,走时门上插一枝花。
    李沛童年无数的幻想,没有一次想到长大后会过上比在松鹤门还要平淡的生活。
    一天晚上,司徒空别住李沛要关的门,头低下来:“明天过年,能一起吃饭吗?”
    李沛怔了怔,点了点头。
    年夜饭看起来并不算太丰盛,一是因为小岛物资稀缺,二是因为李沛吃不下大鱼大肉——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拿刀了,因活动量骤减,食欲也相应消退。李沛坚持下,小兰和渔夫也上了饭桌。
    一餐吃的兴味寥寥,哪里有一点过年的热闹。渔夫和小兰吃的快,很有眼力的走了。司徒空举起酒杯。
    李沛没有动。
    司徒空苦笑道:“这么没面子吗,过年都讨不到一杯薄酒。”
    李沛顿了顿,拿起酒同他碰杯:“新年快乐”
    司徒空没有说话,只看着她。
    万没想到运动量减少,连酒量都跟着大减。本来李沛已经练出来一点,低度的错认水喝不到半斤,二两总是有的。没想到太久没碰加上成日不动,现下一杯下肚,人便迷糊起来,皮肤从脸颊红到脖子,身子摇摇晃晃。
    司徒空从来没跟她喝过酒,也没想到她酒量差成这样。见她居然要摔,一把过去扶住她,心里有些无语:“……不能喝早说啊”
    李沛只喝了一杯,居然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好像路边的醉鬼一般,真让人佩服。她忽的站起来,坚定道:“不行!还没给猴子留!”说着转转悠悠好像想找什么。司徒空一头雾水,猴子?他们松鹤山除了仙鹤还养猴子?
    李沛歪歪扭扭的打转,时不时就要摔倒,司徒空也只能跟在她后面扶住。不料她还是被桌角一绊,顺势要倒,司徒空忙拉她一把,这一下用力过度,李沛反而倒进他怀里。
    李沛浑身火热,司徒空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都要被灼伤了。他低头看向她湿润的眼睛和嘴唇,心中像被猫挠了一样,痒的要命,喉结上下滑动。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从不在女人意识不清的时候趁人之危,太低级,很无聊。他要的是全身心的臣服,出于自愿的献身。至于什么强制侵犯,酒后轻薄,甚至于暗下催情药物,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在他心中等同无能。
    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下一秒,他狠狠吻了下去。
    李沛的嘴唇很软,嫩嘟嘟的,像花瓣一样。她好像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觉得口渴,下意识轻轻吸吮司徒空的舌尖。
    司徒空的头脑要爆炸了。
    原本好好摆在餐桌的碗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司徒空把她抱到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再也无法维持他那副李沛面前专有的、温和的伪装。他埋首在李沛的肩颈之间,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亲吻她的脖子、耳垂,她右脸的刀疤。李沛头发都乱了,衣服的领子滑下来一大半。她有些难受,几次想把司徒空推开,他又怎么会让。索性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背后,令她动弹不得。
    他捏住李沛的两颊,强硬侵入她的嘴唇,直吻到李沛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才肯暂停。
    正当他宽衣解带的时候,身下的李沛发出小声的嘤咛:“陆……陆……”
    开解衣带的手顿住了,接着以更快的速度行动起来。司徒空双目赤红,狠狠看向李沛,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挖个洞。他终于解了衣服趴上去,李沛却主动环住他的脖子:
    “陆……”
    窗外的海风呼呼吹过,时间仿佛暂停了。
    司徒空趴在李沛身上,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欲念潮水般退散。
    但他舍不得起来,便回抱住李沛,二人以诡异的姿势停在餐桌上。
    哪怕再多一刻也好。
    他脑海中回响起李沛的声音:“也许我真的干了坏事,命运才把你送到我身边。”
    他低头看向李沛,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对你,要是能更坏一些就好了。
    第二天,司徒空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上门——或磨唧唧的耍一会赖,或静静坐在门口看花。李沛有点奇怪,但没说什么。她见屋里平时总插着鲜花的花瓶空荡荡,问小兰:“今天怎么没有花?”
    小兰打手势,表示花都是平时岛主留在门上的,今天岛主没有来,自然没花。
    李沛哦了一声。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岛主呢?”
    小兰解释岛主回大陆办事,过几天回来。
    李沛有点无聊,拿起铜镜对照,惊讶的发现脖子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瘀痕,像捏出来的一样,她让小兰看。小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猜测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李沛倒也不大在意,说估计过几天就没有了。她顶着一脖子吻痕招摇过市,正在劈柴的渔夫看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劈出的柴却比昨天还多两倍。
    小兰对他比划:劈太碎了,不好烧火。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处,她也知道渔夫虽然身体与众不同,人却不坏,是以现在也不再抵触接近他。
    渔夫闷闷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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