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形态以正圆形为最好,古时候人们把天然正圆形的珍珠称为走盘珠。珍珠与玛瑙、水晶、玉石一起并称中国古代传统“四宝”。
    目前中国的珍珠养殖技术已非常成熟,珍珠价格也相应大众化。
    但在过去,最为贵重的,地位最高还是东珠,满语为“塔娜”。清朝将产自于东北地区的珍珠称为东珠或北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它产于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
    清朝统治者把东珠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皇后、皇太后的冬朝冠,缀饰的东珠与珍珠约300颗,冠顶东珠13颗,珍珠51颗。余如耳饰、朝珠等,也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家的权威。
    东珠是宝中至宝,稀世奇珍。所谓“东珠”,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乃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出产的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
    其与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来便成为中国历代王朝所必需的进献贡品。
    关于东珠的民间传说也很多。
    传说渤海王下旨限期征采酒盅大的珍珠,海浪河产地的采珠能手常青历经万险,从深汀里救下了被龟龙霸占了千年的蚌母,采到了两颗酒盅大的珍珠,救了全村人的命。
    人们为了纪念这个采珠英雄,就把这个深汀称为常青汀,今天海林市的长汀镇就是因此而得名。
    吴振臣在《宁古塔纪略》中也记载:“……旧城,临河,河内多蚌蛤,出东珠极多,重有二三钱者。有粉红色,有天青色,有白色。非奉旨不许人取,禁之极严。有儿童浴于河,得一蚌,剖之,大珠径寸,藏之归。是夕,风雨大作,龙绕其庐,舒爪入牖,攫其珠而去,风雨顿止。”
    这里的“旧城”是指宁古塔旧城,即今天的海林旧街,“河”就是海浪河。
    然而,狂采滥捕使得黑龙江流域的东珠资源迅速萎缩,至雍正朝以后,虽“偶有所获,颗粒甚小,多不堪用。”
    咸丰朝以后,随着清朝的衰落,沙俄势力的侵入,以及东珠资源的枯竭,黑龙江流域具有千年历史的东珠采捕业,最终逐步走向了消亡。
    所以,尽管那少校军官的家乡就在盛产东珠的地方,但他也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珠”而已,那箱子中东珠散发出的那种圆润晶莹的确确让他开了一把眼界。
    “首长,我听我们老家人说,三年前有一串东珠拍卖出了上亿的天价。”
    少校军官兴奋的一双手都被自己搓红了,砸吧了一下嘴,啧啧有声。
    “屁话,这点子玩意要上亿?”
    毛周的脑袋此时都有些晕晕乎乎的,狠狠一撇嘴,虽然他嘴上不认同那少校的说法,但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箱子。
    那“珠光夺目”委实太吸引人了,连毛周这样大老粗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那名少校军官讲的确是事实,三年前,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一串十八世纪御制东珠朝珠掀起激烈竞投,开拍仅仅几分钟内就经过六十多次叫价。
    最终,那串御制东珠由一名电话投标者以近亿万元投得,加上买家佣金,最后成交价超过一亿一千万港元,刷新御制珠宝世界拍卖纪录。
    无缘无故被老大训斥,少校心里自然不服气,涨红着脸指着箱子里的东珠道:“首长你看,这些大小一样的微粉红色东珠称为美人湖,而那颗最大个儿颜色微青色的称为龙眼湖,我们老家现在虽然没有这些东珠了,但老辈人讲的东西我可都记在心里呢。”
    “哟嗬,看来你小子还真知道一点。”
    毛周咧开大嘴哈哈一笑,快速地瞥了那少校军官一眼,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箱子里最大个儿的那颗龙眼湖捞到手里。
    “别,千万别啊首长,你手上有汗!”
    少校军官脸色骤变,可他的制止还是晚了半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毛周已经把泛着微青色光泽的龙眼湖拿到手心。
    “哎呀!”
    少校军官惋惜地长叹一声,满脸幽怨等着毛周,好像对方欠了自己八百块钱似的欲哭无泪。
    珍珠是一种非常娇贵的物品,不仅珍珠遇汗液的酸性会产生分解,保养不当也会使之失去原有的滋润,毛周压根就不懂这些,所以才会贸贸然上手。
    “怪不得俺兄弟一天到晚身上总装着一副手套。”
    毛周讪讪一笑,但他的动作很敏捷,在少校军官惊声高呼的时候,他已经把抓的姿势换成了用两根手指的指甲掐住东珠,使其避免了一次本不该出现的损害。
    另一名少校军官嘿嘿一笑,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句马屁,“首长,您这身手再过二十年我们都未必撵得上。”
    毛周也不脸红,哈哈大笑,把手中的龙眼湖放了回去,摆摆手道:“尽你娘瞎咧咧,二十年,真到那时候,老子是谁你能记得住吗。”
    少校刚要辩解,可脸色却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这,这!”
    顺着那少校的目光,毛周低头一看,他也差点没紧张的把自己舌尖咬破,“俺地个天啊,这,这些珠子怎么会自己动?”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只见,比周围那些美人湖大出一倍的龙眼湖放回到箱子里后,散落在箱子四周的美人湖东珠纷纷像活了一般聚到了龙眼湖周围,形成一个很有秩序的珠串,如果毛周先前没有见过箱子里是什么情况,肯定会以为它们本来就是用绳子串在一起,显得那么自然。
    “珠王,这是珠王!”
    少校军官满脸骇然,双眼圆睁,眸中带着浓浓的虔诚。
    “啥玩意儿啊,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行不行?俺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毛周心中的震骇一点都不亚于那名少校军官,但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是霸气外露的果决,挥挥手道:“你们,出去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这口箱子,听到没有?”
    “呃对,对齐老先生也不能提起吗?”
    少校军官一脸愕然。
    另一位则要聪明的多,强忍心头“砰砰”乱跳,把身子挺得笔直,道:“是!”
    “去吧,该干嘛干嘛。”
    毛周很随意地摆摆手,一如既往地表现出自己平日里的粗线条,但在转过身以后,他还是偷偷咧嘴笑了。
    这墓葬是自家兄弟发现的,照理说,这年头干啥不得给点劳务费?可自家兄弟这回却一毛钱好处都没,毛周很是有些“忿忿不平”,这东珠,就只当是自家兄弟的酬劳吧!
    毛周人“粗”却不傻。
    他知道刘宇浩喜欢这种调调,而且,他也相信自家兄弟能摆平这些小事,这些东珠放在博物馆,万一遇到哪个不良馆长可就真糟践了,还不如先私下扣住,至于以后怎么处理,自家兄弟一定能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其实毛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最英明神武的一次。
    这些东珠如果送去国家博物馆通常都会被封存起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很多年才会展出一次,用“明珠蒙尘”最是恰当不过。
    而如果落入到地方博物馆手中,以现有的地方博物馆经费和实力而言,他们实在无能为力快速打造一个符合东珠长时间保存的温度和湿度的容器,也压根就无法提供保护那些东珠的最好环境。
    岭南大饭店门口一溜排站了仨人。
    如果认识这三个人的见了今天的场面肯定会吓一大跳,乖乖,了不得了,堂堂岭南第一公子贺辉,贺大少竟亲自站在酒店门口迎客。
    谁这么牛逼轰轰,居然敢让岭南第一公子屈就?
    那人不怕自己“吃的太多”不消化?
    而另外两个人身份也不简单,其中一个是岭南大饭店的老总尧新源,十年前,尧新源就已经是岭南商界一等一的响当当大人物,若说亲自充当门童的角色,这几年还真是头一回。
    站在最后的一位老头其貌不扬,但有心人肯定见过,他就是当今国内最著名,有杏林国手之称的宫老神医。
    这三个组合今天居然凑到了一块!
    真是奇了怪了,这仨,怎么看都不搭呀,怎么就老老实实站一块了呢?
    不得不说,委实是一件非常令人纳罕的事。
    第1237章 奴才
    说句心里话,让尧新源这么恭恭敬敬站在自家酒店门口等候一个“小有名气”的珠宝商人,他打心里是抵触的。
    在岭南,珠宝公司比比皆是,要是每个都得尧总亲自接待,那尧总还不得活活累死?
    而且,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即便是贺辉有岭南第一衙内的身份,他也没办法指挥尧新源干这干那,更别提让尧总亲自充当门童了,那几乎是不可能是事。
    岭南虽大,但能令尧总鞍前马后、奴颜卑躬的须只有一人,那就是贺南征。
    于是乎,岭南大饭店的门口便有那么几个神神叨叨的角色缩头缩脑在四周来回晃动,一方面他们怕尧总看见自己的行迹而换来一顿呵斥,但另一方面这些人却怀着极大的好奇,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神秘人物能让岭南第一衙内和尧大老板亲自恭候的资格。
    “辉少,已经这个点了,我看你要等的人不会来了吧?”
    尧新源很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下时间,要不是今天重要贵客早有交待,尧总早就拂袖走人了,哪里还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熟知一等一红色豪门内部秘辛的尧总真真需要拍的是贺南征的马屁,对贺辉这种在家族说话没什么份量的小屁孩儿,他明知道讨好也没用,所以干脆就没放在眼里,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出现堂堂贺衙内被吴凌柏装进小口袋里,尧总却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故事了。
    至于贺辉那什么岭南第一衙内的身份?
    啊呸!
    在尧总眼中,那不过就是个笑话。
    “呃说好了是十点整,这,现在还差几分钟。”
    看见尧总脸色不太好看,贺辉也是脸色微微一烫,说出来的话怎么都不太有底气,全然没有世家公子哥儿须该有的气度。
    但同时,贺辉心里也的确不抹帖,刘宇浩说好了十点整会到的,这会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到五分钟了,人却没个影儿,这叫贺少爷老脸往哪放?
    想拿捏,不也得看个时候和场合嘛!
    宫神医有些看不惯尧新源那种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丑态,冷哼一声道:“急什么,不是还差几分钟吗?等着就是了。”
    “是,宫老先生说的是,那咱们就再等会儿。”
    尧新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地点着头,一点都没生气的意思。
    做生意的人嘛,有了钱就想长寿,想多活几年,所以无论尧新源平时再怎么桀骜不驯,但在国内顶尖的杏林大国手面前,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
    “年轻人!”
    宫老爷子也不管尧新源的脸挂不挂得住,鄙夷地叹息了一声。在尧新源面前,宫神医绝对有这个资格倚老卖老。
    尧新源很知趣儿地没有说话,但稍稍低下的眸中却泛出一抹恼怒。
    稍顷,一台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了岭南大饭店门口。
    倒不是刘宇浩矫情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显摆自己“暴发户”的嘴脸,实在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接人待物时并不全是看重内涵,“外貌协会”的人还是的确确有很大的市场。
    这些年,浩怡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沈国和秦为先到岭南来与人谈生意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在经历过几次人情冷暖之后,秦为先狠狠一咬牙,终于决定为公司配备了这么一个“充门面”的玩意。
    可别小看了这台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仅是为了确保全车内饰的纹理与颜色贯彻如一,车厢内饰用料的伯尔胡桃木就让秦为先很费了一番工夫,三次亲赴英国南部城镇古德伍德,再三要求所有内饰木料均必须源自同一棵胡桃树。
    只此一项,花费就高达百万美元。
    就为这件事,过了半年以后依然被周锡拿来戏谑秦胖子的笑柄,周大少爷笑的前仰后翻,直说胖子是典型的骚包男,让秦为先每每为之脸红。
    车门缓缓打开,刘宇浩和周锡一脸微笑走了下来。
    让周大少爷闷在酒店里足足三天不许出门可是一件苦煞人的活,为这,刘宇浩不得不多拿出了两块无裂无绺的手镯料子补偿。
    后来周大少爷倒是满意了,可大力却替刘宇浩心疼的直咧咧嘴。
    要知道,一块全品的高端手镯料就可以卖出上亿的价钱,多拿走两块就意味着将来浩怡珠宝会少赚很多钱,老板又不是散财童子,这么做不是傻是什么?
    可刘宇浩却满不在乎,对他来说,想赚钱有的门道,兄弟感情却来之不易,压根就不是区区两块手镯料能相抵的。
    再说了,在“绑架”几大世家到自己的船上过程中,周大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那多送出的两块手镯料只当是给周锡的补偿。
    这样做看似周锡占了便宜,但也并不为过。
    “姐夫,你可算来了。”
    贺辉哪里受得了尧新源讥诮眼神下的煎熬,一见刘宇浩顿时满脸欣喜颠颠跑了过去,再看到周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猛地一亮,道:“周,周哥,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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