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暗面
    这点儿暧昧插曲过后,顾淙也就没再进过她房间。
    顾春回活动受限,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只能睡觉,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绵羊才跌进了一场诡谲的梦境里。
    梦里她在绥北的家里,顾程严跟林乡雨都在,桌上放着叁个大蛋糕,上面都写着生日快乐。
    她不太理解地问林乡雨,为什么是叁个蛋糕。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头传来脚步声。
    她扭头,看见两个顾淙也都站在那里,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两个人齐齐盯着她,又不约而同朝她伸出手。
    一个声音是镇定自信的,对她说,“顾春回,我才是你哥。”
    另一道温柔略带撒娇意味的声音随即响起,“宝宝,你不相信我吗。”
    这两个声音像是开启战争前的鼓声,桌对面的顾程严跟林乡雨随即变得愤怒起来。
    “顾春回,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怎么能勾引你哥?你哥生病了难道你也生病了吗?你怎么可以带着你哥做这种事,你是畜生吗?我们养你还不如养一只狗!你怎么不去死?”
    “你们的行为真是恶心至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滚出去。”
    “……出去。”
    顾春回惊慌转醒,胸腔上下起伏,一阵莫名的恐慌让她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屋里一片漆黑,她手捂着胸口呼吸剧烈。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要我再重复一遍?出去。”
    清冷的嗓音从窗外隐约传来。
    顾春回揉揉眼睛,瘸着腿一步步跳到窗台。
    顾淙也站在门口的位置,门外似乎站着个人。
    听到他说这话,那人立马急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她送个药,我早上看见她受伤了,我还在路上给你们指路了,你不记得了吗?”
    张伟说完,又后悔自己没带着朋友一起来,说不清为什么,他对面前的男生有种天然的畏惧,白天里只觉得他气质冷淡不太好说话,可晚上再见,气质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他绞尽脑汁,贫瘠的词汇让他暂时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只觉得瘆得慌,比他做错事他爷爷拿着扫帚要揍他的那种恐慌来得更为强烈。
    顾淙也长睫微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是么?”
    张伟说了一大箩筐,他就只丢了两个字。
    逐客意味明显,怎么也见不到白天的客气和礼貌。
    张伟正困惑着,听见一道声音从楼上传下来,“顾淙也,你在干嘛呀?”
    紧接着,他就看见面前原本神色冷倦的少年一秒上演川剧变脸,表情顷刻间温和了起来,声音如融冰般瞬间抵达春日,冲楼上困惑的女生笑道,“没什么,隔壁来送东西。”
    张伟又拿起手里的东西,“这个、这个就算不擦伤口,万一有蚊子也好用的,我爸从城里拿来送——”
    顾淙也声音低了下去,拒绝得更为彻底,“不用。”
    二楼的顾春回听见铁门咯吱关上和上锁的声响,仍旧趴在那儿没动,夜间凉风吹过来格外提神醒脑,她忍不住皱起鼻子长长地吸了口气,鼓着腮帮子跟自己玩儿似的又把那口气吹了出来,额前碎发都被吹得飘起来,再次往下落时,房门从外被拧开。
    她扭过头,看见顾淙也站那儿,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眼睛却紧紧盯着她包着纱布的腿,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什么时候受伤的?”
    单从这个语气来说,跟平日里的顾淙也没有任何分别。
    但问的问题却让顾春回一秒分辨出,这是顾淙也夜晚的人格又跑出来了。
    她顿时有些头疼,像是回到了被顾淙也问吻痕是怎么回事那天。
    这两个人格以白天和黑夜为界限任意切换,又好像压根不共享彼此的记忆,只是情况各有不同,白天的顾淙也对晚上的记忆模糊,而夜晚的顾淙也如上等的编剧般能自动编纂白天发生的种种,但显然,顾春回腿受伤,并不在夜晚的顾淙也编纂的剧本里。
    顾淙也语气困惑。
    顾春回脑子里更困惑,她在想,要不要跟晚上的顾淙也实话实说是上午受伤的,但紧接着她又开始思考,如果跟他说了之后,他会像白天的顾淙也一样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吗?
    就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个如果冒出来,更多的如果就往外钻。
    如果晚上的顾淙也察觉到了的话,那就成了双向警惕,白天提防夜晚、夜晚提防白天,她现在还搞不清楚白天的顾淙也打算怎么应对自己的病症,他表现得过于坦然,震惊也似乎只是那一秒的事情,后面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而晚上的顾淙也……
    她慢吞吞坐回椅子上,嘴巴里干涩到泛苦,绕开了话题,“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吧。”
    说完又怕自己转移话题的过于生硬,急忙问,“你刚才在楼下跟哪个隔壁的说话呢?又是送什么东西?”
    顾淙也走进来,顺便关上门。
    拿起地上的热水壶给顾春回倒满水递给她,“住在隔壁的,我也不认识,给叁奶奶送药膏的,我说叁奶奶睡了,让他明天再来。”
    顾春回抱着水杯咦了一声,“这么热心呀。”
    她半张脸都几乎埋进了宽大的杯口中,热气袅袅往上冒,让屋里的灯光都因这雾气在她浓密的睫毛间变得朦胧起来。
    顾淙也坐在她原本用来搁腿的小板凳上,自然地将她受伤的那只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这个姿势让顾春回想起下午跟顾淙也的那点儿诡异的暧昧,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手握紧了杯子,下意识想抽回腿,却被顾淙也轻而易举地摁住。
    他揉捏着她的小腿肚。
    “宝宝,疼不疼?”
    声音和动作一样轻柔,像是在哄小朋友。
    顾春回平时只要跟朋友玩闹被挠痒痒都会立马求饶,被顾淙也这么揉着小腿,她痒得缩起脖子,连忙制止,“别别别、别揉那儿,痒。”
    顾淙也手停了下来,自矮凳上抬眸看向顾春回,狭长的眸子里倒映着暖色灯光,认真地又问了一次,“疼么?”
    顾春回咬咬舌尖,才说,“也没那么疼,就这点儿伤而已,也没——”
    “那是怎么受伤的?”顾淙也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
    顾春回没说话。
    “叁奶奶家没有纱布,这是在诊所包扎的吧?我去给你买漫画书的时候没发现村子里有诊所,那是谁带你去的?”顾淙也语速缓慢,声音格外清晰,说到后头揣测变得危险了起来,他狭长的眼眸眯起,睫羽似蝴蝶停息。
    顾春回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感觉自己回到了偷吃零食被老师点名的小学课堂,手指攥紧了椅子边缘。
    她的不自在全落在了顾淙也眼里,平时温柔宠溺一口一个宝宝,仿佛什么都能无条件纵容的少年表情瞬间有些阴冷。
    他指腹来回抚摸着顾春回的小腿,拇指擦过粗糙的纱布,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被晚风吹得冰凉的肌肤。
    顾春回再度痒得蜷起脚趾,腿动了动,“顾淙也,都说了很痒,你别——”
    “所以宝宝,是谁带你去的呢?”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从腘窝来到大腿根。
    仍旧是那条裤腿宽大的短裤,他却没有像白天的顾淙也那样只是克制地偷窥一眼。
    他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将手伸了进去。
    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手指灵敏地绕过粉色的底裤边缘往热源中慢吞吞插入,柔软的穴肉像是多汁的水蜜桃,瞬间溢出汁液亲密缠吻住他侵入的手指。
    顾春回完全没意料到坐那儿一副正人君子样子帮她揉捏小腿问她疼不疼的顾淙也会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些发懵地张开了唇,声音在他手指伸进去时变成了一声绵软的呻吟。
    她支起的手臂瞬间被卸了力,手肘弯曲的刹那,下意识伸手攥住在她双腿之间的手臂。
    “唔……顾、顾淙也……你、你别……”
    “别?”
    顾淙也轻笑着抬眸,眼底晦暗不明。
    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凳子腿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顾春回那条放在他膝盖的腿,被迫屈起,他拉着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自己膝盖上。
    这样,便让她双腿愈发分开。
    钻进她穴里的手指越发放肆,拉出暧昧的啧啧水声。
    他笑,“你要的。”
    顾淙也始终盯着她的眼睛,山壑般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手上技巧娴熟地玩弄她敏感的穴,顶在阴蒂上的拇指不时弹动一下。
    顾春回被他弄得喘息连连,身后就是敞开的窗,叁奶奶在楼下发出咳嗽声,让她紧张地咬住自己手背。
    这种感觉不太妙,让她觉得自己成了顾淙也的掌中玩物,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手中喘息呻吟,被迫地享受根本不想要的快感。
    她的眼神让顾淙也垂下眸,唇线轻抿。
    一两秒的停顿后,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悄悄又加入了一根。
    像是条自在畅游的鱼,不停扩宽着河道。
    他没有理会双腿之间高高撑起的帐篷,只是一心抚慰着不断渗出爱液逐渐兴奋迷离的妹妹,他用嘴唇从膝盖一路亲吻至大腿,贴着柔软细嫩的肌肤。
    鼻息温热,声音温柔。
    “宝宝,不要让别人靠近你。”
    他贴着她的大腿,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腿肉,像是在品尝一道上好的食物。
    先是嗅、再是舔,最后伸出了牙齿,一口咬了上去。
    突然而至的疼痛让顾春回瞪圆了眼睛,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分担意外的疼痛,却还是从唇缝里溢出痛苦的呻吟,“唔——”
    圆月般的牙印留在她大腿内侧。
    顾淙也怜爱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他手指死死地顶着她痉挛的穴,声音温柔又危险。
    “哪怕只是和你说句话都不可以,我会受不了的,宝宝。”
    /
    嗯……这才是晚上的顾淙也,之前的落水小狗只是他的一部分。
    他其实是一想到妹妹跟别的男生有接触就会嫉妒到发疯。
    白天的哥哥也没有完全那么的简单,目前写到的都只是表现出来的性格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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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珠珠!(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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