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早就被妒忌打散了,愤怒蒙蔽了双眼,后面的事情就是自己悔恨了终生的,却也无力弥补的。
    凌霖山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他却是从没有在心里面承认过,所以他一直安慰着自己,都是因为组织,而自己也是大发善心的养着凌雨潇,没有断过她的吃穿,她能活下来就是自己对于那个女人最好的弥补了。
    “你别忘了,我虽然没有生你,但是我却是把你养大了,大把大把的钱可是望你身上扔了不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凌霖山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其实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也是极力的虚张声势,为了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哦,是嘛?”零七慢慢地凑近,一步一步的逼近凌霖山,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哦,而是一抹冤魂附了她的身体,很好玩吧。”清脆的笑声在凌霖山听来却好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
    虽然自己的理智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内心却是毫无争议的相信了,瞪大的眼睛里面闪着惊恐,跌坐在地毯上不停地后退,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不,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他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是僵硬,看起来也很是勉强,脸上的每一条肌肉都随着心里的恐惧变得僵硬难以动弹。
    “不可能吗?大概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吧,不过放心,我是绝不会让你死的。”零七直起了身子,又恢复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自己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却绝对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答的人。
    “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你把聂家搞得妻离子散,十多年不能一家团聚,如今你也来尝一尝这个滋味不就好了吗?你看我多仁慈啊。”零七笑了笑,讽刺的笑容覆上了姣好的面容,对于如今的手下败将,似乎以往的恶气今日终于得以还清。
    有些事情也变得看得很开,“李玉莲的卷款逃跑,凌雨琛不久也快进戒毒所了,而你那个最宠爱的小女儿,如今正在用你不多的财产挥霍着,因为我很是仁慈的把你的密码告诉了她,我想你也不会把你那么喜爱的女儿送进公安局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凌霖山畏惧的已经无以加复,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明明自己养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意识到养虎为患,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该杀了她。
    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女儿,那可是自己的希望也是自己唯一翻身的好条件,只要只要雨怜加一个好人家,凌雨潇我就会让你好看。
    零七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表情变得没有任何的情绪,“放心吧你们的分红我绝对是一分都会少你们的,我会养着你们,但是让你们活得捉襟见肘的,当然如果你们的后代有本事自然靠这点钱东山再起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就凭你的两个儿女,我真的只有呵呵两个字了。”
    只见凌霖山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怕的心思,什么都算到了,还斗什么啊,不对“我告诉你,我爸我妈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似乎这个时候他仍然还认为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凌老爷子还是那般的英明神武,而不是一个已经年近耄耋的老人。
    “放心吧,凌老爷子虽然有些奸商的气质,但是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之所以没有把凌家易手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你就好好的在你的金丝雀笼子里面呆着吧。”零七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刚走到门口,就正看到凌雨怜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
    对于凌雨潇如今看起来还是挺顺眼的,如果不是她给了自己一张卡还有密码,自己那么多想买的东西肯定都买不下来,反正爸爸一向宠我,我买的越多他越高兴,善意的对她笑了笑,凌雨怜又恢复了往常那种高傲的样子,给她个笑容就算是看得起她,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屋。
    一进屋,屋子里面冲天的酒气就差点把人熏出去,“爸,你这又是抽什么疯啊?”凌雨怜看到这样的爸爸真是觉得丢脸死了,要是这样被自己的朋友看到,一定会被笑死的。
    “滚,你们都给我滚。”凌霖山现在的心情已经糟透了,就像是那种明明直到噩梦要到了的时候,却无力回天的感觉,在看到女儿仍然醉生梦死的样子,她就没有点廉耻吗?!
    “有病。”无端端的挨一顿骂,搁谁谁不来气啊,尤其是最近因为她出手特别的阔绰,很多人都围着她捧着她,听惯了顺耳的话,怎么还能接受这种语气,拿着东西,凌雨怜一扭一扭的就回了屋。
    “一会儿给我送上来一碗燕窝。”摸了摸娇嫩的小脸,真是越来越干了,看来回头还得去买点化妆品,保养保养。
    没有理会凌雨怜的态度,零七直接就出了门,对于这一家人无非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把孙伯送到了一间新买的房子里面,这里面又有专门的司机仆人伺候着,可是孙伯就是偏偏不住在这儿,这老爷子拧起来还真是让人没辙。
    “那要不您住我那?”零七试探着问道,自己还真没多准备,本来以为这回准备的够齐全了,许是觉得一个人呆着寂寞吧,这才死活不愿意的。
    不过准备这些的骆浚还真是一头雾水,这老大爷到底还要什么啊,自己可是抛下了总公司那么多的事物,还有牺牲了跟森然亲密的时间呢,真让人搓火。
    “恩那行。”孙伯终于松了口,其实住那有什么人伺候,哪那么重要啊,自己现在又不是动不了,做个饭什么的自己来就行,关键是每天能见着小姐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不行,我不同意。”牧清歌很是不满,往后拉了拉零七的衣角,担心孙伯听见,说话也分外的小声,但是一个老男人虽说不至于有什么心思,可是这也是要被人说说道的。
    听见牧清歌的反对,零七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那我也要住。”见零七这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牧清歌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但是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明智的改变了策略。
    “你现在不是也住着。”零七真的觉得很无奈了,这人真是拿他没辙。
    “行吧,那孙伯咱们就先回我住的地方,以后在搬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地方吧。”零七拿着孙波的行李就往回走,这回就辛苦骆浚了,不过应该也不算辛苦,“哦对了,骆浚拿着房子就给你们吧,省的没事闲的就往我那跑,喏,钥匙。”
    零七把钥匙扔给他,只见骆骏现在的面色才稍稍缓了过来,不过一转身还没等零七离开他就直接把所有的现在人等连带着管家仆人什么的都辞了,这要是自己和森然的小屋,怎么还能容有其他的人。这货还真是没救了,要不是自己跟森然关系好,肯定会被这货算计的,幸好他还是有死穴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主宅
    又是一天阳光明媚,在零七起床的时候孙伯就已经把早点准备到桌子上了,看见桌子上切好的橙子,偷偷的伸手准备叼一瓣吃再去洗漱,不料被发现然后被打手了,不过终于还是给生吞了下去才被赶进了卫生间。
    不得不说因为天气的晴朗,心情也在慢慢地调整。
    不过似乎有些人就不会向零七过的这样的淡定了,已经两天了有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砰,当仓库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女人只觉得一阵尘土落了下来,连忙用手一直扇着,这么大的烟尘都是些什么破地方啊。
    咳咳咳,祁珊珊终于是忍不住了,这已经是换的第三个地方了,怎么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拖着那个累赘,被一群狗撵在后面自己的美容觉都毁了,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他受罪,为什么自己现在不能回归组织。
    “我艹,你这什么时候能是头啊,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就这种破地方你住的下去我可住不下去了,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啊,死耗子,蜘蛛网,练好字都不愿意待的地方你让我来,还带着这个累赘。”
    祁珊珊一把扯过那个女人的头发,看着这么一个半老徐娘竟然也有着这么光滑的皮肤,心里就一阵抽痛,再加上跟零七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怒意几乎已经充满了胸腔。
    女人吃痛,眼中氤氲的水汽显得更加让人怜惜,不过这一切看在祁珊珊的眼中就是三个字,装可怜,女人看女人尤其是明明比自己还老的人,竟然长得比自己还好,想必谁也没有办法变得镇定。
    更何况还是你家女儿毁了人家的姣好容貌,祁珊珊如今已经不止是恨意,完全就是一种滔天的杀意,如果不是零六三令五申,这个人不能死恐怕现在她就已经沦为了祁珊珊肢解的玩物了。
    零六当然也是看到了她越来越狠的下手,不过只要人不玩死,对于自己倒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人一旦被玩死了,那就等于直接不自己的命送给了零七,现在自己手里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看着这张有着七八成相似的脸,零六的眼神黯了黯,无意识的想去摸那张脸,不过幸好及时的清醒过来,把女人从祁珊珊的手里面拽了出来。
    “如果你不愿意住,你可以请便,不过你很快就会被那些人追上,而且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零六顿住,猛然的回身,直直的盯着祁珊珊的脸,犀利阴狠的目光让她连着退了好几步。
    这样的零六实在是让人畏惧,很恐怖的眼神似乎是能够震慑人心,就好像是你欠了他前世今生的命,这是来锁魂的一样,太恐怖了。
    隔着面纱,祁珊珊都能感觉到那种直直射来的炽热,幸好有面纱否则自己这样的失态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发隙间已经渗出了冷汗,后背更是湿透了,也许是因为仓库里面常年不通风的缘故,在这么秋高气爽的季节,竟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你保证什么?”祁珊珊试探的问道。
    现在两个人已经是一条扔上的蚂蟑,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却总是不跟自己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何况自己的职位可是比他要高得多啊,他充其量就是一个组织培养的杀人机器,可是自己却是组织的主人,还是他们这些杀人机器的主人呢。
    现在倒好了,竟然还跟威胁我了,祁珊珊虽然心里已经很是不满了,但是她确实在是不敢说出来,甚至不敢表现出来不满的情绪。
    没有原因,就是害怕,就像畏惧零七一样,从骨子里的害怕,虽然她在外表上也表现得好像自己一点都不怕,可是当真的要做跟零六吩咐相违背的时候,自己就会不自主的停住,然后去做零六希望自己做的事情。
    “保证你的脸一定会比现在的更加没有办法挽救,而且会比现在惨上一万倍,人彘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零六拽着女人的衣服一路走到了仓库最里面的角落。
    拿起在角落里面已经结了蜘蛛网的扫把,扔给了还在原地发愣的祁珊珊,“给我干嘛,难道你还要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来做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侮辱啊,长这么大自己就从来没有碰过这种肮脏的东西。
    “扫。”零流也不废话,因为她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否则她就最好晚上站着睡觉,零六并不担心这两个女人会跑,一个是已经没有路可以回头了,就在她把所有的势力都出借给自己只为了换零七一条命的时候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至于另一个,当年自己既然能够研制出那么多奇形怪状的药,如今又怎么治不了这一个大婶,还是一个弱小的跟只蚂蚁一样的大婶。
    外面的部署看来已经差不多了,仓库的门口传来了两长一短的声音,看来这次的行动已经初具规模了。
    零六没有出去,只是站在原地慢慢地看祁珊珊蠕动般的打扫,“今天你要睡在这里,所以你最好快一点。”毫无感情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冷酷的脸色慢慢变得让人畏惧。
    祁珊珊越来越觉得,自己跟这个人相处以来,随着时间日益的临近,他的表情就越来越恐怖而畏惧这个词已经快变成自己唯一的心理活动了,现在心里似乎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慢慢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很快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就被否定了,为了让凌雨潇受尽自己所有经历的苦难,整容植皮,正骨,重植处女膜,永远没有办法恢复阳光之下的生活,我怎么会做错呢。
    随着这样的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变得快了一些。可是真的要在这里睡觉自己还是有些犹豫啊。
    一切看似平静,但是在这安静无波的表象下,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太久的平静并不是安宁的表现,而是一种压抑许久,恐怕后面就是一场震荡每个人的爆发。
    “你什么时候走?”孙伯实在是看着这个不请自来,吃的还真不少的小伙子不顺眼,看不自己给小姐准备的水果都吃去了一半。
    一句话问的不光是牧清歌,就连零七都是一愣,这大早上的都是哪跟哪啊,“我为什么要走啊?”牧清歌连忙把一片橙子给塞了进去,这老头怎么就看自己不顺眼啊。
    “是啊,孙伯他为什么要走啊?”零七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也很是不明白,这早饭吃的好好的,什么情况啊。
    “小姐啊,你是大姑娘了,家里面收留一个陌生男子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啊。”孙伯语重心长的坐在零七身边,慢慢的给她分析。
    “孙伯,这里面的保全很好的,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陌生男子啦,你不是认识吗?牧家的少爷,我同学啊。”零七头一回见到这样,呃,怎么说,“关心”自己的孙伯还真是不适应。
    “那也不行啊,这样别人也会乱想的啊。”孙伯很是坚持的样子,让零七有点迟疑,慢慢地扭过头看向牧清歌,“呃。那个,清歌啊。”
    “不行,想都别想,老头,我告诉你啊,你想单独跟潇潇住,想都别想。”牧清歌一仰脖喝光了杯子里面的水,然后很是坚决的高声道。
    “好啦好啦,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说啊,那个孙伯,咱们先去凌家主宅,凌老爷子的邀请可是不能晚了。”见两个人简直已经要上阵肉搏了,真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连忙出来打圆场。
    回到凌家主宅可是孙伯一直的梦想,如果他想留在那里,我想自己应该也会答应的,毕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答应为自己办事的。
    如今回来没还真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即使到了秋天院子里的树还是绿的呢,花匠也还是在做着自己的园艺,仆人还是一样制式的衣服,没有因为谁的股权转让而又做改变,不过零七知道,或许屋子里面的那些人,心境已经不似从前了。
    “潇潇,你来啦。”凌琅是第一个迎上来的,因为在零七没来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等着零七,不过更准确的说,只是不愿意面对屋子里面的那些虚以委蛇的无聊的人,如今在他们看来,自己可是攀上零七的大红人。
    完全不是能力出众,而是因为关系好零七才会用自己,能爬上那么高的位子可是有人在后面撑腰,说自己好命,真是可笑,如果你没有能力估计在那个位子上就会像被火烤一样吧,那个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可惜,像你们这些人自己是永远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凌琅扑上来的时候就好像是见到亲人了一般,可见里面的情境是多让人心烦了,不过也是讽刺明明里面那些才是家人,她们几个却更希望在外面透气,永远不进去。
    “走吧,早晚都是要进去的。”跟出来的凌旭点了点头,最近听骆浚说,他干的很好,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还真是没想到在凌家的第三代里面,竟然也能找到一两个还算是杰出的人。
    这种大家族里面的人还真是千奇百怪各种各样。
    进去的时候,零七这回的待遇还真是与众不同,只是可惜她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情。
    不过却不是你没有心情人家就不回来烦你,第一个迎上来的就是二伯的老婆,果然,心里冷哼了几声,这个女人真是能忍啊,那个时候最鄙视自己也最外露的人就是她,现在对自己最热情的也是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把这个女人拨楞到一边去的时候,明显的身后几记眼刀飞来,如果是原来零七一定当做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惜啊,可惜,仅是不同往日了。
    飞快的转身,一个冷眼就看了过去,只见这位二伯母的眼神还未归正就被逮了个正着,零七状似天真地问道:“二伯母,您的眼睛怎么了?”话中的笑意很是明显,当然看笑话的绝不止零七一人。
    比如落在人后的二堂哥,还有一位新任的大伯母,让你出头去拍人家的马屁,如今倒好,拍到马蹄子上了吧,这就是自找的。
    “哎呀,还是我侄女心疼我,我就是眼睛抽筋了,不用担心啊。”二伯母牵强附会的说辞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真是不错,只不过这般勉强的说辞还真是更加的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
    有了二伯母这么一遭,倒是没有人再敢来触这个霉头了,向那位新任的大伯母这种就是属于人微言轻的,再比如二堂姐,二堂哥这类的在自家父母面前,也就算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不过真正能跟零七说上几句话的,像大伯二伯这种倒是一句话也没敢多说,不愧是社会上的老油条了,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只有这个时候不说才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不管未来怎么发展胜算才能大一些。
    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是有凌老爷子这个巨大的靠山的。
    “呀,雨潇来啦。”凌老妇人用着比以往更加亲切更加柔和的声音,呼唤着零七,还没从楼梯上下来,声音就已经放了出来,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本以为自己这一声一定会让零七受宠若惊,然后走过来扶着自己下楼的,不过未曾想到这句话就硬生生的落了地,因为没有人接话。
    冷眼看着这个一直掌管着家中中馈,却从没有活得明白过得老太太,平日里面碍着她的身份自己才会尊称她为奶奶,但是这一声却从没有发自内心过,如果不是她太过溺宠凌霖山,让他为非作歹却不知善恶,自己的家也不会妻离子散,天各一方十几年。
    今日落她的面子也就是个小小的惩戒,如果得寸进尺的话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零七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凌老夫人,即使位置稍低,但是气场却丝毫没有落得下风,相反凌老夫人倒是有一种被人盯得死死的紧迫感,不知道是年级大了还是如何,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盯得心里有些发虚,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没有被任何的眼神所驱动,零七就是一直站在原地,倒不是怄气,只是这屋子里面的所有人现在跟自己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充其量能勉强够得上股东的关系,不过这也是唯一的一种比较好的关系,如果非要说自己倒是能数的出几种不太乐观的关系。
    不过这恐怕这屋子里面的人听起来就不会太舒服了,屋子里面的小辈再加上自己那位新任的大伯母估计不会知道那段丑闻,不过其他的人想必经过了这段波折之后,就算想不起来,零七也强制性的把他们唤醒了。
    今天凌老爷子把自己叫过来,想必也是想要一个承诺吧,不过想要承诺却并不简单,这对等的条件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开。
    看来凌老夫人的面子在零七面前都视如无物,众人的心理也都开始有点打鼓,毕竟平时看她那副弱小的样子,最畏惧的就是凌老夫人的话,不过看她现在这副样子,相比那个时候也应该是装的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年这几个在每家都备受冷落的人,如今竟然成为所有人忙着巴结讨好甚至敬畏的对象,真是造化弄人,早知道就应该对这几个孩子好一点了。
    看着自己这个到如今这个时候还在研究自己的法式指甲的二女儿,二伯母的心里就是一阵憋屈,当时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把宝押在这么一个赔钱玩意儿上,真是气人。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二堂姐一脚,这让毫无防备的二堂姐当场就叫了起来,不过她吃痛的样子还真是好看。
    可惜这人也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对于自己的母亲当然不会怀疑,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站得离自己最近的凌琅干的,毕竟两个人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凌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还跟踹我。”本来所有人的视线就都围着这几个人转悠,她的心里就已经一阵的不痛快了,如今竟然还敢踹自己,真是找死啊,现在就算是自己说什么都一定是在理得,看着二堂姐坚信的表情,零七心里还真是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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