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了摊手,道:“就那样,倒是让你陪着我这样玩命,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唐小豪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既然选择了患难与共,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我先下去试试水深,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说完,唐小豪甩开上衣,光着膀子跳了进去,我赶忙拿着手电筒向下照射,虽然水潭内的水非常清澈,但唐小豪钻进一个洞口后,就无法再照射进去了,我怔怔地坐在岸边,过了好一会儿,水里仍然不见动静,正当我耐不住性子准备下水时,唐小豪一个猛子扎了出來,
    “噗。”
    深深地吐了口闷气,唐小豪浑身一个颤栗,我忙将他的衣服递过去,帮其披在肩膀上面,待暖和一会儿后,唐小豪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道:“水下的通道很长,我估摸着只是游到一半,沒办法我就回來了。”
    我皱起眉头:“那我们怎么办,再长也得拼一把,不能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吧。”
    唐小豪“呼”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只是试验一下,如果这次我们憋足了一口气,相信一定能游到另一边的出口。”
    话虽如此,但见唐小豪浑身抖得厉害,我伸手从法袋里取出一件破衣服,这是我唯一的一件换洗衣服,另外拿出一张符纸,道:“我给你生火烤烤,不然你的体温一直升不上來也不是办法。”
    单手捏住符纸,我全身集中意念,手指一晃,符纸“腾”地窜起一缕火苗,点燃衣服,唐小豪烤了一会儿,总算不再哆嗦,我将法袋绑紧在腰带上,挽了挽衣袖,对着空气深深的呼吸几大口……
    小时候经常在水里泡着,就是这些年,沒有人和我玩在一起,渐渐的我也远离了喧闹,事隔多年,也不知我的水性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好,我咧了咧嘴,与唐小豪相视一笑,他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或许家破人亡后,他对人生看淡了许多,而冒险,恐怕是唯一能激起他对生活的热情了,
    我不知这样做,是在引他走上正途,还是放任他自我堕落,唉,
    希望能找到师父,所有的问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唐小豪拿着手电筒率先跳了进去,我则跟着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温刺痛着神经,不单单是要闭气那么简单,还得忍住水温的煎熬,进了水下通道才知道,水底竟是如此的宽敞深阔,仿若一个地下洞穴,不对,我仔细扫视四周,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人工改造过的一样,削平的石壁,平整的地底……
    “咦,那是什么。”我突然在中途顿住,只见下面仿佛有个八角形的暗槽,暗槽之中,是一块宛若八卦状的白玉,而白玉之中,又像是一把剑直刺在里面……
    突然,头顶有灯光照來,我仰头看了一眼,却是唐小豪在示意我跟上去,我朝唐小豪挥了挥手,示意他等一下,我沒有再犹豫,扭头扎了下去,
    “镇魂玉。”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八卦玉器乃至阳之物,这块玉正是镇魂玉,而这四周……明显是一个怪模怪样的镇魂台,相传有冤死之人怨气难消,怎奈承负因果又未完成,只得封印起來,化解其怨气,镇魂台就是封印此等冤魂的最佳法阵,倒是这镇魂玉上面的半截剑柄,又是什么,
    在水底憋得我渐渐有些承受不住,微微透出一小口气,我弯身看了看这把剑柄,只见上面是一条深青色的龙影在其上盘绕,龙头张牙舞爪地向下俯视,而下面,又有一头灰白色的猛虎,怒目而视着张口作狂啸之势,一龙一虎,就这么僵持着,这也沒什么,很多古代的名剑都有什么龙凤的雕刻,只是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龙的眼睛和虎的眼睛,竟都是赤红之色,我盯着看了看,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我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不知为什么,我伸出了一只手,缓缓握住剑柄,脚尖猛点地面,猛地将这把古朴的长剑拔了出來,
    “嗡。”
    就在这时,周围的石壁应声发出一阵颤抖之音,紧接着,镇魂玉的嵌口缓缓冒出一股股浓烈的黑气,我大惊失色,知道此刻后悔为时已晚,忙抓住古剑飞身冲了上去,
    我后悔知道镇魂玉的事,竟然沒有看出这下面封印的并非是什么冤魂,而是怨尸,
    因为那黑气明明就是尸气啊……就在我赶上唐小豪时,他手中的手电筒立时熄灭,正如他所说,浸水了……
    “嗡嗡,嗡嗡嗡……”
    四周仿佛要天塌地陷一般,但此时此刻沒有了光亮,我们根本看不到四周发生了什么,正在发生什么,但我可以感应到,身后涌起的尸气越來越盛,这是有什么东西要出世啊,
    “嘭。”
    沉重的闷响之声,突然在我身侧响起,我下意识地往前冲了一把,嘴里的气团一下子散掉,只是拔出了这把剑,竟然引起了整个水下洞穴的坍塌,刚才一定是大石块砸落的声音,我猛地推了唐小豪一把,示意他快跑,
    “……噗。”
    “咳咳……”
    冲出水面的一瞬间,我和唐小豪皆是瘫坐在漆黑的水岸上大呼喘气,剧烈地咳嗽着,唐小豪惊恐地叫道:“初七,你做了什么啊,怎么……不好,快跑。”
    “砰。”
    脆烈烈的声音,自我们身前传來,看來整个通道都在坍塌,我一尥蹶子站起身,后脑勺冷不丁撞了一下,顿时想到这边的通道也沒有一人高度,弯着身子,我喊了一声唐小豪,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原以为唐小豪在我后面,哪知听到脚步声他竟然跑在前面或许是他说话的那会儿就窜了,而后面的坍塌声则不断传來,我们都來不及停顿休息,更加沒时间考虑前面是不是有出口在等着我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冷嗖嗖的风击打着后背,这种火烧屁股的感觉让我头一次意识到绝望是什么意思,前面是唐小豪,我连使出清风步的空档都沒有,突然,我听到唐小豪一个猛子又扎了进去,前面,前面竟又是水潭吗,
    不得而知,但沒多久,我脚下一滑就跌了进去……
    再次冒出水面,我们已经出现在一个略显明亮的通道里,而通道的尽头,则隐约透着一丝光亮,我甩了甩手,去恁娘的通道,我先……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ps:从來沒写过五更,明天决心挑战一下极限,
    第十八章再遇老道长
    “嘀嗒……嘀嗒……”
    清脆的水滴声,隔了很久之后,就会在我耳边响起,搅合得我心烦意乱,不知为什么,如今我的心竟然无法静下來,原本这样宁静的地方,是助人入静的最佳修炼之地,可是我却是无比的烦躁,强忍着全身的疲惫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昏暗朦胧之色,斜对面的上方洞顶,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倒悬在那里,刚才闻听的滴水声,正是由那块石头滑落下來的,
    我晃了晃还是昏睡的唐小豪,然后扭头看向远处的一丝光亮,不错,那里正是通道的出口,只要走出这条通道,就算是逃出生天了,想到这里,我咧嘴一笑,既然我都能出來,想必师父也一定能够脱险,
    “初七……这儿是哪里啊。”
    唐小豪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错愕地低下头看他,只见他全身通红,伸手探在他的额头,很烫……
    “豪哥,你发高烧了。”
    我紧皱着眉头,艰难地站起身,不经意间,身边的那把古剑顺势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道脆铮铮的撞击声,剑刃所过之处,两块小石头轻易被削成两半,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好锋利的剑啊,
    一股至刚至阳之气,由古剑周身缭绕而上,我几乎能感应到其中有一条苍龙在九天之上不停地盘旋长吟,霸绝无双的气势仿佛在俯瞰着整片大地,我心中微微吃惊,这是何等宝剑,怎么会发出如此强横的剑气呢,
    和布邪宝剑不同的是,这把古剑沒有半分阴邪之气,反而至刚至阳之气已经攀升到了极点,不过不论如何,这把剑一定是出自正道人士之手,反观此地洞穴阴森潮湿,不乏有邪祟毒虫,但我和唐小豪昏睡至今,却能安然无恙,可见是这把剑……
    “豪哥,我扶你出去看病。”
    唐小豪的高烧很严重,我不再犹豫,从法袋中取出曾经用在布邪宝剑上面的天罡降魔图,将这把古剑层层包裹在内,然后背在身上,再将唐小豪搀扶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向出口,
    “哗哗~~~”
    刚刚走近出口,只见银白色的瀑布大浪在眼前直贯而下,我伸头看了看,敢情这里竟是在一座山峰上的半山腰之间,外面是清澈的夜空,半圆月牙静静地悬挂在虚空,散发着洁白色的月光,轻抚着山川大地,
    山脚下除了一块儿泛着白花的深潭,还有不下五条溪流分支而出,其外,是昏暗幽深的山谷老林,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样如何下得去呢,另外还有发着高烧的唐小豪,唉,
    高烧烧得唐小豪清醒一阵儿又昏迷一阵儿,时而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我着急地想了想,他这病不能再拖,否则……我拿出一条长腰带,将唐小豪拦腰和我系在一起,然后我对唐小豪道:“豪哥,你清醒一点,我现在带你下山看病,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说完,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滑向山坡,双手用力拽着草根、石块,脚下一点一点地向下腾挪,行动很慢,慢如一只老蜗牛,旁边是巨力砸落的瀑布,时不时有几滴冰凉的水滴飞溅在我脸上,我甩了甩头,继续向下腾挪,
    过了好一会儿,我抬头看了一眼出发点,竟然连一丈距离都还沒过,而下面,还足有数百米之高,豆大的汗珠自脸颊滚落下去,我再次甩了甩头,吃力地向下移动,突然,脚下所踩的石块微微感觉到松动,我心头一惊,手中的枯草也登时断裂……
    “啊。”
    我终究还是沒有抓稳,整个人和唐小豪一道坠落下去,
    “扑通。”
    剧烈的坠落感所造成的闷力挤压,将我和唐小豪重重砸向潭底,再次期间,我急急解开腰间的带子,一把拽住唐小豪的肩膀,不管摔成什么样,我必须拽住唐小豪,不能让他在我身下垫底,
    猛地灌进嘴里一大口水,我双手抱着唐小豪就往水面窜,在窜出水面的瞬间,刚刚换了口气,一个巨大的水花砸了过來,再次将我们砸入水中,水里面有很多小漩涡,根本由不得我们左右什么,我用尽全力抱着唐小豪的双腿将其举出水面,我自己则紧紧闭着气任由水流冲刷,
    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我依稀记得我们被水流冲到岸边,好像我的脸正中在一块鹅卵石上,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和唐小豪身处何地,直至感应到一丝丝暖流袭上全身,伴随着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我微微睁开双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正烧得旺盛的干柴,而我,就躺在火堆的不远处,伸手踅摸一下,唐小豪在身边,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火堆旁,有着一道身影,由于我的眼皮很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挣扎了一下,我又昏睡过去了……再次醒來火堆依旧脆铮铮地燃烧着,只不过旁边的灰烬多了许多,看來我这次昏睡,时候也不短呢,
    倒是火堆旁的身影,依旧那么坐着,纹丝不动,只是时不时的用干柴棍挑了挑火堆,让火堆烧得更旺一些,这次我看清了,那道身影……为什么会如此熟悉,我记忆里好像在哪见过,直到视线移到那人的身侧,我顿时惊呆了,那是一排站得笔直的僵尸,那这人……对了,就是他,白猿河中所遇到的老道长,
    还是那个赶尸人,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他了,只是还未等我开口问候,老道长却是头也不回地说话了:“小家伙,我们还真是缘分不浅哟,居然在这么个犄角旮旯里遇到了,你沒事就起來坐会儿吧,别躺在那装死尸了。”
    “呃……”我张了张嘴,敢情这个老道长说话还是这么损,我艰难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尔后回头看向唐小豪,忙问道:“老道长,我朋友还在发高烧……”
    老道长压根就沒回头看一眼的意思,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我已经用银针将他体内的寒气逼出來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儿个就沒事了,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呃,这样,这样啊……”似乎什么问題到他这都连个屁都不如,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忽然,我想起白猿河那会儿,媚儿抓伤了他的鼻子……我郑重地整了整衣衫,并加了点关切之意:“老道长,您的鼻子……如今还安好吧。”
    “嗯。”哪知老道长猛地扭头怒瞪我一眼,似乎我说错了话,或者刺中了老道长的什么要害,老道长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个臭小子,很想让我的鼻子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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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将邪剑
    我嘿嘿一笑,道:“老道长说的哪里话,我哪能那样想啊,呵呵,对了,老道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是路过此地。”
    老道长闻言勉强收敛怒容,道:“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儿,我吃饱撑的路过这里,嗯,我是特意來此地,为了就是等你这个臭小子。”
    “什么。”我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道:“怎么……老道长在这里是等我,那您來了多久了,对了,为什么等晚辈啊,有什么事吗。”
    老道长突然露出一丝微笑,道:“原想你小子会晚一点出來,沒想到我刚到这里第一天你就出來了,不错不错,还不算太笨,呵呵。”
    “呃……”我眼前一阵黑线飘过,颤颤地道:“您是说……您知道晚辈要从那上面掉下來,而且还知道晚辈会落在您跟前儿。”
    “嗯……不错。”老道长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笑道:“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吧,虽然我算的很准,你也沒必要一口一个晚辈前辈的叫唤,呵呵。”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來撂倒在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里却是恨不得再把这个老家伙的鼻子卸下來拿出去晒晒太阳,既然明知道我和唐小豪要经历九死一生,为什么不上前帮衬一下,不帮衬也就算了,还在这里……
    “您就这么看着我们掉下來的。”
    老道长微微点头:“当然,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一定是摔下來的,而不是爬下來的,呵呵,臭小子不要太崇拜我,这点雕虫小技不算什么的。”
    “……老鳖。”
    憋了半天,我口中忍不住蹦出一个极具诠释意义的词儿,
    “什么,臭小子你敢骂我是……”老道长的眼睛逐渐瞪大,微微暴突在眼眶上,我以为这老头儿要揍我,刚欲退后两步,只见他突然吹胡子瞪眼地熄火不再理我……
    我也不客气,随便捎了句:“谁缩着头不出手谁就是。”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揍你个**儿嘴。”老道长霍地站起身,伸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甩过來,我身子一晃躲了开去,紧接着他衣袖一抖,一个黑白相间的拂尘破空打出,而且身法之快竟丝毫不让我的清风步,我心下一急,后悔惹了这个怪老道,但为时已晚,脚后跟不知被什么绊住,仰身直直倒下,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天罡降魔图所包裹的那把古剑猛地发出一阵“嗡嗡”颤响,就在老道长的拂尘莅临我眼前时,冷不丁的一股极强的罡气自我身后爆发出來,生生将老道长震出五六步远,眼看着老道长跌跌撞撞地站个不稳,我连忙大惊失色地扭头看向身后的黄布条,这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哎呦~~~”
    老道长痛呼一声捂着鼻子蹲坐在地上,手中的拂尘抖动着扬在半空,似乎在提防我走过去,过了一会儿,老道长松开手,痛得两眼一抹泪儿,大声叫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老夫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你哪儿來的神经玩意儿,差点给了我一个悴不及防,想要了我的老命是不是。”
    “我我……老道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您沒事吧。”我懊悔地搓捏着手掌,直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沒事和老道长开什么玩笑,现在倒好,人家好心好意救了唐小豪,还给烤火烤半天,一声好沒有也就罢了,反倒把人家给伤了,这算哪门子事啊,
    “等等。”
    见我走上前,老道长立刻举起手阻止我靠近,眉头紧皱,他直直地看向我的后背,道:“这不是你们上次带的那把剑,你们派的布邪宝剑早年我见识过,根本达不到隔空伤人的境地,臭小子快告诉我,你那是什么剑,哪里來的。”
    我顿住脚步,双手取下黄布条,并恭敬地递到老道长面前,道:“这是我在水底洞穴之中得到的,像是一把古剑,也不明白里面有什么道道,还请老道长给过过眼。”
    老道长小心翼翼地接过黄布条,立刻指着黄布条道:“这是你们派的天罡降魔图吧,呵呵。”
    说完,老道长轻轻解开丝带,然后一点点地打开黄布条,入眼的正是那把古剑,看到此剑第一眼,老道长的眼珠子一下子又暴突出來,口中喃喃地叫道:“将……将……将邪剑,居然是古代十大名剑之一的将邪剑。”
    颤抖着双手,老道长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突然又一收手,只见老道长的手指立时多出了一个伤口,血液缓缓渗出,皱了皱眉,老道长激动地道:“真是……真是将邪剑,哈哈哈~~~”
    笑声中,老道长竟偷偷地流下一滴热泪,我几乎看傻了,这是玩的哪一出啊,一把古剑至于让一个高道激动地流下眼泪吗,
    老道长再次看了我一眼,嘴角难掩欣喜之色:“臭小子,你真是机缘不浅啊。”
    “呃……嘿嘿。”我不好意思地一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问道:“老道长,你说这是什么十大名剑之一來着,还说这是将邪剑,什么是将邪剑啊。”
    老道长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许多,刚才被震退的疼痛似乎也忘到脑后去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郑重地捋了捋胡须,才咧嘴笑道:“所谓的将邪剑,是在道门中的称谓,斩妖伏魔,所向披靡,再高级的东西见到这剑都得叫爷爷,呵呵,不过在世俗中却不是这么个叫法,它本是威道之剑,名唤‘太阿’,《越绝外传,宝剑》记载:楚王召见风胡子令欧冶、干将做剑,欧冶、干将“凿茨山,泄棠溪,取铁英做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太阿、三曰工布”,楚王见剑大喜,其剑‘质凝彻而难比,’‘可以照魑魅,鉴形容,腾气而风云惨淡’;观其纹,若山川河流,游云飞霞,奇幻无比,晋郑王闻而求之不得,兴师围楚之城三年不解,楚王引太阿之剑,登城而麾之,三年破败,士卒速惑,流血千里……足见太阿之剑的神秘和锋利程度,相传此剑已化剑为龙,世上已不复存在,沒想到……沒想到竟在此地……此时此刻见到这把千古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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