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人的命令就是圣旨,自己从来都只是遵从,所以这种感觉也就被他压抑在了心底。
    一路上山本紫曦只觉得是一会就转一个弯,一会儿又上了一个山,最后就跟坐滑梯一样急速的坠落,如果不是落到地下的时候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否则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是被人扔下了悬崖,准备谋杀了。
    祁珊珊看着本来说好给自己的人质,又被带走了,心里不觉有些茫然,不过更多的是愤怒,什么意思啊,把人送我又带走了,耍我很好玩吗?!如果不是看在你零六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一枪毙了你了,否则就凭你这么低微的出身还妄想在组织里面得到一席之地,真是笑话。
    祁珊珊在屋子里面几乎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因为以前的打击似乎最近她的性子也变得越来越偏激了,只要是一点不顺心意的事情,如果憋在心里都会有一种浑身被灼烧的感觉,只有发泄出来,才会舒服一些。
    不过当她的行为传到零六的耳朵里的时候,眼波中泛起的涟漪却是不容忽略的,祁珊珊你还可以趁着你或者多说几句呢。
    脚步没有丝毫停滞零六就慢慢地朝着自己今晚的目的地走去了,一个人的身影长长的挂在身后,十米开外的是地方有着一队谨慎保护的保镖,不过就在路上的行进过程中,这些人正在逐渐的减少,隐在了自己应该出现的袭击点。
    而屋子里面的祁珊珊就只被传达了一句话,“人给你的时候你不要,如今我拿走了,你想要也不可能了”,屋子里面的所已经落上了,面对一地破碎的渣子,其实还不如什么都不砸来的舒服一些呢。
    什么意思,零六,你这个狗娘养的,祁珊珊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了什么淑女教育,心里除了生气就剩下要气炸了,外面的门竟然还有两个该死的体格强健的保镖守着,而自己的人这个时候却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气人。
    一百五十章 大结局(二)
    眼看着屋子里面的渐渐地暗了,零七这个时间才下了楼,突然起来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一下了楼梯,到达一层,底下的人很明显能感觉到一种躁动不安的氛围。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什么不知名的广告,可是却没有什么人有心思在这个时候看电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
    时不时的换个台,那一个节目都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凌琅和颜青,两个人已经无聊到开始互相检查有没有分叉的头发,都赖零七,说什么不要妄动,这个时候了敌人都找上门了,竟然也不让咱们的人出去打探一下,这才好做埋伏啊。
    相比于这两个女人无聊的行为,剩下的几个男人倒还真是耐得住性子,那三个就不用说了,除了零七出现的时候会有情绪的波动,只要她一消失,三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的安静。
    真不明白难道他们就不着急吗,都快急死自己了,颜青鄙视的看了看那三只。
    倒是凌旭因为窃听器的事情变得有些消沉,一个人在角落里面默默地看着公司报表,只不过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这一张报表也没有翻过去一页,显然不是因为这东西有多复杂。
    “你终于睡醒了。”颜青是第一个发现零七的人,立马就迎上去的人,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能被她给急死,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能闷头睡大觉,简直能气死谁,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你让我找的地形图我找到了,到底让我干什么啊?”
    简直都要急死了,除了一份地形图让自己找来,其他的一切部署是什么都不让自己做,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按兵不动可怎么抢占先机啊,这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
    “行了,你拿着东西上来吧,程峰你也上来。”零七拿了点吃的端着盘子又上了楼,似乎是有意的把所有的人分离开。
    凌旭看到这一幕,心里面就更是愧疚了,头不自觉的垂得更低了,真是很气馁,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可这是自己作的,又能怎么办,再加上人家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去道歉好像又是小肚鸡肠过于敏感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睛又回到了那张报表上发愣。
    其实零七到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自己在楼上面为了保护安全是做了屏蔽装置的,无线信号各种通过影像数据传播出去的东西都是会受到干扰的,为了保密这才把人都叫到了楼上,至于为什么没有把所有的人都叫上来,原因其实更简单,主要是上面的地方没那么大人都上来挤。
    来到书架旁边的书桌上,零七扭开了台灯,明亮的黄光一下子把桌面打的锃亮,“把图拿过来。”
    这幅图是不同于战地使用的地形图,而是一副标注了商铺楼高,居民区,所有隐秘的胡同拐角,没有任何死角的360度全方位的地形描绘图,如果不是有着专业人才对于那一片十分的熟悉,颜青要想绘制这幅图是真的需要一天的功夫把那里面全都转明白才行。
    所以零七给她这些时间不仅是没有看轻她,其实时间说来还是有些紧呢,只不过这颜青手下培养的人真是越来越的力了。
    铺开整张的地形图,细细密密的全是一个个商铺和民居,包括了商铺是干什么的,家庭信息,复杂关系,还有专门的一张表是人员信息,层高也被特意的标出。
    零七挑了挑眉,“做的不错。”信息够详细,这样的人才还真是不多得啊,拿起桌角笔筒里面插着的红笔,轻巧的在几个层高的楼层上面画了个圈,够仔细。
    “这几个地方是狙击点,如果是我一定会在这几个地方做第一步的防线。”零七一开口颜青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这就意味着这二十个位置是自己要第一步偷偷潜入并且截杀的人,虽然怎么想都觉得祁家那边不可能一下子出这么多的狙击手,毕竟如果一个点一个人的话可是要二十个。
    先来大约是会有不少是空置的吧,颜青心里面思索着,不过他的神情却是被零七捕捉的一清二楚。
    “颜青,作战最忌讳的就是轻视你的敌人,否则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二十个只是自己能想到的,可是毕竟自己没有亲自去那里面查看,如果还有什么良好的狙击位置自己没看出来的,这可能就会要了一个兄弟的命。
    “你们的第一拨人去解决了这二十个狙击手,剩下的连同牧清歌的人,还有易墨冷皇甫弈再加上山本家的人里面,给我抽调出一组拆弹的人,抽调三队,每队至少要在十人以上,必须装备精良,而且人员素质极好,有长期单兵作战的能力,让他们做好高强度拆弹的准备。”
    零六的水平自己多少还是了解的,并不是自己把它看得太重要,而是要是心怀仇恨想要摧毁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时候,其他的所有人的命就如同草芥,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零六那么偏执的性格又怎么会在这之中守住本心,想必早就已经丢弃了吧
    这周边的老百姓看来又要经历一场浩劫了,想来比起十几年前的黑帮混战这一回应该也不会逊色多少了,零七又在中间的一条线上画了一个圆圆的红圈。
    “把牧清歌叫上来吧,哦,对了,还有易墨冷。”零七坐在书桌前面的转椅上,有些疲劳的捏了捏眉头,虽然是刚刚睡醒,可是心里面装着事情,恐怕就算是圣人也没有办法好吃好睡吧,除非是前一阵是从黄浦江上飘过去的那种生物才能这么没心没肺。
    几声重重叠叠的脚步声告诉着零七看来上来的人不止他们几个,凌旭看着这回大部分的人都要上去,可是零七唯独没有叫自己,心里有些不平衡,可是更多的是歉疚,他实在是就陷入了一个叫自我检讨的怪圈,恐怕除了零七是没有人能把他救出来了。
    “凌琅他们非要上来。”颜青对于凌旭带着窃听器这件事可是比什么人都反应激烈,心里很是不爽凌旭,不过好在是估计到了大战将至,好心的没有特指凌旭,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能听出来一种防备的。
    “没事,上来就一起听吧。”零七倏地睁开了眼睛,慢悠悠地走到了楼上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家也都慢慢的坐了下来,只不过是有点挤,所以几个男生就斜斜的靠在了墙壁上,不过即使是站在周边的人注意力也是一直的盯着零七,生怕错过自己的任务。
    “易墨冷,组织那边祁家的势力,你能牵制多少就尽力吧,易家和聂家两方的势力应该是可以能把祁家的人给束缚住的,不过目的不是要杀光他们,重要的是要能够找到我妈被他们藏在哪里,最好是减少伤亡。”
    易墨冷看着此时的零七浑身上下似乎就像是笼罩着一层来自于上位者才会有的智慧的光环,让人有一种不自主的信服,似乎这个时候只有她才能让所有的人冲出一条出路去。
    “好的,不过你自己保重。”虽然自己也是很想去跟着她,保护她,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却只有自己能做,这个时候他真的有点羡慕牧清歌这个闲杂人等了,把人一交,自己就是自由人一个,再有点功夫还不是想干嘛干嘛,真是气人啊。
    “至于凌琅凌旭,你们两个现在回公司坐镇,我想零六之所以能跟我们叫板一定是现在跟凌家有了什么交易,所以他们一定会趁着我们不在,趁乱对公司出手,一定要这期间守住现在的凌氏。”
    这件事零七刚刚才想到,如果不是已经准备的十分充分又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叫板,毕竟他是那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性格,就凭祁家的那点人就算组织再怎么厉害,自己这么多人也不会差到哪里,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凌老爷子暗中出手了。
    这段时间凌家的大房二房异动不断,这反倒是降低了自己的戒心,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多当回事,不过这倒是让自己忽略了凌家老宅那边的两个老家伙。
    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想到他退出黑道漂白了这么多年竟然还留着一手,不过想来这最后一手的人应该不会少,而且实力也决不会弱,这些人对于凌家在古代就相当于暗卫的存在,守护着凌家的百年不倒,如今把这些人都让零六来用,还真是看得起他。
    虽然这只是猜测,可是却应该是*不离十了,毕竟同门出身所学同宗,两方面的人这一回算是知己知彼了,不过如果真的要说是哪一家能够胜出来,最后就只有勇者才会胜了。
    “牧清歌你如果执意要跟着我,我也没什么说的,我不需要你保护照顾好你自己就好。”零七知道这三个人如果没有一个人在,恐怕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放心,所以这一回她倒是破例了,再出任务的时候让人跟着了,终究是人,经历了许多之后,被改变也是潜移默化。
    “恩可以。”得到零七的允许,牧清歌就已经很高兴了,毕竟这就代表了其实她是十分信任自己,至少是相信自己是绝不会背叛她的,这样才能允许别人跟随。
    “至于弈,你就在中间调和吧,大家需要一个掌控大局的人,而我想必是顾不上了。”零七这话说的不错,不过这个位置其实牧清歌和皇甫弈两个都可以,而她却把皇甫留了下来,终究是爱的深浅不同,只有真正的爱了才会舍不得你爱的那个人受一点伤,甚至不愿让他操一点心。
    “我可以留下来,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就不要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了。”皇甫弈目光灼灼的盯着零七,似乎想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想看看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行了,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零七要开始收拾行装了,挥了挥手让大家各自忙去了,“程峰。”坐在最后的程峰突然被叫住了,有些诧异的回头,从来有事情零七都不太会交代自己,这一回却是主动叫住了自己。
    “记住这一回的目的不是血拼,而是拖延,必要的示弱可以减少掉许多伤亡。”零六做事情从来都是诡谲狡诈的,想必即使有了这些的防备也一定会有其他的陷阱,所以零七才会有这么一句话。
    从局势来讲,自己这边处于弱势,被人牵制的到处被动挨打,但是只有一边冲出重围才能让整个局势有变化,这一回零七才真的是心里没有任何的底。
    黑色的紧身衣,一把匕首,一把手枪还有几个弹夹,目光流连在那个镯子上,银色的镯子如今已然恍然如新,很是漂亮,想来弈对于它还真的是下了苦功夫了,轻轻的摩擦着它,然后慢慢的套在了手上。
    我带着它你会不会安心一些,零七有些哑然失笑,自己的行为还真是幼稚啊。
    高高梳起一头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摘掉了眼镜的她,真的很是让人惊艳,不笑的美艳冷若冰霜,不过确实漂亮异常,即使她平日里面也并不常笑,但是这般的严肃却是俩世都少有。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感觉离我好远。”皇甫弈站在她的身后突然的出声,紧紧地抱住了零七,那力度就好像是要把她揉进骨髓里一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传达出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还有不舍。
    “大家的协调就拜托你了,你应该明白所有人的命就在你手上了。”把他按在这个位置绝对不光是出于私心,更多的还是皇甫弈的能力要比所有的人都要出色。
    “我真想跟在你身边,不去管任何人的命。”把头深深地埋在了零七的颈窝中,深深地吸着独自属于她的清香。
    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可是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已经六点了,时钟很准时的奏响了,轻巧的脱离皇甫弈的钳制,零七笑了笑安抚着这头野兽的不安情绪。
    “我会很快回来的,别担心。”即使零七自己也知道这句话说了等于没有说,确实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两个人下了楼,所有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无声的相视一笑,眼中带着的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联络器。”女士的是一枚精巧的耳钉,左边可以通过震动直接用骨传导接受声音,右边的则是需要摁着才会开启的话筒,否则所有的声音都被接收那大家还不都会精神错乱的。
    男士的耳机则是嵌入式的,直接塞进耳道里面,话筒被放在了袖扣上面,同样的设计精巧。
    看着所有人离开的背影,皇甫弈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波澜壮阔中带着些许愁绪,零七的背影孤单而萧索,真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不过这个想法却是每个人心中的目标,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才能为她求来一丝生机,因为即使不说,每一个人心里面也都能感觉得到这里面的九死一生。
    门口停了四辆黑色的车,分别驶向了四个方向,看来游戏开始了。
    放下了望远镜,一道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看来给自己所料想的终究是差不多了,零七这一回我们看来是要分出了一个胜负了,折了翼的天使总是适合养在身边的。
    扭曲的笑容如果被孩子看到恐怕都是会被吓坏的,一辆黑色的车跟零七驶向了同一个方向。
    一路上似乎零七所有经过的位置都被让了过去,没有人对她的车发动攻击,甚至平日里面路上会有一些深坑之类的危险地形地势,都被人为的处理好了,所以零七的车几乎没有经历任何的颠簸。
    不过就在零七进入码头的管区之后,身后的爆炸声就已经此起彼伏了,火并的声音由远及近,此起彼伏,耳机里面是颜青急促的汇报的声音,皇甫弈的指挥声音也跟着此起彼伏,不过两个人的气息皆没有乱,可见如今的情形还是可以应付的。
    零七慢慢地走进了码头,很明显外面的明哨暗哨都是不少的,光是狙击手就在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各放了一个,恐怕如果这场谈判不能和谈,拿自己这条命能保住的几率也并不大。
    零七慢慢地停了下来,看着牧清歌许久,“你留在外面吧。”牧清歌一定也察觉到了,一个身为黑泽家接班人的少主,对于这些埋伏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或许他比自己对于人的目光还要敏感。
    牧清歌清凉的眼眸一直凝视着零七,从那双乌黑的眸子中,零七依稀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进去吧。”牧清歌并没有多话,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仍然默默的看着零七,就算是死皮赖脸他也要跟着。
    “还是那句话,照顾好自己别拖累我。”对于牧清歌的实力零七并不怀疑,如果一个堂堂少主要自己去救,那黑泽家还是早早退出日本的好,否则早晚都会被人吞了。
    仓库的大门时打开着的,只不过里面倒真是漆黑一片,从外面看不出半分端倪,零七把耳机彻底的关上了,一瞬间外面的世界变得分外的静谧,就连鸟叫声风声都好像就在那一刻停止了一般。
    仓库里面普普通通的水泥地上挤压这一层厚厚的黄土,看起来也是很久没有打扫了,祁珊珊的打扫工作终究也就只是糊弄糊弄。
    零七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走得分外的小心,眼睛也在时刻的关注着自己的周围情况,毕竟对于零六的目的这回真的是很难捉摸,求利又不太像,果然变态的心理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进来吧。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进来的。”零六阴涔涔的声音从幽深的仓库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激动的颤抖,似乎是因为这次见面变得心情激荡。
    零七的步速并没有因为任何人的话而改变,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那个如同黑箱子一样的仓库,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般要把人吞噬。
    里面真的是一片漆黑,咚的一声,在零七站定在仓库中间的时候,身后的大门猛然的关上了,铁质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关节处也都生了锈迹,刺啦刺啦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沉。
    就像是习惯性的,牧清歌就在这个时候猛的把零七护在了怀里,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啪啪啪,一阵掌声,亮起的小灯泡虽然瓦数不高,却还真是照亮了整个仓库。
    “真是情深啊。”零六讽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抽气的声音,怀恨的眼神就像是淬着一股浓浓的怨念向牧清歌的怀中的那个人射去。
    突然收紧似乎是没有掌握好力道,伏在零六脚边的一个女人的头发被硬生生的拽起,吃痛的头皮让那个女人被迫的抬起了头,露出了光洁的面容,被扯得生疼的头发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
    零七直觉的周围变得亮了,牧清歌扑上来的太迅速,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肌肤的触碰就好像是突然传递过来一股电流,没来由的心里面只觉得心跳加速了一阵,但是很快,零七就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慢慢的推开了清歌的怀抱零七缓缓地走了出来,孤零零的小灯泡泛着黄晕在头顶上东晃西晃,很是脆弱的吊在半空中,光从她的头顶洒落下来,就好像是沐浴在光中的天使变的神圣不可侵犯。
    定定的站在零六的面前,恬静的面容淡然如菊的气质,混合着凛寒的气场即使站在如此灰拜的地方,即使处于如此的弱势,也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凝视,像是瞬间斗转星移,时间回流,回到了那个暴风骤雨的晚上,那个时候的零七还不是这般的模样,而零六也没有这般的狠辣,同样的视线交错,原来转眼之间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
    来自女性的一声嘤咛的声音,打破了双方僵持的格局,发出声响的正是零六扯着的那个女人,因为实在是因为他不停收紧的手劲,已经拔下了几捋头发,即使再怎么忍耐生理上的痛楚也很难被神智所控制。
    零七的目光这才慢慢地转向那个被套着手铐和脚链的女人,散乱的头发挡住的却是一张白净的面庞,身上仅存的几片布料也就仅仅的能遮住重点的部位,不过身上丑陋的伤疤泛着脓水,却是再也让人起不出什么色心。
    倒是那一张熟悉的脸旁更加的让人注意,不光是零七就连牧清歌此时也认出了那个人,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条带着铆钉的棕色项圈,很明显这应该是为大型犬特别定制的,如今却用在了她身上。
    林淼?对于她的出现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攒紧的眉头,表示着零七的心情,对于一个女人零六的手段竟然也是如此的残忍。
    小的时候自己还依稀记得他说过对于所有的女人,都应该留有最后的一丝善意,因为他就是有自己的母亲生出来的,没有女人就没有他这条命,可是如今看到林淼的样子,似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了。
    “这并不是我做的,这张脸可是我为她保留下来的。”零六的话点到为止,看来是祁珊珊做的,想来也对,这两个人也是有着性命的仇恨呢,只不过对于零六突然的解释倒是有些让零七措手不及。
    因为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因为这种事情对自己解释,其实不解释又如何呢,误解了他只不过是多一项罪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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