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了。”零七微微一欠身便进了屋。
    屋里迎来自己的又是一片寂静,就连孙伯好像都被人故意带走了,叫来一个仆人随口一问,只见那仆人说话也是支支吾吾,哆哆嗦嗦的。
    难道是原来的阴影还在?有些无奈,零七只得好声好气耐着心思,一条条的帮那个依然思维混乱,战战兢兢地仆人理一理思绪,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两个人重复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老爷子那边办寿宴的人手不够了,三儿子为表孝顺几乎是全家出动了,留下大女儿坐镇家中,一方有什么紧急事情来不及通知。
    听完全部的意思,零七才觉得她这个便宜爸爸实在是太有才了,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科技发明中有一种东西叫做手机吗,难道他每天上下班背着的那四五个方块叫砖头啊,找理由下回能不能有点水准。
    “完饭做了吗?”零七拿了书包准备上楼,临上去前回头问了一句,只见那仆人脸色立马就吓白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能说句完整话了,现在又哆嗦起来,嘟嘟囔囔的大约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会做饭,出事又去了哪里之类的借口。
    实在是懒的听她那一堆废话,零七也不再询问直接回了房间。收拾了一下换了神情变得衣服,零七跟仆人交代说自己出去吃顿饭,然后便一个人出去了。
    仆人刚想张口叫住她说,其实老爷说可以叫外卖的,人就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在钱财方面凌家从来都不会苛求子女,所以每个人手里都是有钱的,但是如果你要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那怎样恐怕都会觉得有些拮据吧,但是零七就刚好相反。
    对于那些奢侈品,她虽然有能力却从来都不可以追求,相反倒是更加喜欢那些纯手工制作,有足够收藏价值的东西,有些瑞士小作坊里面的手工老艺人做的东西一定是比流水线上大牌奢侈品更加吸引她的。
    就好像是那条卡尔的手链,那还是自己倒数第二次出任务的时候,顺手就帮了个小忙,然后那个怪老头子就非要送给自己一条手链,本来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看着手链做的精巧,风格也是独特,估计价格不会多贵才收下的,后来看着师傅家的小黄生了小小黄,套在它脖子上正合适,就一直让它带着。
    后来自己回去发现小小黄长大了,脖子上的手链有些勒,才把它卸了下来,自己又戴上了,没想到那个老头子来头竟然还不小,东西送的也挺贵重的。
    估计如果那些人知道这手链一直戴在小小黄的脖子上当狗链,鼻子都会气歪吧。
    一路上脑子里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没有打车,零七愣是从家走到了虎门,虽然距离并不算十分的远,但是春天的晚上却着实不算暖和,走到那手也都变得冰凉了。
    没有贸然进去,走过来的路上心绪就已经渐渐地变得宁静的许多,今天的警备似乎要比往日多了一倍,连久未露面的黑衣小兄弟都出现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夜色的掩护零七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溜了进去,本想着直奔后院不给老白添麻烦的,谁曾想事情却总是这么巧。
    就在自己才路过忠义堂的时候,那位神秘的客人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要来,幸好是自己反应快,零七一个飞跃,三步并两步直接就蹿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这棵树离屋子极近,里面的情况可算是一清二楚,就连说话的声音只要是不太避讳,不刻意压低声音都是能听得清的。
    当然树上的情形按理来说也算是能看得清楚,不过零七的反侦察能力却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一个人,她刻意的躲在了树的背阴处,不准备窥视里面的情况,老白之所以会安心的把那么容易藏人的一棵大树放在院中,一是因为对兄弟们的警戒算是完全的信赖,二就是觉得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更依赖眼睛看到的而非用耳朵去听,只要你想看自然就免不了转到阳面,被人发现。
    背靠着树干,零七闭上了眼睛,如果能把耳朵也闭上,估计她也会如此做的,完全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戒律。
    “快请进。”老白看来已经迎到了那个人了,刚刚看见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夜色有些朦胧人脸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很挺拔,身形却欣长。
    椅子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看来人坐了下来,老白屋子里的椅子全都用的是黄花梨的木材,据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所以每次自己坐上去的时候,随时都担心把它们给坐塌了,不过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当然不一般,榫卯结构果然足够结实,虽然会发出点声响却哪个都没见坏。
    “我听说您在找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来人说的很是客气,但是却透着意思距离感,这声音听着却是更耳熟,那个说话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费劲,而零七却也没有费神去听,只是觉得熟悉而已。
    “怎么你有?”老白很客气地回答,看来来人的年纪不大,他对年纪大的人从来都是用您这个字的。
    “恩,这是一位故人托在下送来的,还有药方,但是有个条件。”
    “请讲。”似乎要开始拉锯战了,零七听得挺有意思,已经在心里开始编排讨价还价的对白了,大树上的虫子实在是有点多,惊蛰了吗?
    “东西可以分文不取,但是药方还有药材请不要说是我送来的,而且此时也不要告诉凌小姐。”那人突然变得很诚恳,态度转变的有些快,一时让零七有些琢磨不过来,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这药方嘛,我觉得还是得让凌小姐过目才好。”老白有些拿不准,毕竟随便换药方这种事情可是大忌,尤其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一阵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可以让你相信了吧。”
    老白接过东西连忙点头,这可是鬼医老前辈交代过自己的,如果有人拿着这块玉牌来,那就一定要听从,有一段时间鬼医老人家都没出现,本以为他云游去了,没想到这是有认了一个徒弟啊。
    这个玉牌对着光的时候里面的纹路恰巧就会出现一个人字,十分的清晰,恐怕就算再开多少玉石,也难碰到这样的一块了,却是真迹无疑了。
    “记住药方一定不能让凌小姐看到。”那男人的声音真是愈发的熟悉了,十分的好奇那药方,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你知道,你越好奇。
    第八十六章 挑拨离间
    药方被老白收到了他平时藏宝贝的隔间里,这地方还真是直白,要知道自己可是什么机关暗器都研究过,就他那小隔间自以为多隐秘,其实呢,早就被自己翻了八百遍了,每来一批新货的时候,零七都会去光顾一遍,有了好东西自己喜欢的,才不管那是谁的,当然她会很贴心的拿去仿一个假的再给放回去的。
    待二人走后,零七就滑下了树,鬼魅般的身手轻巧的跃进了忠义堂的里间,暗格是想在一面墙上的,放在墙上的那幅画的背后有一块可以移动的砖,不过那却不失真正的暗格所在,如果你贸然碰了,就是碰了一个警报器,凸起砖块的左手数三块,也就是画的边框处,一半遮住一半露出的那块砖才是暗格真正的开关。
    要说设计的人也真够刁钻的,恰巧利用了人的视觉盲点,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轻轻地敲了三下,砖就弹了出来,一点都不费力气,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那张薄薄的纸,零七定睛一瞧,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药方是随手撕下来的便签,却是用毛笔写的,墨迹虽然干了但是很明显时间不久。
    零七只觉得喉咙一紧,脑子里一瞬间变的空白了,这…这明明就是师傅的字迹,显然老白也是认出了什么,才会全然相信的,而这方子也一定是师傅的无疑,因为就连自己也想不到用大补和大寒的两味药这样冒险,但是却极有可能有效果,记忆绝对在自己之上。
    外面有些响动,零七利落的收拾起现场,然后十分迅猛的躲到了角落阴暗处的一个屏风之后,本来是因为觉得今天又贵客上门才把屏风撤了,让地方显得大一点,平时都是放在一进门的地方,这样不会直接就看到里面人在做什么。
    零七抵着墙角,尽量不让自己的脚露出来,她在暗,老白一行却是在明,别人可能看不清零七,但是零七却能清晰地看到老白他们,那个男人,眉头越锁越紧。
    似乎心中的预感就要应验了,转过来了。
    真的是他,果然,要不然老白为什么会如此的熟悉,本以为这个人不会跟自己有过多交集了,竟然又出现了。
    牧清歌,竟然是他,师傅难道还活着?还是牧清歌又有什么鬼心思,零七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抓住他问个清楚,混乱极了,庆幸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能够让她在旁边冷眼旁观。
    牧清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总是平静无波,又看不出半分真情,时而调笑,时而戏谑,但是那个是真的他却又分不清楚,是哪个冲冠一怒为了祁珊珊跟自己决裂的人,还是现在这个沉默内敛分寸得宜的人。
    零七困惑了,似乎是一下子接受了大量的信息,脑子里有些混乱,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小小的高兴的,她猜想着是不是师傅或许还活着,但是又不敢认定,因为她担心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待牧清歌走了,零七连那个女人都没有见,就匆匆离开了,混混沌沌的回到家的时候,人都还没有回来。
    仆人一下子就迎了上来,可把她担心坏了,都顾不上主仆礼节,吃个饭哪里需要这么久,她可是刚刚才找到这么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难道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就要被辞退了吗。
    “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啊,可把我着急死了。”仆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叨念着诉说自己的担心,零七却只是自顾自的想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
    刚刚坐到沙发上,门口就有车驶进了庭院,看来这是有人回来了,不想跟他们见面,零七放下杯子准备上楼去了,不过才转身的功夫,凌霖山和李玉莲就进来了。
    冷着脸问了声好,却没有停住步子。
    “站住,这是你对待父母的态度吗?”凌霖山似乎今天火气也是不小,平时零七虽不会像今天这般,但是也是足够冷漠,而凌霖山却一直是眼不见心为净的相安无事。
    “你消消气,这是咱们家的祖宗嘛,你看咱们在外面累了一天,她在家休息的反倒给咱们甩脸子,哎,当父母难啊。”李玉莲开始一味的挑拨离间,后面又来了一句苦大仇深的感叹,她这是在讽刺她自己吗?零七却被她这一句话逗乐了。
    “你还敢笑!”凌霖山上去做事就要扬手打人的样子,却被零七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
    “匪类出身的本质已经融在了骨子里吗?”零七轻笑,刚刚看到骤然看到了凌霖山那副丑恶严酷的嘴脸,就是那么一刹那就跟梦里那个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扭打的人的脸重合了,似乎有什么记忆想要抓住,不过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了,但是对凌霖山带着一帮混混拿着各式各样的棍子,手枪,还有砍刀冲进来,却是真真切切的记忆犹新。
    零七知道这是自己前身的记忆开始复苏了,如果自己没猜错,前身应该是受了催眠把这段记忆封存了,如今自己重生了,对于往事没有那么的畏惧了,记忆也会持续的如同潮水般的回来了。
    李玉莲有些狐疑的看着僵硬的凌霖山,还有笑的诡异的凌雨潇,两父女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像血海深仇一般的仇敌见面。
    “你知道些什么?”凌霖山眯着眸子,就好像是一只要不是的猎豹,恨不得一有动静就扑上去把她撕咬开来,阴森毒辣的眼神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像一个父亲。
    如果是往常零七一定会懒得理他,转身上楼,不过今天凌霖山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在理智的人也一定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他们会把怒火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但是却没有人能完全不受影响。
    “父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像咱们家有一回有个男的在等着接母亲走的时候,偶然间说了一句,我就记起来了,刚刚实在有些生气。”零七含笑又无辜的看着凌霖山,又时不时的看向李玉莲,煞有介事的说道。
    李玉莲脸色有些微白,瞪了零七一眼,连忙辩白。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腌脏事,人都带到家里来了,你可真是不知收敛。”李玉莲虽然想说话凌霖山却只给了她一个背影,辩驳也是无力的,只是这种事凌雨潇竟然发现了,真是够能坏事的。
    其实本来零七就怀疑李玉莲在外面是有男人的,直到有一回自己回来晚了,看到李玉莲正在和一个男人依依惜别,才真正确认,要不为什么凌霖山还有李玉莲两个人会分房睡,显然不会是怕吵到对方这么简单。
    “你以为你抓到了我的把柄了吗?这么得意,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家明天还会跟今天是一个样子。”李玉莲虽然因为这种事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却依旧大言不惭。
    零七笑的更加灿烂了,“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妹妹怎么跟爸爸一点都不像呢。”
    天真地声音听起来说的很理所应当,但是零七却清晰的看到凌霖山开门进书房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关门的巨响。
    其实零七从不怀疑凌雨怜会是凌霖山的种,既然李玉莲敢把孩子带进凌家,那血缘自不必说,但是是个男人大约都忍不了戴绿帽子这件事吧,如果再加上替别人养孩子,是不是就更加的添堵了。
    何况凌霖山一向了解李玉莲狡诈的为人,在血缘报告上做个假又有何难,估计她亲爱的爸爸这个时候也在盘算什么时候带着自己一向宠爱的小女儿去验个dna吧。
    李玉莲被说得气血冲头,上去就想抽凌雨潇一巴掌,自己苦心的经营竟然被这个死丫头毁的差不多了,要不是自己有凌老夫人的保障,要不是自己还有些本钱,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自己难道要被赶出凌家吗。
    只听见“啊,有好大的一只蜜蜂啊。”零七抱着头就缩开了,李玉莲一巴掌落空,立刻就想不上第二掌,不曾想胳膊上却无端的迎来一阵剧痛,眼看着胳膊就肿了起来。
    眼前发黑,连忙扶着扶手坐下来,“孙坚,叫医生。”急促而尖利的声音近乎嚎叫,零七也意思意思的叫了几声,不过李玉莲一幅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般的连忙把她赶开了。
    零七低着头看上去很受伤的样子,眼角的幸灾乐祸却是没人发现,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就这样的放弃了自己康复的机会,一边感叹造化弄人,一边荡悠悠的上了楼梯,边上还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的看了看。
    因为这情景…真的真的是太搞笑了,晚上出去的时候就发现似乎最近自家周围多了这种蜜蜂,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个小家伙能混进来,自然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借着李玉莲经过的时候只要一点点细小的粉末,就能让她和小蜜蜂进行一下亲密的接触。
    只见李玉莲肿了半边的胳膊,迅速的蔓延到右半边身子,连带着右半边脸都是肿的,通红通红的,眼睛完全睁不开,眯缝着好有感觉啊,这算不算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真的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非这么喜欢跟我聊天呢。
    头一回觉得落井下石的感觉原来这么身心愉悦,腹诽似乎感觉也挺不错的。
    零七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古代宫斗那么多,原来成就感就是这么获得的。
    第八十七章 马球(上)
    “等等。”李玉莲叫住了正要上楼的零七,如果说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凡冷静一下自然就发现了这可是别墅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地,有蜜蜂你蒙谁呢。
    “你是故意的吧。”李玉莲本想用狠厉的眼神逼近凌雨潇,让她在自己的威压之下吐露真相,不过凭着这幅半人半鬼的样子别说吓死,估计会被笑死吧。
    零七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样子,然后伸出了一个手指指了指李玉莲身后斜上方的墙上,竟然,竟然真的有那么一只蜜蜂就趴在墙角,李玉莲一转身直接就俯冲了过来,惊得她连忙逃开,不过由于旋转的角度太大,只听见咔吱的一声就闪了腰。
    医生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凌府,不过还是看到了一幅肿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实在是丑的肆无忌惮的凌夫人,这是平常那个爱美如命的夫人吗,憋着笑,淡定的打了抗毒血清,不过还是残酷的说了一句“夫人的脸大约三四天才可能恢复原样。”
    李玉莲一下子气的都要扭曲了,脸变得更加的渗人了。
    “夫人还是不要生气的好,据说这种蜂毒很容易岁气血旺盛的人变得更强,最近美国那边物种入侵,没想到竟然到了这里,真是无妄之灾。”医生似乎对李玉莲也没什么畏惧,看李玉莲那副明明气得火烧眉毛了,可是还一个劲的深呼吸平静心态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似乎是不想给自己找气受了,李玉莲打发了零七,就算是算账也不能是现在。
    看着那副可笑的样子,也实在是没什么新鲜玩意儿了,零七有些无聊的上了楼,关上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每每想起那张药方,零七的心境都难以平静。
    牧清歌的出现还有那笔迹,每一个落笔,一撇一捺自己都是那么熟悉,这个时候零七终于有些笃定的认为师傅看起来应该是活着,但是这中间的原委曲折看起来应该是有了一番周折,否则牧清歌为什么让老白瞒着自己,师父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零七已经是满腹狐疑了,有些事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但是单单认定了师傅还活着这件事零七就已经十分的高兴了,不知道组织跟师傅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忧心。
    一觉过去就是周六了,穿着那套已经打理好的洋装,零七一下楼就看见了带着厚厚的口罩的李玉莲,那个医生果然不是盖的,现在的脸就已经没有那么肿了,除了嘴还是有点像香肠,眼睛都已经能够完全露出来了。
    “走吧。”只觉得李玉莲太阳穴两侧的青筋在抖动,一个劲儿的暗自运气,不过就是不敢发脾气,看来最近的多喝点菊花茶。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主宅,不愧是凌家老爷子办寿宴,这架势真是难以企及,张灯结彩的隆重景象,忙进忙出一片红火的景象,不过主屋的客厅里却是一片寂静的景象,孙子辈的几个少爷小姐每人一台ipad或者是手机,在那里玩游戏。
    几个长辈却不在,估计是被老爷子叫上去了,李管家是第一时间过来迎接的人,安置好孙子辈的三人,也领着凌霖山还有李玉莲进了书房。
    从打开的房门往里看,大伯二伯两家到了似乎有一会儿的功夫了。零七坐在角落里随意翻着那本《基督山伯爵》,书页都已经有些泛黄了,显然很久都没有人碰过或者打理了,书里面的复仇还是那样的精彩,不知道真正的现实中有会是个什么样子。
    零七嘴角噙着笑,一个人默默地看书,渐渐的客厅里面的人就变多了,环境也变的嘈杂起来,大约因为还是上午的原因,大家似乎都还不是很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聊的十分的火热。
    这个时候凌老爷子的几个儿子儿媳也都开始出来迎客了,似乎邀请的人也都差不多到了,随着一身红色唐装的凌老爷子在上座稳稳的坐下,也就意味着这寿宴可以开始了。
    主持的人是凌老爷子的大儿子,可见长子还是在老人心中的地位并不一般。
    这回来祝寿的可不光是凌家的生意伙伴,几乎凡是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而且可不光是白道的人,就连像老白那样纯黑道起家的人都邀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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