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埋于皮骨之下,叫人无法一眼分清真与假。
    姚臻从灼灼直视的目光中挪开眼,移向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心还带着潮湿的热意,又黏又痒。
    她挣开,轻轻贴上他胸口的位置,紧实的肌理下,是有力的心跳声,在掌心回震。
    于是少女终于展颜,道:我信你。
    江均然的这次生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午餐后身体恢复了气力的人兀自逞强,表达要去上班的意图,被姚臻拦下,拨电话给陈顺中请假。
    陈顺中在电话那头应承得很快,淡淡地一声“嗯”,在姚臻听来无甚不妥,说“那表哥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便搁下了听筒。
    回头推搡着人往楼上去:我同你讲了,表哥是很好的人,不会要求一个生病的人去做工,赶快回房间去休息。
    江均然当然也不会认为陈少爷是个无良的资本家,只是想着拿了薪水就该尽心做事。
    眼下少女的好意也不好违背,他顺从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制止姚臻要继续给他铺床的动作:姚臻,你别忙了,我睡了一上午,眼下没有困意。
    “不睡也该躺下休息才是。”
    她坚持要看着他躺下来,江均然无奈,只好合衣卧着。片刻便觉眼皮逐渐沉重,不知何时陷入睡梦里。
    听到床上的人呼吸变得粗重,姚臻才放下心悄声关门离开。
    暴雨过后,天气换来短暂的凉意,正是适宜午睡的好时机。
    不过几步路,姚臻回到自己的卧室,换睡衣时便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几乎一沾上枕头便失去了意识。
    脑中再次寻回清明时,却是胸前被压上重物呼吸受阻,她伸手,使力推拒无果,猛地睁眼,大口喘息,自混沌里辨清身上压着的人。
    “表哥,你怎——嗯~”
    还未说话一句话,温热的口腔裹着乳首抿唇一衔,自就变作不成调的呻吟。
    抵在肩上推拒的手也自发迭向男人脑后,似迎似避般来回地抚揉。
    却还不忘要问自己的问题:“嗯啊~表哥怎突然回来,什么时辰了?”
    陈顺中从少女胸乳间昂首,咬住微启的红唇:“就不能放你和他单独在家里。”
    流连在臀腿处的手,径直探进堆高的裙摆,找到泛湿的裆心一片,隔着软薄的布料,顶进指节。
    “什么?”姚臻愣了一愣,不及思考,小腹一紧一酸,穴里就涌出了小股淫液。
    情欲轻易被挑起来,陈顺中也不耐多说什么,单手解了西裤褡裢,昂扬的肉棒就跳出来,寻着淫水的骚味想往蜜洞里挤。
    “姚臻,你是我的。”
    他宣誓着自己主权,扒开阴唇吸咬住的那方遮羞布,凶猛肉刃早已识途,迫不及待抵上嫣红的穴口。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姚臻,你醒了吗?”
    是江均然的声音。
    “我——”
    姚臻闻声就欲应答,随即意识到眼前情状,即刻顿住。
    龟首方嵌进穴口,大半根还露在外面,她低头瞥过两人相连的下体,又对上陈顺中看过来的视线,露出求救的目光。
    “表哥,怎么办?你……你先下去,行吗?”
    压低声线,近乎耳语,陈顺中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本就没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
    “你那么怕他听见?他知晓又如何?”
    他说完起身下了床。
    姚臻以为这场情事就此作罢,忙从床上坐起来向屋外的人应声:“江先生,你有何事?”
    下一刻,却被男人打横抱起来往门口走。
    姚臻惊慌失措,自己衣衫不整,胸乳大敞的模样怎可轻易示人。
    “表哥,你想做什么?先放我下来呀”
    屋外的人继续道:“姚臻,因我生病误了今日上午的课程,现下你可有时间?”
    陈顺中走到门边放下怀中人。
    姚臻急急拉上滑下的衣裙肩带,掩住满身春色,答:“请,请稍后片刻,我……”我沐浴更衣。
    陈顺中扣住少女肩头抵向门扉,脊骨在木门板上撞出响声,刚刚迈出步子的人又回过头:“发生何事了?”
    姚臻未回话,始作俑者却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捞起少女一条腿,再次将不曾偃旗息鼓的肉刃压在穴缝间。
    “告诉他,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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