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顏躺在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
    慕容冰凌站在一旁,夏天琪往床上瞄了几眼。
    “湮灭大人,”夏天琪说,“我不愿意。”
    “损失多少灵力我补给你,”慕容冰凌着急地说,“你之前都很听我的话。”
    “那是因为物件是您,”夏天琪眼圈红红地说,“我不可能每个女人都愿意碰。”
    “算了我自己来。”慕容冰凌摆手让夏天琪出去,再次准备上床。
    “湮灭大人您想清楚!”夏天琪比慕容冰凌还着急,“花汐顏的能力,您清楚得很。她天生就是夺取灵力的一把好手。真的到了您……到了你们灵修的时候,她要吸取多少灵力您根本拦不住。可不是您不愿意给,就可以不给的。”
    “她应该不会害我的。”慕容冰凌看向花汐顏,样子有点呆。
    “她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时候有可能。只要有一次她体验到了,力量有谁不想要。更别说她现在的身体,一定极度渴求灵力。”
    夏天琪的话,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纯粹因为事实。可是慕容冰凌根本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我再给她传一些。船上还有身怀灵力的男人么?”
    “有几个,但是灵力都不强。不够的话,需要下船去找。”
    “先带来吧。”慕容冰凌闭了闭眼,狠心下了决定。
    所以花汐顏是被吵醒的。有人在她身上亲来亲去,好像还鬍子拉碴的,扎得她有点疼。
    花汐顏睁开眼,是一个年纪有点大的男人,衣服已经脱光了就剩条裤衩。花汐顏直接把他从床上打了下去,然后拉过条被子罩住自己的身体。
    床边还有几个人慌忙散开。老男人被丢到墙上,再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呼吸。
    另外几个也是男人,只不过衣服还没脱。见花汐顏看过去,一个个都低下头站着。
    花汐顏有点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抱着被子坐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女人。”
    没有人回答。花汐顏的怒气值几乎爆表:“不说就把你们都杀了。”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虽然还低着头但是终于开始说话:“不知道。可是大人叫我们来,我们不敢不来。”
    “大人?”花汐顏疑惑地问出声,“这船上的老大不就是慕容老师,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么?”
    “是一个身材特别好的美女,我们都叫她大人。”
    花汐顏一手把被子死死摁在胸前,另一隻手伸向前方,讲话的男人不由自主向前几步,脖子瞬间被花汐顏掐住。
    “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就……,就原来睡这间的美女,我们都叫她大人。”
    花汐顏看向另外几个男人,他们也不停地点头。
    花汐顏圆睁着眼,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对方的脖子是被她捏碎的,其他几个人连头都不敢抬。
    “说吧,怎么回事?”花汐顏再次问。
    几个人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都是大人让我们做的,不关小人的事。我们其实也并不想。”
    “做什么,”花汐顏指着倒在地上的老男人,“他做的事情。”
    几个人头如捣蒜。
    下一瞬,他们的头直接落到了地上——不过再没有跟身体相连。
    “慕容冰凌!”花汐顏指名道姓地喊,并且努力希望声音可以大到覆盖船上每一个角落,让慕容冰凌听到。
    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花汐顏瘫倒在床上。
    慕容冰凌走了好远。走过路过遇到的一些侍女一样的人物,都急忙散开给慕容冰凌一条通畅的路,连句“大人好”都不敢说。
    所以第一个迎上来打招呼的,是夏天琪,不过语气还是挺惊讶的。
    “这么快。”
    “她把人都杀了。”慕容冰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湮灭大人您也不用太担心。”夏天琪分析道,“花同学底子好,命保住是没有问题的。
    慕容冰凌扶着船边的护栏,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你说,我们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夏天琪识相地收了声。
    “有没有人曾经闯进过你的心?”慕容冰凌淡淡地问。
    “有,是您。”夏天琪诚实地回答。
    慕容冰凌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湮灭大人,”夏天琪看着慕容冰凌落寞的背影,“我没有像您那样努力封锁过心门,更没有杀过自己喜欢的人。虽然我很努力想去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理解不了。”
    “她也理解不了。”慕容冰凌的声音又轻又柔,打在夏天琪心头却是那样的沉重,“她闯进来了,就在中间跳着舞,为什么还是理解不了。”
    夏天琪不懂得要怎么回答。
    “我杀不了她,”慕容冰凌低下头,手直直地撑在护栏上,“也帮不了她。”
    “或许花同学不在乎有没有灵力。”夏天琪想让慕容冰凌觉得轻松点,提出一个可能性。
    “你知道她有多拼么?”慕容冰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像个浴火的凤凰,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拦到她。对我也是,在禁湮往上爬也是。有时候我觉得,她马上就要飞走了,飞到我再也触不着的高空。你知道么?这世界有天,有地,永远遥遥看着摸不到彼此;那么她就是那个清透无暇的天,而我就是那团连自己都鄙夷的泥土。”
    “我想在花同学的心里,您才是那个天。”
    慕容冰凌转过身来,一隻手指着夏天琪,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狂笑,一边笑一边说:“你说什么,你说她觉得我才是那个天?就我这种满手血腥一身脏污没有一处乾净的人,是那个天?”
    慕容冰凌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夏天琪站定看着她,目光流露出忧伤,却没有移动分毫。
    慕容冰凌笑够了,转身继续看向海:“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这里,我也觉得晃得头晕晕的。”
    “靠岸吧。”最后这一句,慕容冰凌的声音终于恢復了清冷。
    夏天琪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还是只适合一个人呢。”慕容冰凌小声对自己说。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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