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儿虽然生了小孩,但本质上还是有犬族的傻白甜,白白去住那几天,虽然不是自己的家总归不够舒适,倒也安稳。它这天睡了到了中午,醒来跳到狗窝上看大金毛的两隻小狗打架。
    它把头搁在前肢上,小狗前两日才睁眼,依偎在一起滚来滚去的。它的眼皮又有些重了起来,打了个大哈欠,敏感的捕捉到外头开门的声音,姚晨带大金毛回来了,一阵脚步声响动,金玉儿就在门口探出头。
    风一般跑过来,对着它的崽子一顿又蹭又舔,「大毛、小毛~想不想娘~」小狗本能的嗅嗅它,安心的扒着金玉儿。
    「我觉得它们还听不懂。」黑猫吐嘈了一句。
    金玉儿侧卧了下来,任凭两隻小狗在它身上爬,找母奶。仰头对白白说:「听不懂也无所谓,你不觉得它们是世上最可爱的小东西吗?」
    「不觉得。」
    「嘖,不识货。」
    黑猫坐了起来,用前肢洗了洗脸,「我一猫族,无亲无戚,要能觉得它们可爱才有问题罢?」
    金毛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
    它洗了洗脸后,看着两隻小狗,毛色是金色的,跟金玉儿一样,可眼睛却是蓝色的,透得跟水一样,白白看着看着没忍住就问,「你这崽子的爹,是凡狗吧?」
    「可不是,又高又帅的,不得不说帅得惨绝人寰,你看他们的眼睛,就是像爹啊,多漂亮。」金玉儿用一种梦幻的语气说话。
    「认识的?」
    它彷彿被白白的话打落凡间般控诉的看它,没好气的说:「不认识,妈妈那天带我去玩,粼粼一直哭,妈妈把我的带子掛在婴儿车上,把粼粼抱起来哄,我原本在玩草,它不知怎地就出现了,你不知道,好帅,笑得都像是会发光啊,它就嗅了嗅我,它说我好香、好漂亮......它还嗅了嗅我后面.......然后,然后,我们就......就这样了。」
    白白有点不知道怎么评论。
    这算是你情我愿吗?还是诱【嗶--】无知少女?还是一个主人暂时离线就发生的惨(囧)事?
    「它有点快啊。」白白不知道脑子坏了还是怎地不经意就脱口而出,大金毛歪着头,纯洁的问:「甚么啊?」
    「......咳,所以后来怎么了?它没有主人?」
    金玉儿维持着姿势想了想,「应该有吧,妈妈后来跟一个跑过来的男人吵了一架,那人一直在道歉耶,后来还拉着它的绳子走了,它被带走的时候只来得及跟我说它叫做阿陆,好可惜,后来都没见到了。」
    白白:「......」是该道歉没错。
    它想了想,又说:「可是凡狗的话,这两孩子的体质就难说了,能不能修行还两说。要是不能修行......」
    金玉儿用前脚拨了拨两隻小狗,温柔的说,「就算是妖族,不也有那体质不好的,况且修行,也不是大家都能成正果,玄君,我觉得啊,就看它们的机缘吧,能修行我就教,不行,就当那凡狗平凡过日子,不也是好事?」
    看它慈爱又满足的一双目光,白白搔了搔耳朵,说了句:「也是。」
    对方却是抬眼看了它,「玄君,我多嘴问一句,你快要化形了吧?」
    它搔着耳朵的动作顿了一顿,才继续,口气随意:「是啊,莫约再两个月,雷劫是个问题......」
    「你爸爸们家不好离开吗?」
    「......」爸爸们甚么的......白白却是对自己心里没那么排斥感有点尷尬了起来,它卧了下来,语调平淡的说:「姚乐管得很严,我现在是想,到底是爬窗好,还是趁夜里偷跑好。」
    「听起来挺麻烦的.......妈妈的哥哥就是姚乐吧?那个矮的?」
    「嗯。」
    思考了一下后,它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凡人啊?上次他来,看得到掛在粼粼房间那隻鬼。」
    白白也想了一下,「目前是吧,等机缘,上次有判官来我家,我想他应该是地府准备的预备役。」
    「喔~」金玉儿摇了摇尾巴,「前途不错。」
    「嗯。」
    「那另一个呢?」它又问。
    「你说小关?」
    「嗯嗯,高的那个。」
    「凡人,只不过是名医生。」
    它听了依旧摇着尾巴,间聊地说,「可我看他面带天相星,日后不只是这般成就吧?」
    白白却是心中一跳,这金玉儿的眼光可真毒辣,它缓了缓心中的惊异,「也许,但那也要机缘。」
    对方听了同意地点了点头,这话题也就算是揭过了,近傍晚,姚乐他们来接白白了。带了一些零嘴土產给姚晨,又看了小崽子、粼粼,一起吃了顿晚餐,就带着白白回家了。
    白白不清楚姚乐这次有甚么际遇,但过了几天,他又开始往下写前世的故事了。
    它想起跟判官的对话,不禁好奇,那个解得了判官禁咒的高人究竟是何许人物。
    过没几天,白白知道了。
    原因是姚乐前世的老公喝醉了,被关尚音带回家,喝茫了又哭又闹的针对姚乐。
    姚乐前生欠了几个人的情债,除了关尚音,另一个是与前生同名同姓的乐团团长,夏蔚岐,他们都喊他rain,姚乐欠他多少黑猫不清楚,几世的累积也无法单纯从姚乐的文里看出来,姚乐先前帮了rain几次,算是渐次的还了债,关尚音带rain回来时他已经走得不稳。
    被搀着还吸着鼻子跟关尚音叨絮:「你说白苹怎么能这么狠,她是不是如意又怎样,我又不是夏夏,我爱的是她啊,我就是要她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就不要我了,阿关,她怎么可以这样?!」
    关尚音一边回应着:「嗯嗯」、「我知道」云云,把他搀到沙发上坐下,才要放手被他猛得一攒抓住了手腕,哭唧唧的说:「阿关,你快叫阿乐回来,让他跟白苹说说,我不要如意,我只要她啊。」
    他点着头,依旧好脾气的说:「好,那你先放手,我拿手机。」
    「那你要叫阿乐回来。」
    「好。」
    rain吸着鼻子放开手,看着关尚音去捞公事包,他竟有心转头看着坐在沙发边的黑猫,歪着头,正经地打招呼:「嘿,白白,好久不见。」
    把前脚收在身下的黑猫不想挪动,可酒味四散,他看着对方笼着半身的阴气,不知哪里来的,「喵~」情债有点多啊,小夏。
    rain听不懂,傻呼呼地笑。
    此时关尚音的手机却是响了,听着对话是姚乐,他叫他上楼来再说,就收了线。
    rain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扑向关尚音,他踉蹌了一下,无奈地架住他,rain忙不迭地问:「阿乐回来了?」
    「嗯,我让他上来了,」
    他没回话,放开关尚音就要扑去玄关,趴在门边怎么劝都拉不回来,白白侧着头,翠绿的眸光显得有些冷淡,等rain自己开门扑了出去,又哭又闹的声音传了进来,它就收回目光了......醉鬼真的好可怕。
    它换了个姿势,斜卧在沙发上,尾巴间适地拍着,看着几人进门后,rain继续对姚乐发酒疯,直闹了半个多小时。这醉鬼竟佔了它的沙发,逼着白白不得不跳到另一边去。它有些不满地端坐着,目光森森地看着rain。
    姚乐说没两句话就去洗澡了,关尚音却是注意到它,揉了揉它的脑袋,「白白最大方了,借rain睡一晚如何?」
    「喵~」听听你自己的语气,哄小孩。
    他不悦的扒下关尚音的手,他却是没被影响,长臂一伸,趁机擼了一把黑猫肚子,「不喜欢晚上就来跟我睡,别小气。」
    偷袭了一把也不管黑猫回不回,转头就走,去敲了姚乐的门问他晚餐水饺想吃多少,得到答案就去做晚餐了。
    白白看着他一连串动作,虽然被偷袭了却没影响它的惊讶带来的怔愣,它忽然意识到,这小关,对它叫声中意思的把握度越来越高了,这正常吗?
    它想起金玉儿的评语:『面带天相星。』
    天相星古称印星,手执印信,是天生的宰相,辅佐之命。金玉儿没说时它没注意到,可一旦有了方向,便处处有跡可循,关尚音确实有天相星的表徵,斯文有礼,公平正直,学识渊博,人品让人信任,让人信服。它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被风水影响了,关尚音的命数也开始被推动了。
    这人,会被命运推向哪?
    它舔了舔前脚,慢慢地洗起脸,嘛,不管怎样,它在一旁看着总不会出大问题。
    嗯,朕可真是好主子,棒棒噠。
    小剧场
    阿陆的铲屎官(大街上扯着绳子跟哈士奇拔河):挖靠,阿陆你干嘛,我们家在这里。
    阿陆:小江小江,那边有香气,你让我去看看!!(兴奋)
    小江医师:老子今天还要去看房子,阿陆你别闹。
    阿陆:谁闹了,就看看,小江你放手。(咬)
    小江医师:挖靠!(松手)
    哈士奇撒腿狂奔。
    #追求真爱的二哈#
    #路遇诱【嗶--】犯的大金毛#
    #风中凌乱的小江医师#
    #暂时离线导致回家跟老公吵架的小晨#
    金玉儿:大毛,二毛,娘跟你们说~你们爹超帅的~真噠。
    大毛、二毛:爹是甚么?能吃吗?
    白白:某种程度上能吃,但不是你们吃。
    金玉儿、大毛、二毛:甚么啊?(歪头)
    白白:......没甚么。
    #偶尔会坏掉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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