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袁妈妈确实是个具有深谋远虑的合格商人,她的预判一点都没错,不出一个月,红枫楼的生意便压过了南昌府所有的秦楼楚馆。
    不是说他们没有陪酒陪玩更别说陪睡的这些服务项目吗?可那又如何呢?从老闆到伙计,个个都那么年轻貌美开朗健谈,男人嘛,出来玩说到底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这里的酒新鲜、曲新鲜,更重要的是人新鲜。试想两间同样开门迎客的酒楼,一间老闆是个半老徐娘,一间老闆是个黄花闺女,你是男人会选择进谁家的大门?答案连想都不用想。
    太多人是衝着红枫楼里那位俏丽当家来的了,从文人雅士到粗俗土豪都喜欢听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都爱看她那副充满青春活力的姿容。就算摸不到碰不到,坐在旁边看一看、闻一闻也是一种享受。
    可天天被这么多男人围着,作为一个年轻姑娘难道就真的一点不担心被轻薄非礼吗?
    也许是仗着自己身怀武艺,也许是仗着世道清明治安良好,反正店里就是连个护院都没请,可见老闆的自信与大胆。
    不过,有时候绝不能低估了男人的无耻程度,有些毫无礼貌概念又从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人渣就偏偏奉行「得不到的最好吃」这条铁律,非要去展现一下什么叫做恃强凌弱。
    那位自信的老闆毕竟不是武林第一人,她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这是她开店以来第一次遇到硬茬,几十招过后抵御力便逐渐下降,眼看就要被对方抓住一亲芳泽。
    五大三粗的登徒子右手才刚把姑娘的身子拉到眼前,那张恶心的嘴正得意洋洋要往下贴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掌风不偏不倚正好结结实实刮在他那比城墻还厚的脸皮上,立刻痛得他放开手大叫起来。
    「哎唷!」他气急败坏的赶紧拿手往脸上抹了一把,竟然流血了!「臭娘们,你是何人?」
    「打你的人啊,这还用问?」及时出手相救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红枫寨与顏卓逸一别几个月没了音讯的千洵颖。
    「你们,是一伙的?」那男人呲着牙左右看了看两个年纪一般大的姑娘,明显后来这位比他想得手那位武功高出一截,很不好惹的样子。
    千洵颖本来就对男性仇恨异常,这下被逮住案发现场的她哪里还有客气好讲,根本不跟那人废话抬手又给了他两记大耳刮子,「臭气熏天丑得惨绝,你快给我滚!」
    「噗嗤。」被施以援手的老闆姑娘笑出了声,「他打坏我这么多东西还没赔钱呢,不能让他走。」
    「从他身上掏出来的银子肯定也是臭的,你也收得下手?」千洵颖嫌弃的退了一步,「真不愧为铜臭商人。」
    「对呀,我这种生意人就是见钱眼开,只要能花就是香的。」既然危机解除她也有了重新玩笑的心情,扬着清脆的嗓子对躲在院外的伙计吆喝道:「来人,给我把他里里外外都搜乾净了,一个铜板都别落下。」
    有千洵颖在,那个脸颊已经肿得半山高的流氓也不敢造次,剩下的事很快便顺利进行完毕,然后灰头土脸的在奚落声中跑走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这位女侠怎么称呼?」等间杂人等都退出去了,老闆才得空郑重对着千洵颖抱拳道谢。
    「你先回答我,你这酿酒之法是哪里学来的?」她会进到这里救人可不是巧合更不是她刚好肚子饿想吃饭,而是先被大门口招牌上的三个字吸引又闻到了熟悉的酒味才会想要一探究竟。
    这女子跟红枫寨有何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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