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眼前有些晃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女人站不稳了。
    他伸手扶了一把,却扶空了,他自己差点儿栽倒,“不让他们走,还、还留着他们发、发工资么?”
    林宽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做梦他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对,你还真说对了。我真谢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出来了,我是不是等到天亮也找不见你。林宽,你混蛋!”眼前的小女人点着他的鼻子好像骂得有些凶了。
    林宽按了按太阳穴,刚刚站得猛了,挥了几下胳膊,只觉得脑子上的血管要裂了一样,突突跳地厉害。
    “冷、冷诺,你怎么还要谢、谢他们。他们是流、氓啊,你个傻姑娘,你、你知道他们拦着你要、要、”林宽从来都不知道怎么自己也有咬着舌头,说不清楚话的一天。
    “干什么?你告诉我呀,他们要干什么?我这辈子就见过你这么一个流氓!”冷诺眼睛都红得要泵血了,她握起手来,狠劲儿捶着林宽的肩膀。
    “你、让我、告诉你什么?”林宽往前迈了一步,他觉得脑子也转不动了,他好像真得好好跟冷诺确认下。
    可肩上被冷诺狠劲儿一推,脚下一个趔趄,他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眼中要站不稳的冷诺,拦着腰跟她滚进了半尺深的雪沟里。
    “冷诺。”林宽总算清楚地喊了句冷诺的名字。
    “嗯?”冷诺趴在林宽的身上,氆氇着头发上的雪,雪花棉花絮一样刚好盖满了林宽的双眼,雪化了,他的眼角流下了两行冰水。
    被雪花一冰,林宽总算吐字清晰了些,“冷诺,我好热。你哭了?”
    “笨蛋,哭的人,是你!”
    “噢。那你别哭,我来告诉你……”林宽猛一抬手,把冷诺的后颈往下一按,红唇微启的冷诺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雪夜里,凝重的喘息和娇嗔的喃喃交叠着。
    逐渐
    无嗅无色的茫茫雪夜里,不再只是晶莹剔透的纯白雪花絮子了。
    似乎是浓烈欲醉的石楠花落,又似傲雪斗霜清淡凛冽的白梅被剥落了。
    逐渐
    冷诺的眼角还是有两行滚热的泪流了下来。
    而林宽在冷诺的眼角边轻轻挑起了舌尖。
    “这一次,你懂了么。”他笑得邪魅,也笑得俊朗。
    凌寒艳放的白梅瓣里,留下了一抹娇艳的残红。
    ……
    #番外
    林枫拉着林暖莹的小胖手,站在北港的跨海大桥上。
    大坝的浪滚轰鸣声中,小暖莹奶声奶气地问,“大伯,这次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年就回来了。爸爸妈妈在咱们祖国的边疆开一片绿洲呢。”
    “嗯,大伯,回家包饺子呀。暖莹要吃大伯包的饺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陪伴,三文暖好了下一本【小作精穿成八零小傻子】等你们来。
    《小作精穿成八零小傻子》。
    时尚杂志主编暖莹是个出了名的作精,模特、摄影师,乃至各大品牌都被她作得要生要死,纷纷祈祷老天趁早把她收了!
    一次意外,她魂穿成了八十年代的一个瞎眼小傻子。
    后爹的亲闺女结婚七年生了三个闺女,算命的说继姐没有儿子缘,想要必须借腹生子。
    继姐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个瞎了且脑子不好使的妹妹身上。
    暖莹:啊这?全都活腻歪了?
    后来,继姐和姐夫哭爹喊娘送她出门。
    暖莹一转头,靠着一副好嗓音成了乡广播站播音员,还瞧上了隔壁卫生院的白大褂……
    白与行,是个城里来的知青。
    一表人才却是喜怒不表,来了大半年还没人看见他跟哪个女人说一句话,简直村口白杨树一般的高岭之花。
    暖莹出了广播站,扭着小腰,有节奏的敲打着小竹竿子,眼看人来了,小竹竿往白大褂下面一戳……
    “呦,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睛!”
    #
    白与行真是不长眼睛,竟然看上了顾家求爷爷告祖宗扔出来的小傻子。
    甚至有人目击:
    白医生领着小傻子散步
    白医生喂小傻子糖葫芦
    ……
    摘下眼罩那天,白医生单膝跪下,“暖莹,我不回城了。我留下来陪你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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