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糊着感到有头牛在拱她,这张床比她妈家的强得多,即使如此,她越发呼吸不畅,一波更比一波重的情潮,她都快被拱进床垫海绵了。
    她听见自己在呻吟,但又听不太清,感官集中在酸胀的乳头,两点的快感让上半身战栗不已,连带着她的嘴都麻了,她叫着叫着又想哭,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她陷落又无助的样子带给孙远舟全新的体验,他的乖乖,皱着眉闭着眼,手抓着枕头一角,脚绷得那么紧像芭蕾,但就是醒不过来。这对孙远舟来说太美了,也太刺激了。心理上的性征服感把他冲烂了,像灾民面对饕餮盛宴,人有了兽性,他回到第一次听AV的晚上,但现在更为活色生香,也让他更加看清自己黑暗又下流的一隅。
    他也不知道冰山一角海面下还有什么,他觉得他最好避免探究,有什么吃什么,不要一口吃个胖子。
    他从她的颈开始吻起,接着是锁骨、她的肩,吻到她腋窝,她颤抖起来,躲闪着哼哼,脸酡红,表情既快乐又痛苦的扭曲,她自顾不暇,没有办法玩弄他了。
    他希望下次还是睡奸,如果他还能有下次的话。
    等他把她的小腹和侧腰都亲得湿漉漉,她的私密也受不了了。没人能在这样温吞细致的前戏下做柳下惠啊。她难耐地磨蹭着双腿纾解。他按住一条,拉开另一条,闭合的口不得已随之黏开一条细缝,把阴唇往外掰一掰,看到水膜覆合的肉褶。他轻轻碾过入口一圈,因为腿被按着她缩不了,他顺利地把中指放进去。不知道女的有没有晨勃这一说,她里面明显是要宽松些,空虚得开始小幅夹他。分泌的液体不够容纳他的茎器。要出水,他又怕前戏剧烈起来给她搞醒了。他希望就保持这样。
    润滑太凉了,他在指腹搓热了送进去,多流出来的抹到鸡上,弄得他一手油啊水的,他冲动到不想擦,忍无可忍地插了两根,没问题,三根勉勉强强地要推他:“老公…哥哥哥哥,我…”他的性欲火山喷发,急赤白脸,他还想听她叫,草草地用手指给她开发一小会,手臂青筋都迸出来了,不多时就“孙远舟你呜呜呜”。
    他听得懂,什么是捏着嗓子半真半假的叫床,什么是难抑的呓语,真实对他来说太宝贵了,他有一刹那以为自个爽得早泄了,晕乎乎地回过神,他没射,只是硬得发痛,他撸了两下喘着粗气,操进去的时候差点忘了戴套。
    他的脑子已经很混乱了。
    他用余力控制着自己缓慢地把穴口顶开,他大得惊人,谁都不可能被巨根侵犯还能酣睡,她咧着嘴又哭又笑的,想用脚把他踹下去。春梦中他可就不受她摆布了,孙远舟能由着她么?必不能。
    于是她懵然地被他操到底,体感像躺在云彩上漂浮,半睁着眼才发现是孙远舟把她腰都给拎起来悬空了。半拱形让她肚子高头低,脑袋供不上血,幸好她腿还挂在他腰两侧,要是被他举高肩上,她是真的要晕死了。
    她保持着懵懂的憨样子被狠狠干了几分钟,他这回一上来就猛,不给来九浅一深的哄她了,次次都要弄到最深的尽头,还嫌不够,低声说:“太紧了。”意在紧得他无法操更里面。
    被奸醒的感觉很离奇,好像分出了半个自己,看现场春宫,比起生理快感,更多则是被操控、被亵玩、甚至被强行凌辱的刺激。
    孙远舟么…离凌辱确实还差点意思。
    花穴拧开阀门,淫液和分泌物都被他带着往外涌,她可能快到生理期了,阴道高潮变得很容易,里面密密麻麻长出敏感的触须。她阴道比阴蒂高潮要稍慢,平时他得手鸡并用地搞她十来分钟,小喷后还不能停,再操一会才抵达那条临界线,偶尔不在状态,就不得不借助阴蒂外力,上下并进给他累得要命。孙远舟从来不用小玩具,他坚信自己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阴道高潮不是一下子绽放,细水长流的舒坦,里面痉挛着咬他,她的头就像腹部一样鼓胀,略微清明后感慨:他太屌了,现在几点啊,莫非吃了什么神药吧。她被弄得起床气都散了,叫着“哥哥哥哥”,紧窄的甬道急促而大力地反复被摩擦,已经分不清体液和外液,她把手垫进屁股下面,往两边掰开,敞口好让双方都轻松些。
    “孙远舟你太快了你慢点呀,好嘛老公…”她咬着牙,晨起的尿意特别显着,憋着都费劲,更禁不住他这么剧烈地冲撞。
    嘴上说他是死尸,是有夸张成分的。孙远舟床上表现最少是及格,如果闭上眼不看他古板的脸,甚至能到良好,倘若他再主导些花活,那就能到优秀。
    他的身体条件和服务意识还是在线的,对比她历任都是在线的。
    他真的不必这样证明自己。伴随他越来越抑制不住的低喘,她又兴奋,又害怕,怕他被付国明坑了,想不开,发情的疯牛弄得精尽人亡,那就坏事了。
    “哥哥,哥哥你停停…”
    “亲亲我,我们换个姿势啊…”轮到她率先认输了,“嗯啊,好厉害的,饶了我…”
    孙远舟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饶不了你。”他把她手揪出来,绑到上面,用她的内裤!他完全覆在她身上,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让她再次确认他是被青玉山的案子搞疯了,要是他平常也能发一发疯,他们该是多么和谐呀。
    他根本不打算换姿势,他必须要看着她的反应,一走是多久看不到。他好想她,他还没走就开始想她。他哪都不想去,身不由己情难自抑。
    她余惊未褪,假叫看上去不顶用了,她用脚心磨蹭他后背,因为忍着尿意脸都憋红了,只能旁敲侧击:“你快点,我还要上班…”
    “我送你去。”他反手握住她脚踝,掌心烫得她发抖。
    太阳越来越大,孙远舟一开始觉得那束光很碍眼,但他又改主意了。正好打光在她腹部,有一道微微隆起的弧度,色情旖旎。腥臊味道在不通风的房间里越来越浓重,他怀念她那个朝东小卧室,更加密闭潮湿。华润府太大了,太现代了。
    从腿心到阴阜贴着生汗,汗越多,她淌水也越多,湿乎乎的肉体声夺走了可怜人的理智,他晨勃时本来就薄弱,一直压死的弹簧松了,他干出了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他按住她的小腹,在她尖叫声中上了劲,又一阵狠狠耸动,他知道她快出来了。
    “你放开!”她带着泣音呵斥,“你干什么你,孙远舟我要上厕所你放我去厕所…”
    “我知道。”他感受到她强烈的不安,他想被交付,接纳这种不安,但她不愿意给,他抬起眼捕捉住她惊慌的脸,她几乎要给这棵摇钱树一巴掌,如果她没被绑住的话。说好的玩玩呢,狗日的孙远舟,挣不开啊。
    他给她调整一个容易尿出来的姿势,慢慢把她髋骨往下放:“不怕,你交给我。”这话一点都没说服力,主动泄他身上和被动失禁能一样吗,他最好先把他鸡巴掏出来再说。
    “我不行,我不喜欢…”她服软,感觉肚子里什么东西要开闸了,“你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你之前就喜欢。”他拒绝。
    “那、那不是一件事啊!”
    他固执地盯着她,让她每个难堪的表情都无所遁形,一定要个答案:“现在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那是在他青年宿舍,她提上裙子擦擦屁股就跑了,这是她自个的房子,她名下的。
    她是不管狼藉的,他爱当小时工就去收拾吧!“神经病,我是受不了你了…”她自暴自弃地转过头,看窗帘的缝隙,他爱怎样怎样。孙远舟把她的头摆正,说的话也是天书:“你不要怕,你相信我…”
    她闭上眼睛,头皮越来越紧,下体也变得更松懈。他说对了,她害怕这样的孙远舟。她看中的就是他淡泊,她要的就是他招来挥去,现在他反悔了,想把她握住…不要怕?换谁都吓尿了。
    她终于没扛过他的索求,抽噎着骂他:“呃,孙远舟你去死吧!给我死!”撕破脸皮,她忍不住了,抓空床头,腰椎过电,一股微黄的液体失控地流出来,前兆让后续势不可挡,她腿甚至勾不住他腰,垂空在两侧,爽快羞耻愤怒一齐涌到下体,淅淅沥沥在他腿间。
    大概持续了十多秒,被骂去死的死鬼孙远舟动情到射了,心里像是倒满了往外溢,可能是她的尿液或是其他什么,他好想说话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叫她名字:“佳佳…”
    “死,给我死!”她不再伪装,满室的骚味让她哭了,她一会又要洗澡,洗澡万一又迟到了,床单是找英国代购买的,一千多,她心里很沉重,一脚把罪魁祸首端到一边,孙远舟自愿被她蹬在胸口,但他没想到她这么使劲,像是把往日的假甜蜜和低姿态一口气全都报复给他:“滚!”
    他肋骨都快断了,坐在旁边捂着,齐佳又开始踹他宽阔的后背:“还不滚!”后背很结实,随便她踹。
    他像个沉默的雕塑,在那干坐着,她冷笑:“你瞎了?赶紧给我解开!”于是他又爬上来,手一抖解开的内裤掉到她脸上,她都要气晕了,抓起来,看到一裆的水渍。
    “你去洗澡吧,我给你洗干净…”
    “扔了,扔了!不要让我看见!”
    “…行。”
    “你怎么还不走?”她逐渐平静下来,看着天花板好漂亮的顶灯,和好体面的欧式窗帘,她又老实了,虽然怒气未消,她是个理智的大人。
    “对不起。”
    呵呵。“不用道歉,我也有爽到。”他过来亲吻她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生理性眼泪,她控制着自己不要一耳光过去,反感地承受了,体贴地关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青玉山的项目不高兴,没事的。”
    马屁拍马腿,孙远舟僵硬了。他离开她的脸,一颗豆大的汗珠滑下胸口滴到她乳上。他发出了不符合孙式冷静的三连问:“成峻说的?他怎么说的?他说了什么?”
    他心吊在嗓子眼,她翻个身不理他:“你自己问他啊。”过会她又翻回来,问题着实冷漠,“哦,都让你做分负责人了,你职称是不是得提?”
    “…”孙远舟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为她没有嫌弃他而庆幸,还是为她功利到不近人情而伤感。所以他既没有庆幸,也没有伤感,他平淡地说:“申报了,副高。”打一棒给颗糖,乃领导基操。
    “好快啊。可以可以。”她轻飘飘地赞许,“你三十五评正高指日可待啊。”她把他的痛苦、尊严和思念碾成线团,放风筝一样牵引着,“老公,在青玉山加油干。”
    大概是因为他副高了,她把撕破的脸皮捡起来粘回去:“那地方是不是很苦呀?李之涌说你们要把全山打通隧道,你一定要小心点…”她也不踢他了,摩挲着他无名指,细声细气的,“你戴着戒指走吧,我担心你去那么久,有别的女的看上你了。”
    “…不会的。”
    他不能问她是什么时候去找的李之涌,他们才刚刚因为这种不入流的小事扯皮,他需要定力,而且她已经保证过了,她没有…那个。他信任她。
    “你戴着吧,真的,要不然我老是惴惴的。”她牵着他的手去抚心口,“我舍不得你。”
    他仍然在为谎言动容,生涩的酸让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那你也会戴着吗?”
    刚结婚他天天戴着素圈,甚至下意识做些抬起手的动作以示人,过了好几天他发现,她早就收进柜子里了。她的借口很好——
    “我们那个单位,又是女领导,打扮得花枝招展,多不好啊!”
    不可思议,这一借口日复一日用,到今天依然没有变过。
    “我会戴的。”他只能接受、接受,还是接受。
    她温柔地捧起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指,这些动作她都信手拈来:“我刚刚发脾气,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你让我尿你身上,我多不好意思呀。”她推推他,“我下面现在还痛痛的,哥哥你帮我舔舔。”
    他没有嫌脏,事实上他连话都没讲一句,就伏下去了,每当这时她就觉得孙远舟还是不错的,她在“姓孙的等我功成名就必没你什么事”,和,“房子、二婚妇女、流言蜚语、他人还凑合”,中间,来回打转。
    他的舌头舔得很慢很柔和,真的像是一张湿润的面巾纸在擦她、安抚她。她搞不懂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平静如水的“爱”,干嘛非搞强制失禁呢,她都说过了,不能超过婚内强奸,孙远舟在她的评价体系里已经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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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孙要是龟着往家拿钱,齐佳是很愿意哄他的,他一发疯等于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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