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现在就告诉三哥,三哥替你出气!”
    他家有四兄妹,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全家都当宝贝一样宠着。
    拇指的指甲被咬得都见肉了,丁文静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子仿佛在做挣扎:“三哥,我、我怀疑阮同志不见了跟……丁浩文有关。”
    “六弟?”丁浩思愣了下,摇摇头,“你六哥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犯法的事情,我看他应该不会做。”
    丁浩思倒不是想为丁浩文说好话,只是他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做犯法的事情,谁知这话却直接让丁文静炸毛了。
    “什么应该不会,你以为他是什么善渣吗?他就是个畜生,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
    丁文静挥舞着双手,紧咬着牙齿,双眼赤红,要是丁浩文此时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喉咙。
    丁浩思被吓了一跳:“阿静,你冷静一点,六弟他的确是个混蛋,对待你这个亲堂妹都下得了手,不过一事归一事,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不能随便乱说。”
    六年前,丁浩文那混蛋居然动手打了丁文静,他爸气得不行,拿着铁锹过去二伯家,把丁浩文打了一顿,丁浩文眼睛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和两个哥哥后来知道后,也把丁浩文痛打了一顿,这些年来他们也不准丁浩文接近妹妹,只是他觉得丁浩文不至于会对阮瑶下手。
    丁文静看她三哥为丁浩文说话,一下子就崩溃了:“那就是个畜生,断子绝孙的畜生,当年他都能对我动手动脚,那天他色眯眯看着阮同志,你以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丁浩思再次愣住了:“什么动手动脚?他当年不是动手打你吗?难道他还做了别的事情?”
    “他不止打了我,他……他还侵犯了我!”
    说出这话,丁文静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痛苦了起来。尤其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仿佛陷入了梦魇一般,整个人瑟瑟发抖。
    “!!!”
    丁浩思仿佛脑袋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脑子嗡嗡作响。
    丁浩文当年不是打了妹妹!而是侵犯了她!
    怪不得他爸当年会下那么狠的手,怪不得这些年妹妹看到丁浩文就吓得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怪不得她一直拒绝相亲,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嫁人!
    原来她当年遭受了那样的罪!
    可当年丁文静才只有十三岁,那畜生怎么下得了手!
    丁浩思双手捏成拳,手背和太阳穴青筋暴露,目眦欲裂:“那个畜生!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着他冲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要出门。
    丁文静见状,怕她三哥会出事,赶紧跑上去拦住他:“三哥,你不要这样子,当年爸和妈没告诉你们,就怕你们会这样!你别去,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阮同志!”
    她当然恨丁浩文,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可为了这种人做犯法的事情,那就不值得了。
    丁浩思抱住妹妹的肩膀:“对不起阿静,三哥不知道你当初……这个事情三哥记住了,日后一定不会让那畜生好过的!”
    不过妹妹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阮同志,尤其想到那天丁浩文看到阮瑶后色眯眯的样子,丁浩思觉得妹妹的猜测很有道理。
    “你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人帮忙。”
    说完他把菜刀塞给丁文静,转头冲了出去,只是才刚冲出大院,就遇到了两个公安同志和郑书记,在郑书记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身穿白衬衫黑裤子,身材修长高挑,五官俊美如同雕刻,只是这会儿他眉头紧蹙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场。
    丁浩思看了他一眼,就对上郑书记:“郑书记,您是过来找我的吗?”
    郑书记点头:“你在这里就好了,阮同志的事情你应该听说吧?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丁浩思自然没有二话就应下了。
    原来昨天秦浪和郑书记去报案,可公安局不愿意立案,毕竟人才不见不到四个钟头,让他们回去找找。
    秦浪没有走,跟公安同志借了电话,打了两个电话不到半个钟头后,公安局的局长亲自过来了,当场立了案件。
    经过分析调查后,大家觉得很有可能是熟人动的手,其中江春花还提供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阮瑶的养母和妹妹曾经到招待所去找过她。
    可王芬和阮青青两人都没有住招待所,想要找到她们如同大海捞针,而阮瑶刚来羊城,认识的人有限,联系最多的便是丁家。
    这就是郑书记和秦浪找上门来的原因。
    郑书记说明白了原因后,指着秦浪介绍道:“这位是秦浪秦同志,阮同志的对象。”
    秦浪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你好,丁同志。”
    丁浩思对上他幽深如墨的眼眸,顿了下握住他的手道:“你好,秦同志。”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美男子,身边不少姑娘偷偷喜欢他,院子里的大娘大婶们更是想他当自家的女婿,在知道阮瑶有对象后,他虽然知道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可内心其实还是多少存着一点侥幸。
    他想自己长得那么好看那么优秀,说不定阮同志会对他动心,可这会儿看到秦浪,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好笑。
    秦浪不知道丁浩思的心思,直入主题道:“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可瑶瑶在这边就跟你们丁家最熟悉,能否请你说说你的堂弟丁浩文。”
    丁浩思心里一动,觉得这人好敏锐的洞察力,居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丁浩文有问题。
    不过他本来就恨不得亲手了解了丁浩文这畜生,这会儿自然不会为他藏着掖着说情。
    了解了平时丁浩文的做派后,一行人赶紧赶往丁浩文的家。
    丁浩文的父母看到公安同志,脸色当场吓得发白。
    “浩思,你……你怎么带着公安同志上门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公安同志上前,肃着脸道:“请问你们是丁浩文的父母吗?丁浩文现在在家吗?”
    丁父:“浩文他、他不在家里,公安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安同志:“有一起案子需要他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他昨天晚上在家吗?”
    丁父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支支吾吾:“在、在的,他今天早上才出去……”
    话还没有说完,隔壁的邻居就反驳道:“老丁你这就不老实了,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你还在门口唠叨了大半天,说你家小文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晚还没有回家。”
    丁父气得不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公安同志厉喝道:“给我说老实话,要是敢说谎,连同你一起带回去!”
    丁父吓了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谎了。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丁浩文的问题很多,一直不上班不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却时常能带肉回家,可他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丁父一问三不知。
    不过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就着丁浩文的人际关系网开始摸查,终于在两天后,发现了一些端倪。
    **
    阮瑶没精打采蜷缩在角落里,在她旁边还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年纪最大的应该就是王芬了。
    没错,那天之后,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再次被绑起来限制行动,阮青青原本以为她帮丁浩文抓住了阮瑶,就可以不用被卖掉,殊不知是与虎谋皮。
    此时阮青青有气无力瞪了阮瑶一眼,虽然眼底满是恶毒,不过两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她就是有满腔怒火也没力气发。
    阮瑶同样没有力气,为了不让她们搞事,这两天来他们只喂她们喝水,不给吃任何东西,这会儿她饿得前肚贴后背,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深哥阴冷的脸出现在门口,叮嘱一帮手下道:“今晚行动,必须给我盯牢了,有什么异样立即告诉我!”
    手下齐声应好。
    阮瑶心急如焚,仿佛有上百只蚂蚁在撕咬着心脏,今晚他们就要把她们一帮人运出羊城,到那时候她想逃跑就难上加难了。
    郑书记他们肯定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也报警了,只是公安同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还有秦浪,他抵达羊城了吗?如果知道她不见了,他会难过着急吗?
    原本这次回去她是想让他转正,两人正式在一起,没想到却遇到这种破事,只怕这一去,两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那天为了自保,她用美色和言语蛊惑了丁浩文,只是接下来两天她都没有机会再接触到对方,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她说的拖住深哥?
    就在焦急中,夜色终于降临。
    “把她们装进麻袋里面,动作快点!”
    深哥的声音响起,阴森森的仿佛从地狱传来。
    话音落下,几个男人手里拿着大麻袋进来了,那些姑娘们都吓得脸色苍白,无奈两天没吃东西,此时都全身发软,更何况四肢都被绑着,想反抗都没办法。
    阮瑶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就要把手里的麻袋套进来,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砰”的一声,门外传来玻璃瓶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声响。
    “老六,你个叛徒!枉我一手提拔你,你居然吃里扒外对我动手!”
    “深哥,你老了,又怕这个又怕那个,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只能跟着你喝西北风,既然你没办法带着兄弟们吃香喝辣,那就退位让贤吧!”
    “只要拿下老六,我就让谁做团里的二把手!”
    深哥额头被酒瓶子给砸破了,后腰又被捅了一刀,鲜血如泉水不断流出来,他想让其他人帮忙拿下丁浩文,只可惜在场的人全都被丁浩文给策反了。
    “你们……”
    深哥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丁浩文扑上去,把手里的小刀狠狠扎进他的胸膛里,深哥痛苦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深哥身边只有一个亲信,只是这亲信也在第一时间被丁浩文的人给拿下了,两人前后脚没了命。
    丁浩文用脚踢了踢深哥的尸体,嘴角斜勾笑着:“把他们的尸体给我装起来,回头找个地方埋了,其他人按照计划运走,留下那个叫阮瑶的。”
    “文哥,我们是不是很快要有嫂子了?”
    “姓阮那姑娘长得最水灵动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文哥,不过看上去很难搞的样子。”
    “再难搞的女人只要把她给干了,就没有不服的,要是一次不行,那就来多几次!”
    各种带侮辱性yin话不绝于耳,丁浩文还跟一帮人哈哈大笑起来。
    阮瑶听着外面传来的笑声,眉头紧紧蹙成结。
    很快,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以及其他几个姑娘全部被套上麻袋扛走了,尸体也被拖出去了,房子就只剩下满手鲜血的丁浩文,以及被五花大绑的阮瑶。
    丁浩文也没洗手的打算,走进屋里,直接就把手上的血抹在阮瑶脸上,并拿掉她嘴巴的布块:“阮同志,你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干掉深哥,你替我高兴吗?”
    血腥味扑鼻而来,阮瑶忍不住微微颤栗:“文哥果然肝胆过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我很替文哥高兴。”
    眼前这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阮瑶当时说服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只是她没想到丁浩文下手如此狠。
    阮瑶的声音本来就很悦耳动听,现在因为没有力气显得越发软糯娇柔,听得丁浩文浑身一酥,某个部位立即站了起来。
    “阮同志果然是个妙人儿,既然阮同志这么喜欢我,我们现在就来做个真夫妻!“
    说着他上前一把扯住阮瑶的衣领,只听“撕啦”一声,阮瑶的衬衫被撕开,露出一节白皙光滑的右肩。
    阮瑶就算再冷静淡定,这会儿心脏不由缩了缩,强做镇定道:“文哥,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应该带我回家见你父母,三媒六礼把我娶回家去,你现在这样做,让我怎么能安心跟你?”
    丁浩文盯着她露在外头的肩膀,双眼赤红:“心肝宝贝儿你放心,等我们上了床回头我就娶你!”
    他嘴巴这么说,心里却在嘲笑阮瑶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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