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酒店,林雾紧张地和他同乘一辆车,发现目的地是医院。
    没看出他哪里受伤,她疑惑地投去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在这个关心的眼神中,李京屿察觉到重要的信息,这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敢送上门。
    “在这等我。”
    他留下一句话,熟悉地乘电梯上楼。
    林雾留在一楼大厅,只能先找座位等待。她心里一点不乱,就想和李京屿在一起,付出什么都可以。
    等了好久,林雾才在电梯口看到李京屿出来。
    他手里拎着一袋药,走路姿势终于暴露出不自然,右腿无法吃力。
    那刚刚,他就是故意强撑。
    迅速迎上前去,林雾想扶他,可还没碰到他手臂,就被他一把推开。
    “不需要。”
    李京屿态度疏离。
    “……”
    刚刚暧昧的对话好像从未存在过,林雾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态度,还会不会尝试和她发生关系。
    见她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局促,李京屿嘴角顽劣勾起:“你和我玩儿真的?”
    林雾笃定地点头,“我想和你在一起。”
    李京屿直白地笑了声,其中不乏讥诮,而后稍稍收缓笑意,漫不经心地说:“和我在一起,和你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不一样,懂吗?”
    以为他是指先做爱,后谈感情,林雾嗯了一声:“我懂,我可以。”
    如此坚决的态度让李京屿恍惚,自己这糟烂名声竟然还能吸引乖乖牌。眼尾上扬,他唇角弯翘带着几分嘲弄,轻笑道:“真的可以?跟了我可没回头路。”
    他长相好,笑得越明媚,越露出天生的薄寡多情。
    林雾在他这里移不开眼,面颊酡红,极显乖巧:“死路一条我也不后悔。”
    闻言,李京屿脸上又浮现一贯的玩世不恭。
    此时此刻,林雾心中毫无胜算,李京屿毕竟第一次见她,不喜欢她再正常不过。而她,这些年只知道埋头学习,除了前几年学过拉丁,毫无亮眼之处。
    尤其,他们家世天差地别。
    好似知道了自己会被拒绝,林雾开始在心里一步步安慰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才能坦然接受无法得到他的现实。
    “我要去会所,你能去吗?”李京屿垂眼睨着她,口吻揶揄。
    林雾猛然抬头,眼底充斥明亮颜色,果决点头:“可以。我妈今天下班晚,我可以……可以晚点回家。”
    她每句话都能踩在李京屿的笑点,但那笑并非善意。
    每天都要按时按点回家,经常被父母查岗,就算他收了她,感觉也是一个看得见吃不着的花瓶摆设。甚至,还有可能被她家里人指着鼻子骂,惹他一身骚。
    可又奶又纯的小可怜不常见,还对他一片丹心,他很难拒绝。
    抬手揽住她的肩,李京屿没多说什么,下巴指着门口方向,嗓音听不出感情:“走吧。”
    应该是成功了,林雾暗藏心里的激动,拘谨地跟上他的步伐。他的腿受伤了,但走起路来看不出端倪,估计是不想被人发现。
    林雾偷偷关心了几眼,最终没好意思细问。
    出租车停在纸醉金迷的会所门口,林雾跟着李京屿下车。现在还是中午,大厅里没什么客人。
    她一路跟着他进包厢,越往里面走,她缩在他身后的动作越明显。
    绵软身体贴过来,李京屿知道她紧张害怕,但是没理,仅仅牵着她的手,保持着一段距离。
    见李京屿进门,周禅西起身,刚要嬉皮笑脸打招呼,目光就被他身边的娇小身影吸引。
    “什么情况?”他问得正经。
    从未见过李京屿和女生走近,他向来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每天只关注乐器和赛车。他时间安排上很紧凑,能练音乐、能看车赛、能宿醉泡吧,唯独没时间玩女人。
    要说被女人勾引了,也得是性感妖精型,不可能是面前这张稚嫩清纯的脸蛋。
    周禅西懵了。
    不止他反应不过来,包厢内其他长期混在一起玩儿的男生也没看明白,纷纷投来八卦目光,却没一个敢直白询问。
    只是带了个女生过来,李京屿没闲心解释,搂着身子僵硬的林雾到一旁沙发坐下,嗓调是懒洋洋的散漫:“和你们无关,少管。”
    他不说,别人不敢再问,权当他找了个心仪的女孩,纾解青春期的欲望。
    其他人都是这样。
    周禅西十六就开始碰女人了,到现在,光是口头上承认的前任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甚至于现在,他都把暧昧中的女孩带出来玩儿。
    坐在角落的沙发,他腿上面对面跨坐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姑娘。她裙摆撩开,盖住了自己和周禅西的腿,藏住了很多旖旎的故事。
    他们热切地吻到一起,女孩极其主动,双手扶着他俊美的侧脸,舌头大胆地勾引他。
    林雾看到了整个过程,她甚至看到那女孩的腰在前后摇动,他们身下的沙发在有节奏的塌陷。
    在她移不开眼时,自己身边的沙发突然下陷,来不及转头,男性滚烫的气息裹挟耳畔,玩味轻笑:“好看吗?”
    被人逮到窥探的目光,林雾面色涨红,心脏狂乱跳动,双肩紧张地发颤蜷缩起来。
    察觉她的畏怯,李京屿顺势低头,贴近她耳尖红色的小痣,手指在后面慢悠悠地滑过她的脊骨,轻轻摩挲,嗓音低哑:“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吗?”
    害羞加上紧张,林雾像是失声,迟迟无法回答。
    下一秒,李京屿指腹停在她腰窝一顶,强烈的酥麻颤栗窜上,激得林雾压抑呻吟:“啊……”
    听到甜腻声音,他缓缓退开手指,垂眼淡睨,敛起面上笑意,漫不经心地开口:“今天的她就是以后的你,只要我想要,你就得张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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