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承瑞这个皇长子还在,也阻挡不了历史上的滚轮。
    ……
    很快就是胤祜的周岁宴。
    胤祜在抓周礼上的抓到东西与胤禛抓的东西一样,分别一文一武。
    戈雅也终于知道胤禛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这是你亲手雕刻的啊?”戈雅看着这只栩栩如生的狗狗印章道。
    怪不得他的手出现了伤口,问他也不说,只说是练武的时候伤到了。
    胤禛点头:“嗯,额娘好看吗?”
    戈雅点头:“好看,弟弟也一定会喜欢的。”
    胤禛喜道:“那就好。”
    戈雅又担忧道:“但是呢,以后你给弟弟做礼物,可不能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一旁的康熙拍了拍胤禛的肩膀:“禛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能再做出皇阿玛与额娘担心之事了。”
    戈雅不赞同瞪了康熙一眼,又在批评孩子,孩子也是想做好事,何错之有?
    胤禛一时有些愧疚,他也不是故意让额娘担心的,就点头道:“是,皇阿玛、额娘,儿子知道了,儿子日后一定会注意。”
    戈雅也不愿打击胤禛的一片心意,既然他知道注意危险就道:“嗯,禛儿真乖,送给弟弟的礼物也很非常棒。”
    胤禛心下一喜,有些不好意思道:“额娘,儿子不是小孩子了,您不用像小孩子一样哄儿子了。”
    其实他也懂得父母都是为了他好。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日后七老八十了,在额娘心里也一样是小孩子。”戈雅不赞同道。
    胤禛闻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下意识看看四周,见四周没什么外人,心下一松。
    幸好他怕礼物太丑了,等人散去后才将礼物拿出来。
    乌那希看出了弟弟脸上的窘迫,过来抱住额娘的臂膀解围道:“额娘,那女儿呢?”
    戈雅笑着拍了拍女儿:“都一样,一样都是额娘的心肝宝贝。”
    这回轮到乌那希不好意思了。
    “还有你也逃不过额娘批评,日后不要夜里缝衣服了,对眼睛不好,知道吗?”
    乌那希为了胤祜周岁宴身上穿的这套衣服,熬了半个月的夜才做好的。
    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额娘,您怎么知道的?”乌那希惊讶道。
    “你眼下的乌青还用得着额娘去查吗?”
    刚开始戈雅还以为是女儿学业繁重,不得不熬夜,今天送来了这套衣服,她哪里会不知道?
    康熙出来替女儿解围道:“好了,好了,都是希儿与禛儿对弟弟的一片心意,今儿祜儿周岁咱就不多计较了。”
    戈雅闻言睁大眼睛,她突然发现,康熙在某些方面还真是重女轻男,刚才教训胤禛的时候,还跟着一起呢,轮到乌那希就舍不得她多说几句了。
    不过两人如此用心给弟弟做礼物,戈雅心里也很是欣慰,就举起着胤祜道:“咱们出去咯,咱不理皇阿玛与姐姐哥哥们,反正他们都是一头的,就知道欺负额娘。”
    然后朝康熙冷哼一声出广场外面了。
    康熙摇头笑得一脸无奈,带着乌那希与胤禛出去了。
    ……
    春去秋来、转眼就到了康熙二十五年间。
    期间宜妃怀得那胎,生了一位皇子,康熙取名为胤禌。
    还有定贵人也生下了一位皇子。
    这定贵人说来也是奇葩。
    起初大家都不知道她有孕,直到她有孕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实在是瞒不住了,众人才知道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
    要不是彤史都对得上,众人可能都以为这是定贵人偷人怀上的野种。
    康熙也很奇怪,她为什么有孕要瞒着,就问了她。
    起因居然是害怕懿贵妃会害她的孩子,所以康熙一问她,她就求康熙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康熙看到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脸都要黑了,又问她为何要如此害怕懿贵妃。
    定贵人就说,她以前看见过懿贵妃苛待过有孕的乌雅答应,她也怕自己有孕,懿贵妃也会如此待自己。
    此言一出,就立马传遍了后宫,都在好奇懿贵妃到底是有多可怕啊?吓得定贵人有如此阴影。
    这气得懿贵妃勃然大怒。
    就算她不再重用定贵人,但也不会害她腹中孩子啊。
    不过定贵人有孕的消息,让懿贵妃心思又一动,想抱养定贵人这个孩子,只可惜有了她随意弃养皇子的先例,康熙是不会将皇子交由她抚养了。
    但瞧定贵人那胆小如鼠的模样,他也不会将孩子给她抚养。
    所以等定贵人生下孩子满月以后,康熙取名为胤裪,就交给苏麻喇姑抚养。
    …
    这日戈雅哄胤祜睡着以后,康熙一脸沮丧地就来到了永寿宫。
    戈雅命人上茶,瞧他脸上的神色不对,便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吗?”
    康熙端起茶喝了一口:“纳兰性德前些天去了。”
    戈雅一愣,想不到这纳兰性德是谁,半晌才道:“可是写出一世一双人那位?”
    康熙点头。
    戈雅一脸恍然,难怪了,这大清杰出的诗人走了。
    康熙之所以伤感有可能是学霸与学霸之间的心心相惜吧。
    康熙疑惑道:“你看过他的诗集?”
    他记得戈雅并不爱看这些诗经。
    戈雅哪里看过啊,只不过他那双一世一双人在后世比较出名罢了,便老实道:“没有,臣妾只是读过那首一世一双人罢了。”
    康熙莞尔一笑,的确女子是比较偏爱这一类的诗经的,他放下茶杯,有些好奇道:“那你可认同诗中的观点?”
    戈雅一愣,这让她怎么回答?
    “只能说纳兰性德与他的福晋感情真好。”
    这会轮到康熙愣住了,也就是说,戈雅也向往纳兰性德书中所说的感情了?
    “那雅儿,在你心中的男女之情是该如何的?”康熙好奇道。
    戈雅心下奇怪,今儿康熙这是怎么了?那么执着探究她的爱情观?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多嘴问上那么一句。
    这要她怎么回答?实话实说?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异端啊?但骗康熙吧,之前她避之不谈,显然就是偏向与认同那拉性德的。
    要是骗康熙,那康熙肯定会联想到,自己之前的一切是不是也是骗他的
    见戈雅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康熙道:“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的。”
    戈雅闻言还是一脸为难。
    “放心吧,只是探讨一下。”康熙继续诱惑道。
    戈雅抬眸小心翼翼看着康熙,道:“无论说什么,皇上都不会追究?不会怪罪臣妾吗?”
    康熙嗯一声,算是给了一颗定心丸。
    戈雅略微思索一番,缓缓道:“臣妾认为的男女之情自然是相敬如宾,情意绵绵。”戈雅每说一个词,康熙都能联想到他们两人身上,只是接下来的观点,康熙就不认同了。
    “但臣妾还认为真正相爱的人,彼此眼里也是只有对方的存在,容不得一粒沙子存在。”
    戈雅最后说完这句话,有些怅然若失低下头。
    可惜她再也遇不到自己真正的爱人了。
    康熙旋即皱眉道:“沙子是什么意思?”
    戈雅失落摇头:“没什么,就是字面的意思,这人眼里有了沙子,是都会流泪的。”
    此话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康熙沉吟半晌,认真的看着戈雅,沉声道:“可雅儿,你要知道朕是皇帝,不可能没有旁人,也不可能与纳兰性德诗中一样,与你一世一双人。”
    此言一出,戈雅知道康熙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笑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并不强求皇上如此。”
    康熙听了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
    因为这话他听着怎么听就觉得怎么刺耳,他情愿戈雅像表妹一样,容不得其他女子靠近他。
    “雅儿,你说过心仪朕的,是真的吗?”康熙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戈雅点头:“臣妾的确是爱皇上的。”
    不说心仪,只说爱,因为亲人间的爱也一样是爱,心仪是对于爱人的,康熙不配。
    康熙见她回答地如此爽快,不知道心里反而涌现了一股背叛的感觉,顿时气血上涌,起身将桌子上的茶杯都摔倒了地上。
    这一摔,吓得永寿宫上下的宫人全都战战兢兢跪下。
    这还是她们第一回见到皇上在永寿宫发火,也是康熙第一次在戈雅面前如此暴怒。
    帝王之怒,简直让人胆寒。
    戈雅压下心中害怕,连忙起身跪下:“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怒极反笑:“呵,失言?你是觉得适才说在爱朕的话是失言?”
    戈雅摇头道:“臣妾是说先前的沙子论失言。”
    “熙贵妃,朕不是傻子,别说爱朕了。”康熙冷笑一声道。
    他分得清谁爱不爱他,大婚时的赫舍里皇后爱他 ,像表妹也一直都在爱他,那些争风吃醋的嫔妃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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