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邦大众的认知中,omega一直是被保护的角色,默认omega只有生育的功能,受到政府的严密“保护”,在过去甚至不允许omega出来工作。
    艾琳在学校时便是一骑绝尘的学霸,各项考核、测试从来都是满分,大家一直都以为她会分化成一个出色的alpha,为帝国效力。然而在高中时她却分化成一名omega,跌破大家的眼镜。艾琳一开始并不觉得omega能阻挡她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然而科学终究是不可违背的,激素在无时无刻提醒她,她确确实实已经失去了一些可能性,她的体力开始大幅度下降,情绪开始变得更敏感脆弱,尽管每天都保持大量的训练,但是肌肉含量却在不停的流失。
    这是艾琳第一次在海瑟面前哭,是一种放肆地、宣泄般地哭,她对命运的安排感到不满极了,但是她现在太弱小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难道她真的要成为一个被关在“安全所”中等待信息素配对,去嫁给一个不认识不喜欢,仅仅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宣称两人“适合”,然后被生活捆住一辈子吗?
    “可,omega历来如此啊。”
    她不愿意!艾琳很感谢海瑟并没有在她悲戚的时候强行安慰她,她用整洁的校服袖口擦了擦泪水,随后站了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坚毅。omega的身份已成定局,但这桎梏不住她。她想要做的,不仅是为她自己的未来,她更不希望以后的世界里,omega们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放弃自己的理想,被剪去双翼,锁进牢笼中。
    一个人不应该只有结婚、生子、被保护这一种活法,尽管她\他是omega。
    这无疑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被阻挡、被拒绝,但艾琳的光芒并不会被掩埋。她转向了科学研究,经过十年的努力,她成为帝国研究所成立以来第一位omega院长,在她的影响下,omega的束缚不再像从前那么大,更多的omega涌向了各行各业。
    艾琳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风光,omega身份所带的歧视与压力她不曾和任何人倾诉过,而她更清楚就算是做了如此多的努力,omega依旧是带着名为“善意”的镣铐——omega不能独自居住,哪怕她住在军区。
    她愤怒:“和alpha同居并不能加快我的研究进程。”
    “艾琳女士,遵守帝国法律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如果我拒绝呢?”对方只是微笑,艾琳却看出了对方强硬的态度。
    为了自己的事业,艾琳只能屈服,虽然她认为能给alpha只能给omega带来危险,但一个人要想达成某些成就,有些“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冷静下来的艾莉先让智能管家将家中收拾出一间次卧出来,同时群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端脑中所有的alpha:“早上好,请问您是否有伴侣或者心意的对象?如果没有请与我联系。艾琳:)”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同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一个小时后,第一研究所门口见。”艾琳先发制人敲定好时间,她手上这个实验还需要一点时间,这件事再急也没有手上的数据重要。对方没有犹豫,没有过多询问具体的事项,这点让艾琳很满意。端脑的消息响个不停,艾琳早已沉浸在实验中,不再理会那些消息。
    阿诺德将自己最正式的军装穿在身上,那些从战场上拼死赚来的勋章被整整齐齐的挂在胸前。他提前半个小时便达到了研究所门口,夏日炎炎,他怕她看不到他,便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曾到树荫下避暑。
    正值盛夏,老天爷吝啬地连一丝微风都不曾吹拂向大地。但阿诺德却隐隐闻到一丝似有所无的青柠味,他抬起黑沉的眸,凝视着某一处,专注得像他“狩猎”时的状态。离二人通话正好一个小时,艾琳在阿诺德面前站定,冷静的语调却说出了疯狂的内容,“你好,我是艾琳。既然你没有伴侣也没有心仪的对象,请问你能否接受与我成为室友?”
    阿诺德皱了皱眉,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但却不认同她的应对措施。艾琳用细长的手指推了推稍微下滑的无框眼镜,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复。一副全然不在乎对方回答的作态,阿诺德不知自己在生什么气,他不是早知道她的性格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
    她也根本不在乎来的是谁。
    对她来说,谁都一样,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可她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草率了,她就不怕……
    沉默在二人中蔓延,艾琳并不催促对方,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求同居,确实很可疑。她愿意等待对方的答复,无论是否同意。阿诺德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莫名的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是不是只有胆子大的人才能做科学家?”
    阿诺德往前走了一步,强壮的体格带来了非常直观的压迫感,艾琳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对alpha的惧怕,“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每一个科研人员铭记于心的话。”
    “不知道你能否将你的意愿告知我?”艾琳努力压制着omega对alpha本能的臣服,这个alpha比她想象的要强,普通的抑制剂作用有点勉强了,察觉到这一点的艾琳在思索如何快速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为科学家效力是我的荣幸。”很好,没有拒绝。艾琳扬起官方的笑容,伸出手停在半空中,阿诺德顺势握住了这只节骨分明的纤细小手。
    很轻,带着点珍惜的意味。
    艾琳干净利索地抽回手,“我今天会拟好相应的合同,晚餐时间发给你,到时候请……”
    感受到女人的目光,阿诺德从容的接上,“阿诺德。”
    “请阿诺德少将过目一遍,倘若没有问题我们将尽快履行合同。”阿诺德颔首,alpha对于omega的保护与谦让不需要法律明文规定,更何况对象是她。
    哪怕合同再不合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是他魂牵梦萦的机会。
    艾琳虽然还没有和阿诺德开始同居,但她对阿诺德的处事风格感到满意。事少、话少、配合度高,是个很不错合作对象。事情解决得比艾琳想象中更快速,更直接,不久前才冒出的那点小退缩被果断地压下。
    同居并没有给艾琳带来生活上的变化,她真的很忙,每天在家呆的时间很少。两人偶尔在家中碰面了,艾琳也只是和对方点头示意,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憩。
    “艾琳女士,您的配偶发情期提前了……”
    ‘看医生啊找我有什么用。’艾琳在心底咕哝着,她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很想让对方将阿诺德强制隔离,但这样一来,二人对外宣称的关系就站不住脚。很快,她摆出一副焦急的模样,雪白的贝齿咬住殷红的唇,“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全然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这反应倒是让周围的人对于她有伴侣这件事更信了几分,毕竟艾琳遇事不慌,此刻居然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着实难见。艾琳一路小跑,出了研究所就慢慢停下来。细长的眉挑了挑,看来回家之前得去买了一些东西“防身”,她可不能保证alpha发情时能残存几分理智。
    进门前艾琳将自己戒备拉到最高,往日熟悉的居所此刻像一个明晃晃的陷阱。饶是如此,开门的那一瞬间,艾琳还是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被某种未知的大型生物牢牢盯住。她转身就跑,却低估了成年alpha的速度,更何况阿诺德还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少将。
    自阿诺德与艾琳同居以来,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是他怕他高涨的情绪吓到她,忍耐,压抑,倒是比从前默默关注时更加煎熬。
    这根弦绷得太紧了,于是发情期提前得猝不及防,他来不及作出更好的安排时,便失去了意识。
    狼,本就是一种领地意识极强的动物。阿诺德被送回一个充满让他安心气味的地方,这让他的狂躁稍微减少了些。
    他只记得自己要克制,却忘了为什么。
    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只能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青柠味同他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稍稍缓解了他急躁的心情。盘踞在气味最浓的房间门口,他独自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时间的流逝在这间公寓中变得缓慢,阿诺德耳朵察觉到门口似乎有响动,涣散的注意力立刻集中,绿色的瞳孔不断地收缩着,当门口飘来一缕熟悉的气味时,阿诺德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扑了出去,这个甜美的气味是他的伴侣,是他的配偶。
    他要将她叼回自己的巢穴,让她身上沾满他的味道。
    她为什么要走呢?他不允许她逃。
    该死,艾琳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头蠢狼……对方的力道很大,不给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但却没有伤到她分毫。阿诺德从背后抱住艾琳,几乎将她全部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垂下头埋进女人的颈处,小口小口的嗅,时不时地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餍足的气息。
    艾琳小声唤着:“阿诺德,清醒点。你还记得……啊,该死,你最好冷静一点!”
    阿诺德浑身燥热,身前的雌性在说着什么,声音轻轻柔柔的,十分悦耳,但他一句也听不清。身体深处涌出的欲望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面前白皙的脖颈,舌面上冒出了零星的倒刺,艾琳被刺激得一抖,这头流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少将,你应该清楚强迫一名omega的后果是要被送上法庭的!”艾琳努力脖子上传来的怪异触感,她感受到自己打的加强版抑制剂的效力在快速流失,打算循循善诱,“阿诺德,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
    艾琳在科研之外很少短时间内讲这么多话,还是没有一点用处的废话。阿诺德专心地舔舐着,直到腺体这一块彻底被他的气味沾染,满足感稍纵即逝,被激素控制的他开始轻轻啮咬自己的“猎物”,艾琳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安抚好对方,但这头蠢狼开始在她腺体周围下嘴,她一边被刺激得汗毛直立,一边被气得口不择言。
    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骂人。“你这头该死的、愚蠢的狼!你这头空有四肢、没有头脑的臭狼!快把你的脏嘴给我拿开!”
    “你今天要是敢咬下去,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诺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怀中的雌性如此愤怒,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安抚她。阿诺德越舔越躁,尖锐的牙齿抵在腺体位置,只需稍稍用力,就可以刺进去,这诱惑真的令人很难拒绝,发热的头脑在不停地怂恿着他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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