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新闻报导,昨晚8时许,在将军澳的一个堆填区内发现了几袋人体残肢,怀疑是遭人肢解后弃置于该处,而几袋的肢体分别是头、手和脚都与身体分离,并已腐烂发臭,死状恐怖,现正交由重案组来接手调查。」
    这宗听来骇人的新闻一出,立时引起四处回响,而一眾市民看罢,亦对这个冷血杀手议论纷纷,都说他是个冷血屠夫。
    自林竖仁屠杀了王晓敏后,一直都困在家里重门深锁没有外出,而这几天来,他就只懂呆呆地对住王晓敏的一个背包和一个细小的钱包,背包内都是空空的,而钱包里除了有好几张1000元的纸币外,还有她的一张个人身份证;一张八达通和一张信用卡等,而这几样的东西,正正就是王晓敏的唯一遗物。
    可是林竖仁却一直都忙记了,原来她还有一部曾拨打过的手机遗留在兇案第一现场,并已被警方没收,而这部手机或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林竖仁刚看完了该段新闻报导后,知道这件天大的秘密终于遭人揭破,本来以为一切也天衣无缝乾手净脚,谁知竟会天不如意,但是他都一直坚信只要不遗下任何血渍或指纹,就算警方要查也难以搜证。
    可就在这一刻,他手机的短讯铃声忽然响起,望一望短讯留言,只见「杀人填命,血债血偿,我知我的女儿是你所干的,你要对这件事负全责。」
    这段说话,顿时令到他眼内更加阴沉。
    他目光呆滞傻傻地笑,满脑子都是怪模样,都充满着自己的世界,没有人知道他脑袋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内心世界是怎样;更没有人估测得到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总之这个就是危险人物,并会随时使你惊喜万分。
    转眼又回到了警署,我和几个下属正在我的办公室内一起研究这宗肢解案的重点,期间我问:「关于这宗肢解案你们有何看法,说来听听吧。」
    陈铭才想了一想:「长官,我在今天下午曾到过那个堆填区内问那些相关人士,并希望可以问到那些垃圾是从那处运来的,但可是原来摆放在那里的垃圾,都是从四方八面运来的,所以要查就相当困难。」
    「这个当然啦,一个垃圾场肯定是摆放了周围运送来的垃圾,你又怎去查。好了,我们尝试缩窄范围,那失踪人士王晓敏呢?你们认为她会不会和这具尸体有关?」我问。
    张宇雷一听登时愕了然:「啊~你意思是那条尸就是王晓敏!」
    「我没有讲过就是,只是怀疑,但你们可以一齐联想一下,王晓敏突然神秘失踪,会否就是这条尸呢?」
    马小妮凝想了好一会:「嗯!这个亦不排除会有这样的可能啊,长官,刚巧失踪少女又与这条尸的发现时间相当吻合,所以亦有这个可能,可是长官,但是若要调查,我们可从哪处入手呢?」
    「从哪处入手!」
    我想了想:「王晓敏的妈妈有否再联络?」
    「暂时还没有,长官,自从上次与她录取口供时,已发觉得到她好似有些异样。」
    「什么异样?」我好奇问。
    接着马小妮再道:「因为我上次与她录口供,问及她有关王晓敏和她爸爸的关係时,她总是支吾以对面带不悦,尤其是问到他们之间金钱上的问题时,更是採取不合作态度,所以我在想他们是否有些问题?」
    张宇雷犹疑了一会:「我们查案的,在任何角度上只要有怀疑就有疑点,可是疑点始终是疑点,只能去推断,若然没有实质的证据支持,随时都会石沉大海。」
    「长官,所以我认为若然要查出是谁把那几袋残肢搬到堆填区的话,我们就要跑到任何一个地区看看,翻查所有屋邨大厦的闭路电视,看看有否类似的人在搬运到堆填区就可知道一切。」
    「哇~跑到任何一个屋邨,这样岂不是要花上很多的时间!」马小妮听毕一度显得惊讶。
    「没错,其实这个亦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若然有更好的提议,可以说来听听吧。」张宇雷再道。
    我见他们有点儿吵嘴,便说:「其实今次张督察说得又挺没错,以现阶段来说,那具尸体与失踪人士有没有关係仍是言之尚早,所以我们现在从零开始,尝试跑到各个屋邨四处搜索,说不定会有新发现的。」
    接着我再问:「法医官那边何时才验尸?」
    「我较早前曾问过那边,他们说要等接收遗体手续办妥后才可,不过我相信应差不多。」陈铭才道。
    我想了想:「嗯,那就最好,起码这条尸内应该都有一些蛛丝马跡可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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