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奴婢知道你说这话是不忍别人误会夫人,可是奴婢昨晚也听到了,二少爷的确有说过,她之所以会进二小姐的房间,那是因为夫人买通了一个男子意图夜里前来毁了二小姐的清白,二少爷实在是看不过眼,所以进来通禀一声。”冬梅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立时站了出来。
    “什么?这些可都是真的?”众人这一刻皆惊惧起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传闻中,李氏不是极其疼爱这个不是自己所生的女儿吗?自己现在所听到的事实怎么与想象中的相差那么大?
    “不要乱说。”玉岚在冬梅还没有开口应答众人之时,赶紧出口怒斥道:“秋霜、冬梅,你们两人都给我进屋去。”
    秋霜与冬梅一脸的委屈,眼睛瞬间就通红起来,秋霜不忍地定定望向二小姐,满脸的悲戚,“二小姐,夫人都如此对你了,你却还如此的维护她,难道你当真要让她害死了你你才醒悟吗?”
    冬梅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向玉岚,与她说话时,语气中居然带上了两分的恼怒与气愤,“二小姐,你不能再这样维护夫人了,夫人那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胡说些什么,你们这些贱婢竟然如此可恶地意图挑拨我与岚儿的关系,留你们还有何用。”李氏气得脸都扭曲起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还不待玉岚说什么,已经愤怒到失去了理智,“竹儿,你马上命人将这两个贱婢给我轰出镇国候府。”
    竹儿一脸的为难,嗫喏着道:“夫人,她们两人似乎并不是镇国候府的奴仆。”
    李氏的脸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恨恨地逐一瞪了秋霜与冬梅一眼后这才把视线投向了玉岚,意思是让玉岚处置这两人。
    玉岚看懂了李氏的神色,却没有立即吭声,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与为难。
    “岚儿,还愣着干什么,这两个贱婢如此大胆地意图挑拨你我的关系,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放过她们。”李氏愤恨地再次瞪了秋霜与冬梅一眼,这两个贱婢也委实是太可恶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让自己下不了台,自己此刻要是不除去她们的话,在这府里还有何威信可言。
    “这……”玉岚的神色变得不豫起来,斟酌着开了口,“娘可否看在岚儿的面上饶过她们,她们刚才说那话也许是一时之失,何况她们跟着岚儿也有一段时间了。”
    秋霜与冬梅两人却是噗通的一声就俱朝玉岚跪了下来,猩红着眼睛对玉岚祈求道:“二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刚才并没有说谎,二小姐只要把二少爷找来就知道奴婢有没有在说谎了。”
    “大胆奴婢,你等还想狡辩不成,二少爷又岂会说此等诬陷他娘的事情。”说完这些,李氏颤抖得整个人都变了声,不得不歇了一口气这才将话继续说下去,“来人,立即将这两名贱婢给我拖走。”
    “娘,你可否放过她们?她们毕竟在岚儿身旁呆有一段时间了。”玉岚开口祈求道,只一味向李氏哀求,只字不提秋霜与冬梅刚才所说的把玉良找来对质之事。
    玉岚为难的神情一下子全落入了众人的眼中,这些夫人俱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此时已隐隐知道了今天此事的不寻常性,多少也猜到了一点事情的始末,如果是在往日的话,她们大抵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李氏处置这两个丫头以便息事宁人,但如今,看着玉岚那一副为难的神情,那想救自己的丫鬟却无能为力的可怜模样,不禁都动了恻隐之心,当然,她们动的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怜悯之心,而是想着终于可以有机会巴结讨好这位轩辕国未来的皇后了。
    众人这一刻都没有等李氏开口说话便径直将话说了下去,“候夫人那是菩萨一样慈悲的心肠,又岂会与两个丫头过不去,候夫人,你说我这话说得对吗?”
    李氏一愣,暗自猜测着众人说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她们是知道这件事始末的,说穿了,现在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那自己现今究竟要不要借这个阶梯下呢?
    李氏还在暗中估摸着这件事时,秋霜却已经怒气冲冲地起了身,哽咽着声音对玉岚道:“二小姐既然不相信我等,我们再苟活于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等这便死去好留清白在人间。”
    众人一惊,暗叹这丫头倒是一个实忠的丫头,难怪二小姐一直都要维护她,如今看来,她所说的事八成都是真的了,候夫人必定是找了人想要陷害二小姐,二少爷因为看不过眼便偷偷摸黑进来禀告她这件事。
    “别,你们都别死。”玉岚一脸的不舍,复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贝齿,唏嘘着小声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此事,你们也别太较真了。”
    “哪能不较真,那人都快要逼死二小姐了,我等岂看得过眼。”秋霜一脸的不服气,对着玉岚说话时,尽管还是一片恭敬之色,但细察的话,却会发现她似乎极其的气愤,急剧起伏的胸脯完全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大胆,你要再说这话的,以后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玉岚发起了怒,神情一片冰冷。
    秋霜顿时被惊吓住了,瞪大眼睛惶恐地望着玉岚,院子里一下子静得可怕,众人心思各异起来,但俱聪明都没有先开口。
    冬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玉岚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反正就是没有吭声,个别人也看见了,只是见到玉岚并没有出声阻止,便聪明地没有开口。
    在院子完全陷入沉寂之际,冬梅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跟随在她后边的居然是镇国候府的二少爷箫玉良,众人见到他之后,只是有着微微的愕然随之又一脸的恍悟。
    “孩儿见过娘。”玉良恭敬地朝李氏拱了拱手。
    “起来吧,你这孩子,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过来看你妹妹了,也不派人告知娘一声。”李氏暗着在关心玉良,实际上却是为自己与玉良撇清关系,让在场的众人知道,玉良其实是今天一大早过来看她妹妹的,并不是她们所谓的昨晚就过来,自然也就不会有玉良胡说自己自己找了名不知道底细的男子过来意图毁了玉岚清白的事情了。
    玉岚听了,心里连连冷笑,这李氏倒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时刻了,还懂得为自己与玉良辩解,可见谋略并不浅啊!
    众人一愣一滞之间皆想着玉良该是会顺着这话说下去的,不想,玉良的答话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孩儿并不是今天一早才过来看望二妹的,而是昨晚。”
    众人的耳朵这一刻都竖直了起来,饶是如何的迟钝此刻也知道玉良说这话的含意了,再联系秋霜与冬梅之前言之凿凿的话语,一切的答案似乎顷刻间就要呼之欲出。
    “你这孩子真喜欢说笑,明明是今早却说成是昨晚,估计是酒还没有醒吧。”李氏强颜欢笑道:“竹儿,扶你们二小爷回去休息,一会命人给他送碗醒酒汤过来。”
    “是,夫人。”竹儿恭敬地应了声。
    玉良站着没有动,只是哀伤似地一直看着李氏,直看到李氏的心慌了起来,玉良这才一字一顿却又不留丝毫情面地对着李氏道:“娘,你不要再说谎了,孩儿实在是不喜欢你说谎。”
    “你这孩子,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李氏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一刻真恨不得立马掩住玉良的口,自己的儿子对自个说这样的一番话,实在是伤了她为娘的一番心,自己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他着想,想着最终可以把这个府完整无缺地交到他的手中,不想,他不仅不体谅自己的这份心,反而在众人面前如此揭穿自己,实在是太伤了她为娘的这份心。
    玉良的神色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只是最终,他的再次出言却是如此的无情,这一下子是真的击破了李氏的心里防线,“娘知道我并没有在胡说,不是吗?”
    众人皆是一愣,此时是真的都可以确定李氏昨晚必定是寻了人过来意图毁掉玉岚的清白,要不然,镇国候府的二少爷绝不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自己的娘亲——李氏。
    李氏的脸这一刻真的全苍白起来,再是坚强的女人,面对自个儿子的指摘,也会有着那软弱的一面。
    玉岚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加的逼真,她只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凝望着。
    “娘还要孩儿把娘昨晚所找来的男人带上来对证吗?”玉良神色痛苦地望着李氏,仿如她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
    李氏的神情更加的愕然了,她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玉良会如此的对待他,这个她养了二十年,含辛茹苦地养大的儿子,有朝一日竟然将匕首递给了自己。
    “你就是这样对你娘的吗?”李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玉良,这孩子,明明还是自己的玉良啊!怎么这前后的诧异如此之大。
    “娘,不是孩儿想要这样对你,而是娘实在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玉良痛苦地捂住了肚子,挣扎着道:“二妹是轩辕国未来的皇后,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娘毁了二妹。”
    “哈哈哈,你还真不愧是娘的好儿子啊!居然向着外人来对付你娘,你可看清了,站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哪里是你的什么二妹,而我,才是你嫡亲的娘,是我,怀胎十月将你生了下来,之后含辛茹苦养大了你,而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候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回来的外人所生的孩子罢了,你却为了她这样一个外人如此对待你娘。”李氏的语气变得气愤起来,声声都是控诉,说话时也忘记了保持冷静,只一味顾着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这一刻,众人望向玉岚的目光皆有些诡异起来,原来箫二小姐并不是候府嫡亲的小姐啊!听李氏这话,似乎还暗喻着玉岚有可能还不是候爷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候爷究竟知不知道二小姐不是他的孩子?没有理由一个男人知道二小姐不是他的孩子后还愿意接回府中当亲生孩子一样养着,特别是候爷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
    众人的神情这一下子似乎都有些恍惚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耳旁忽然就清晰地传来了一道斥怒的声音,“住口,你个妇道人家,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不是候爷的声音吗?李氏惶恐地回过了头,果真见到候爷站在不远处对着她怒目相视,与他站在一起的是一名身着华服,打扮的十分贵气的年轻公子,那公子有着一对冰冷的眸子,薄唇此刻紧紧地抿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息,李氏惊得差点就要跌坐在地,这人不就是惠宗皇帝吗?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刚才的话语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见过陛下。”众人回神之际赶紧倾了倾身子向惠宗皇帝半跪了下来。
    惠宗皇帝既没有叫众人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双冰冷的眸子只一味紧盯住李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就在李氏觉得头皮发痒,想着要不要跪下去卑躬屈膝地祈求惠宗皇帝原谅时,惠宗皇帝却一脸肃杀地开了口,“朕竟不知道候夫人是如此看待朕的皇后。”
    李氏害怕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道:“陛下饶命啊!命妇刚才所说的话纯属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吗?”惠宗皇帝轻哼了一声,把玩起了自己手中的玉指环,满脸的讽刺,“候夫人刚才所说的话还算是无心之过的,那么,究竟要说什么样的话才算的上是有心之过?”
    “这个……”李氏害怕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却一时间找不出更好的托词,怪自己,怪自己刚才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自己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惠宗皇帝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果自己知道的,必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此时,当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李氏身上时,秋霜却是跪爬着往前靠近了惠宗皇帝一些,以众人都听得到的语调对惠宗皇帝哀求道:“求陛下救救我家小姐吧?”
    惠宗皇帝疑虑而又关切地道:“怎么回事?”
    众人的脸这一刻都变得极其难看,不用想也知道秋霜这丫头下一步将会说什么了。
    果然不出众人意料之外,秋霜此时已经对着惠宗皇帝娓娓道来:“陛下,夫人昨晚居然买通一名男子进来二小姐的房内意图毁去她的清白,好在二少爷及时阻止住了那名男子并且趁机过来通风报信,二小姐这才免去了一场灾祸。”
    “竟然有这样的事?”惠宗皇帝整个人都震惊起来,惊呼出声,镇国候爷吓得脸都变了颜色,青筋条条都爆了出来。
    “奴婢不敢说谎,这些话全是二少爷说出的,二少爷是夫人的亲儿子,应该是不会想要害她的吧。”秋霜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样子,实际是要遮住自己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李氏多次暗害二小姐,这次还不死。
    “是这样吗?”惠宗皇帝将目光投向了玉良,一脸的询问。
    “是,是这样的。”玉良颤抖着双腿跪了下来,心中害怕得要死,自己昨晚实在是千不该万不该动了这色心啊!
    “候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惠宗皇帝征询似地望了李氏一眼,周身隐隐透出了一股杀气,一直都跟随在惠宗皇帝身旁的镇国候爷自是一早就察觉到了惠宗皇帝所隐藏的杀气,脸上闪过一抹犹豫的神色,最终变得坚决起来。
    这一刻,李氏有心辩驳,但看着眼前恨不得自己立即就死去的儿子,满脸冰冷地望着自己的夫君,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就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儿子,自己爱慕了二十几年的所谓好丈夫吗?为什么他们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娘,你还是招认了吧,你自己所犯下的错,千万不能累及了旁人。”玉良循循善诱道,心内划过一股不忍,但想到惠宗皇帝此时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这心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自己昨晚千不该万不该动了这色心,害得现在想要回头都难了。
    “不能累及旁人。哈哈哈……”李氏发出了悲呛的哭声,此时真的是心灰意冷。
    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李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哽咽着声音道:“我认,我全认了,是的,我昨晚的确有找人去玉岚的房间,目的就是毁了她的清白,凭什么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可以占尽候爷所有的爱,可以嫁给全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男人,而我自己的女儿,不仅被人毁了清白还染上了疾病,整天在惊恐中度日,只要想到她每天都在忍受着这种痛苦的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会死去,我这心就恨啊!恨不得将害得我女儿成如今模样的那个人碎尸万段,可我又斗不过她,在内,她有老爷宠着,在外,她有未婚夫疼着,所以,我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尽管你们会说我卑鄙无耻,会因为此事看不起我,但我为了自个的女儿,可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包括这生命。”
    听完这番话的人无一不感动起来,李氏虽然对她人狠,但那都是逼不得已的,是可以谅解的,而且她这话也隐隐透出了一丝的信息给众人知道,那就是她女儿之所以会惨遭毒手那全是因为玉岚的缘故,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消息。
    玉岚听了这话后连连冷笑,看来自己还当真是小瞧了李氏,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能够利用玉欣悲惨的事件引起众人的同情心,可见此人绝不可小觑。
    想着,玉岚一脸唏嘘地向李氏走近了几步,拉扯起李氏,“娘,你刚才在说什么,女儿听着,怎么感觉到你似乎在责怪女儿一样,女儿是不是听错了?”
    众人一时间皆面面相觑,李氏刚才的话语明显是在隐射玉岚,但玉岚此际却如此问,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听不懂?但无论是哪个答案,自己可都是不能明着说李氏这是在含沙射影指责她的。
    惠宗皇帝的脸微微变了点颜色,待看到玉岚对于此事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异样感觉后,人才一瞬间放松下来。
    所有人这一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着玉岚的目光不免还是有些闪躲式的审视,玉岚自是一早就察觉了,只是故作不知道。
    “岚儿,你娘又岂是在责怪你,你别多想,她犯了错却不知道悔改还偏要寻找借口说是替女儿讨还公道,她的女儿不就是你吗?你可是镇国候府的嫡女,宁国公府的嫡亲外孙女,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又哪里来的什么讨还公道?”镇国候爷盯着李氏,一字一顿道。
    “爹,真的是这样吗?”玉岚泫然欲泣,却强忍着没有让那眼泪掉落下来。
    “不是,你爹在说谎骗你。”李氏愤恨地盯视起玉岚,“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女儿。”
    玉岚惊诧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疑惑,“娘,我不就是你的女儿吗?又怎么会毁了自己。”
    “不,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那来历不明的贱人的女儿。”李氏大吼道,一脸的怨愤。“啪。”李氏还想要大喊时,白皙的脸突然就受到了重重的一巴掌,李氏惊愕地望向打自己的人——镇国候爷,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不许你侮辱孩子,也不许你侮辱那人。”镇国候爷愤怒地瞪视起李氏。
    “为什么?”李氏痛苦地捂住了脸,发出了质问的声音。
    “因为你不配。”候爷紧盯住李氏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地道。
    “不配,哈哈哈……你我夫妻二十载,如今你却说我不配。哈哈哈……”李氏发出狂妄的笑声,心底痛得无以复加。
    “是的,你不配,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毒害自己的女儿,妄她往日还尊称你一声娘。”候爷还怕自己刚才的话语无法刺激到李氏,再一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娘,叫得多好听啊!这是我想要的吗?”李氏再次发出狂妄的笑声,“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听到她叫我娘,我有多厌恶天天都看着她那越来越肖似她母亲的脸孔。”
    “娘,你这是怎么了?”玉岚通红着眼睛,一脸害怕地想要拉扯住李氏,李氏却是立时就甩了开来,狠狠地盯住玉岚,发出愤怒的声音,“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的心里不是很清楚我对你的厌恶之心吗?瞧你叫的这一声娘,大抵也是十分不愿意叫的吧。”
    “娘,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女儿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玉岚璀璨的星光水眸满是泪珠,小脸也随之扭曲起来。
    “我不是你的娘,你不要再这样叫我,听着让人恶心。”
    玉岚愕然地望着李氏,一脸的委屈。
    “这个人疯了,心肠又如此的蛇蝎,我们镇国候府这地方太小,实在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李氏,我这就给你一封休书,你还是回你的娘家去吧。”镇国候爷愤怒地看着李氏,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极其糟糕,自己的妻子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又是陛下在场的情况下,自己如果再不将此人给休了的话,恐怕等着自己的就会是灭门的大罪了,这人竟然敢当庭侮辱未来的轩辕国皇后,临死之前还要拖着全家一起下地狱,实在是太可恨了。
    “什么?你竟要休了我?”李氏抬起猩红的眼睛,瞬时觉得如坠地狱,要知道,在古代休了一个女人远比杀了她还要让人难受,因为杀了她可以一了百了,休了她,却让她在人世间不断地承受着这唾沫淹水。
    “是的,你如此的蛇蝎心肠,实在是不配做孩子的母亲,本候的夫人。”候爷直逼李氏的眼睛。
    李氏一下子整个人都崩溃了,木着脸看着候爷。
    “父亲,这……”玉良踌躇着开了口,还想要继续把话说下去,突地接收到了玉岚与惠宗皇帝状似无意实是有意投递过来的警告眼神,人立马噤了声。
    众人此时皆有些同情地望向李氏,但俱聪明地没有吭声,倒是玉岚,一听到镇国候爷说要休弃了李氏,眼立即通红起来,一脸的不舍,“爹,岚儿是娘的女儿,娘要处罚女儿只能说明女儿做错了,爹可不可以不要休弃娘?”
    “不行。”镇国候爷斩钉截铁地道,语气没有丝毫的回瞏余地,“韩侍卫,你立即去本候的书房拿笔墨纸砚过来。”
    “是。”韩舍跑了出去。
    “老爷,你当真要休了我?”李氏不服气地凝望起候爷。
    “是的,绝无二话。”
    “你难道就不怕我的哥哥上门兴师问罪?”
    “是你错在先,你一而再再而三意图谋害轩辕国未来的皇后,你说本候岂能饶过你,就算是丞相知道了这件事,他也只会拍着手称颂本候做得对。”
    “你好狠的心啊!”李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哀戚,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忽地就朝前面的石狮子跑了过去,众人大呼出声,此时皆知她想要干什么了——自杀。
    李氏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被一条白绫拉了回来,而拉着李氏的人正是玉岚,玉岚一脸不舍地望着李氏,悲戚着声音道:“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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