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
    清晨微風和煦輕柔,白雲飄盪,一隻蝴蝶漫空飛舞,落在院子盛開得奼紫嫣紅的花瓣上。
    端著飯菜的丫鬟從膳房出來,腳步輕盈的托著熱騰騰的飯菜,拐了個彎,將軍府的新夫人司徒楚楚穿著一襲紅緞雲桂襦裙、外罩紫紅珠花披帛從廂房出來。
    「夫人,早上好!」
    「妳們也早上好!」她用柔和溫馴的甜聲問候,聲音就像鄰家女孩那般親切,絲毫無官家小姐的驕氣;走得搖曳生姿,像含苞冬梅嬌羞而別有韻致,渾身散發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還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
    就是這般,所以難以想像昨兒夜裡將軍為何叫那麼大聲,夫人模樣秀麗高雅,不像副將說的粗蠻霸道,將軍怎會似他們說的被痛宰了?
    難道洞房花燭實在太酥爽,令人難以克制?
    耐人尋味!這問題深奧難解,只有當事人清楚,待字閨中的兩個年輕丫鬟還不懂閨房情趣,未經雲雨,只是看見司徒楚楚嬌羞紅潤臉蛋,就好像還聽見昨晚縈繞滿屋的春吟(應該是),而且是一向虎虎生風英偉俊朗的將軍聲帶發出的,更令人臉色躁紅,心兒蹦蹦跳。
    「夫人早膳放哪兒。」兩個丫鬟還是忍不住竊笑。
    「放大廳……」
    「放、廂房……」
    司徒楚楚悅耳聲音慢了半拍,被後面充滿磁性的低沉渾厚的嗓音給蓋住。她慢慢扭頭,澄澈透亮眼眸接觸到英氣煥發的迥然目光,好像閃出一道刺眼白光,剛從廂房出來衣冠楚楚的展天擎立馬清清喉嚨咳兩聲,改口:「放廂房去。」
    幸好,他停頓的快,沒將後面「難道妳們見過我在房間吃飯嗎?」說出口恐怕就要再吃幾記他心肝寶貝的白眼了。
    所以說,一回生,兩回熟,多對幾眼,就知道老婆臉色了。
    ***
    丫鬟將早膳放於新房鋪著紅色彩花桌巾的桌上,給他們各盛了一碗飯,不想跟眉來眼去的他們大眼瞪小眼,便速速離去。
    滿桌魚、肉菜餚十分豐盛,還有一鍋煲得香氣四溢的雞湯,昨晚精力大失的展天擎被誘惑的垂涎三尺,飢腸轆轆,趕緊舉箸就要大快朵頤。
    司徒楚楚忙不迭夾了一手青菜往他碗裡放,笑容滿溢道:「昨晚吃了那麼多肉,今兒多吃點菜清清腸胃吧。」
    「好好好……老婆說的都是,昨晚是吃了不少肉,媚肉香氣都還縈繞腦際,回味無窮啊。」他頻頻點頭附和,臉上浮起曖昧笑意,大口的和飯吃了下去。老婆夾的格外美味。
    司徒楚楚白他一眼,人家說的是筵席的肉,都天亮了還在想入非非。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司徒楚楚體貼的拿起湯碗舀了一碗燉得濃郁變成雞精的雞湯,加上一根油嫩雞腿,笑逐顏開,「雞精最滋補,吃精補精,我娘說每天一碗雞精,精力旺盛,每天都精神飽滿,精力充沛呀。」
    「咳、咳、咳……」差點嗆死,太多「精」字了,這是在說他昨晚失精過多要補補,話意隱含著今兒還要繼續昨夜的香艷刺激、火辣酥麻的纏綿嗎?……真令人面紅耳赤!
    「相公怎了,細嚼慢嚥,別噎著了。」她起身體貼的拍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臉兒嗆得這麼紅……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兒。」
    「沒事,沒事!」不是嗆紅,是……是、又硬了呀!
    血脈沸騰,直衝胯下,濕熱腫漲的快迸出來了。
    太鹹溼了,說得這麼露骨好期待天黑喔!
    ***
    女兒嫁出門,莫宛容成天憂心忡忡,才嫁出去第二天直嚷著要去瞧瞧,看她有沒有惹夫婿生氣還是想家了。
    「小姐別擔心了,楚楚都十七了自有分寸。」莫宛容坐立難安,何繡一派輕鬆的安慰她。
    「這兩天想想,真不該將她嫁給武將,她那個個性硬碰硬,遲早碰出火花。要是惹她夫婿不高興,他人高馬大的,她怎說都是女子,就算有些拳腳功夫,也抵擋不了他一拳。」莫宛容愁眉苦臉。
    腦海倏忽浮起女兒鼻青臉腫回來訴苦的可憐模樣,心疼得都快碎裂了,真是悽慘!
    何繡幫莫宛容倒杯水,「楚楚善良又有正義感,妳看街坊鄰居那家不喜歡她,她出嫁,他們都像嫁女兒高興,往後沒楚楚關照他們才要擔心呢,放心,展將軍不會欺負她的。」
    「我的擔心跟他們的擔心不同呀。」他們擔心往後沒她那個愛管閒事的女兒幫他們出頭被欺負,她擔心展天擎發覺她女兒「表裡不一」被退貨呀!(哭)
    何繡發覺莫宛容自幼到中年愛胡思亂想的個性都沒變,「我倒不擔心,妳想啦,那個展天擎可是自己請媒人來說媒,不是媒婆來湊合,要是沒打聽好咱楚楚那豪氣干雲的個性,他怎知道咱家有個楚楚呢。」
    莫宛容聽聽也有道理,但卻更使她擔心了。
    然而莫宛容這麼擔心女兒,分家尚未搬出去的司徒俊圖、也就是司徒楚楚的三哥卻睡死了,睡到夢見他邪惡的妹妹上花轎,他高興的在轎後放鞭炮額手稱慶、手足舞蹈,可是不知怎的,還是被「啪」了聲,臉頰被轟了一巴掌……
    差點嚇尿,以為昨兒的婚禮只是一場夢,睜開眼原來是他老婆曉媚。「拜託,妳幹嘛打我。」撫著紅一邊的臉頰,仔細瞧真是她美麗天真又可愛的老婆,不是魔女楚楚。
    「幾點了,還在睡?楚楚不在就偷懶了!」
    他全身鬆軟的又躺下,拉起被子,「魔女終於嫁出去,讓我多睡半個時辰,想這日子我已經想了十七年了。」
    「三哥,三哥……」
    司徒俊圖驀然從床上彈起來,以為是幻聽,「這是什麼聲音?」太可怕了!
    李曉媚高興的跳下床,「楚楚回來耶,我去看看。」
    「不會吧!昨天才嫁出去,今天就被趕回來了,我本估計半個月的。」司徒俊圖垂頭喪氣……哀呀!
    ……………………………
    (简)
    清晨微风和煦轻柔,白云飘荡,一只蝴蝶漫空飞舞,落在院子盛开得奼紫嫣红的花瓣上。
    端着饭菜的丫鬟从膳房出来,脚步轻盈的托着热腾腾的饭菜,拐了个弯,将军府的新夫人司徒楚楚穿着一袭红缎云桂襦裙、外罩紫红珠花披帛从厢房出来。
    “夫人,早上好!”
    “妳们也早上好!”她用柔和温驯的甜声问候,声音就像邻家女孩那般亲切,丝毫无官家小姐的骄气;走得摇曳生姿,像含苞冬梅娇羞而别有韵致,浑身散发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还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
    就是这般,所以难以想象昨儿夜里将军为何叫那么大声,夫人模样秀丽高雅,不像副将说的粗蛮霸道,将军怎会似他们说的被痛宰了?
    难道洞房花烛实在太酥爽,令人难以克制?
    耐人寻味!这问题深奥难解,只有当事人清楚,待字闺中的两个年轻丫鬟还不懂闺房情趣,未经云雨,只是看见司徒楚楚娇羞红润脸蛋,就好像还听见昨晚萦绕满屋的春吟(应该是),而且是一向虎虎生风英伟俊朗的将军声带发出的,更令人脸色躁红,心儿蹦蹦跳。
    “夫人早膳放哪儿。”两个丫鬟还是忍不住窃笑。
    “放大厅……”
    “放、厢房……”
    司徒楚楚悦耳声音慢了半拍,被后面充满磁性的低沉浑厚的嗓音给盖住。她慢慢扭头,澄澈透亮眼眸接触到英气焕发的迥然目光,好像闪出一道刺眼白光,刚从厢房出来衣冠楚楚的展天擎立马清清喉咙咳两声,改口:“放厢房去。”
    幸好,他停顿的快,没将后面”难道妳们见过我在房间吃饭吗?”说出口恐怕就要再吃几记他心肝宝贝的白眼了。
    所以说,一回生,两回熟,多对几眼,就知道老婆脸色了。
    ***
    丫鬟将早膳放于新房铺着红色彩花桌巾的桌上,给他们各盛了一碗饭,不想跟眉来眼去的他们大眼瞪小眼,便速速离去。
    满桌鱼、肉菜肴十分丰盛,还有一锅煲得香气四溢的鸡汤,昨晚精力大失的展天擎被诱惑的垂涎三尺,饥肠辘辘,赶紧举箸就要大快朵颐。
    司徒楚楚忙不迭夹了一手青菜往他碗里放,笑容满溢道:“昨晚吃了那么多肉,今儿多吃点菜清清肠胃吧。”
    “好好好……老婆说的都是,昨晚是吃了不少肉,媚肉香气都还萦绕脑际,回味无穷啊。”他频频点头附和,脸上浮起暧昧笑意,大口的和饭吃了下去。老婆夹的格外美味。
    司徒楚楚白他一眼,人家说的是筵席的肉,都天亮了还在想入非非。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司徒楚楚体贴的拿起汤碗舀了一碗炖得浓郁变成鸡精的鸡汤,加上一根油嫩鸡腿,笑逐颜开,“鸡精最滋补,吃精补精,我娘说每天一碗鸡精,精力旺盛,每天都精神饱满,精力充沛呀。”
    “咳、咳、咳……”差点呛死,太多”精”字了,这是在说他昨晚失精过多要补补,话意隐含着今儿还要继续昨夜的香艳刺激、火辣酥麻的缠绵吗?……真令人面红耳赤!
    “相公怎了,细嚼慢咽,别噎着了。”她起身体贴的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脸儿呛得这么红……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儿。”
    “没事,没事!”不是呛红,是……是、又硬了呀!
    血脉沸腾,直冲胯下,湿热肿涨的快迸出来了。
    太咸湿了,说得这么露骨好期待天黑喔!
    ***
    女儿嫁出门,莫宛容成天忧心忡忡,才嫁出去第二天直嚷着要去瞧瞧,看她有没有惹夫婿生气还是想家了。
    “小姐别担心了,楚楚都十七了自有分寸。”莫宛容坐立难安,何绣一派轻松的安慰她。
    “这两天想想,真不该将她嫁给武将,她那个个性硬碰硬,迟早碰出火花。要是惹她夫婿不高兴,他人高马大的,她怎说都是女子,就算有些拳脚功夫,也抵挡不了他一拳。”莫宛容愁眉苦脸。
    脑海倏忽浮起女儿鼻青脸肿回来诉苦的可怜模样,心疼得都快碎裂了,真是凄惨!
    何绣帮莫宛容倒杯水,“楚楚善良又有正义感,妳看街坊邻居那家不喜欢她,她出嫁,他们都像嫁女儿高兴,往后没楚楚关照他们才要担心呢,放心,展将军不会欺负她的。”
    “我的担心跟他们的担心不同呀。”他们担心往后没她那个爱管闲事的女儿帮他们出头被欺负,她担心展天擎发觉她女儿”表里不一”被退货呀!(哭)
    何绣发觉莫宛容自幼到中年爱胡思乱想的个性都没变,“我倒不担心,妳想啦,那个展天擎可是自己请媒人来说媒,不是媒婆来凑合,要是没打听好咱楚楚那豪气干云的个性,他怎知道咱家有个楚楚呢。”
    莫宛容听听也有道理,但却更使她担心了。
    然而莫宛容这么担心女儿,分家尚未搬出去的司徒俊图、也就是司徒楚楚的三哥却睡死了,睡到梦见他邪恶的妹妹上花轿,他高兴的在轿后放鞭炮额手称庆、手足舞蹈,可是不知怎的,还是被”啪”了声,脸颊被轰了一巴掌……
    差点吓尿,以为昨儿的婚礼只是一场梦,睁开眼原来是他老婆晓媚。”拜托,妳干嘛打我。”抚着红一边的脸颊,仔细瞧真是她美丽天真又可爱的老婆,不是魔女楚楚。
    “几点了,还在睡?楚楚不在就偷懒了!”
    他全身松软的又躺下,拉起被子,“魔女终于嫁出去,让我多睡半个时辰,想这日子我已经想了十七年了。”
    “三哥,三哥……”
    司徒俊图蓦然从床上弹起来,以为是幻听,“这是什么声音?”太可怕了!
    李晓媚高兴的跳下床,“楚楚回来耶,我去看看。”
    “不会吧!昨天才嫁出去,今天就被赶回来了,我本估计半个月的。”司徒俊图垂头丧气……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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