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去泡茶?」又说:「你没有那么早睡吧?」(12)
    「不早睡!」
    彩衣披着一件半透明的晨缕。里面穿着连身的睡衣,白绸碎花,只留下手臂跟长长的玉腿,像老式的泳衣。高贵而迷人。她可怜兮兮的白我一眼,嘴里碎碎念:
    「乌龙茶宜配花生,金萱则应咬瓜子,翠玉则加些松子,」抬头瞄我说:「你喜欢金萱,那我咬瓜子给你吃!」看样子有点紧张,有点神经质的?彩衣一直摇晃着她的肩膀,两隻死鱼眼睛空空洞洞的!只顾泡茶嗑瓜子。
    「你咬瓜子是一流的,好快喔!」
    「哪里?」
    「那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用做对不对?」我一边喝茶一边张口吃瓜子,好不幸福,就欣赏着她的一字嘴咬瓜子的狠劲与巧妙!
    心里想着:人家说女人的嘴怎么样?私处就怎么样?
    果真如此,她的下部则是狠毒坚贞又好性感的,一如她的嘴。秀色可餐,不是吗?
    透明的白晨缕掩遮不去它主人高雅的贵气,如一朵花美到叫人捨不得摘下来?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彷彿长发出雾,我迷失在她朦胧的眼珠中,如同海上的船,一时找不到方向,只听到海妖的魔爱之音,纠缠着寂寞甜蜜痛苦的苦恼!执着不放了!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千千结!一定是小女孩一个人寂寞的编织而成!
    她幻想着:被男人强暴与侵犯!
    这样是不公平的!我为那个小女生叫屈,母亲的房间里传来淫荡声,那不是爱那是背叛!那不是净洁那是一种污秽!逼使小女生逃入一个心灵的海沟中,忍受人间的奇寒!想到这:我的老泪就滚了下来!
    「对!」她笑着说:「这四年来,您给我们太多的乐趣了!我们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赚!简直赚翻了!」她没有抬头起来看我?不知我为她而掉泪了!她一直说下去!
    「有一阵子,您常上幻梦小屋,我拜託素贞姐装针孔我也要看,其实我对男女的观点是病态的!我以为很脏又喜欢欣赏,不瞒您说:我常一个人偷看a片!我是魔女;可是她不肯,又喜欢描述每一次的幽会,说您如何出奇兵?害她招架不了?尤其是那一次,嘻嘻嘻!您骗她坐在餐桌上,却没在那干她?她可真气坏了!」
    「姐每天讲,连十几年前的事都说了!」
    「多嘴!」
    「哟!这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不能没有它?」
    「还有股票!」
    我又掉下泪来!好女孩,这算什么生活?你只是活在自己的阴影以及别人的记忆里,那属于你的岁月不是一片空白吗?
    「四年很长呀!老公!」
    「哦?」
    「而我还是一直无法逃出父母的阴影中?我的心不太健全,尤其对于爱!」
    「那是因为你失去爱!」而爱非爱!两者相加才是真正的世界!自性得以运转!真心才能放光大动!
    「父亲在事业的高峰中去世,反看他的同业,则饱受房市崩盘之苦,纷纷跑路,见不得人!我差点跟淑英一样,有一个破碎的家和跑路的父母!」
    不是熬过来了吗?我的好女孩!
    「其实!我不该有太多的埋怨?直到我知道您的故事才开始懂得感恩!其实老天待我不薄?」
    「而您的父母非父母的楞伽妙法,深得我心!因为除了父母以外,尤有天地万物,宇宙世界,诸佛诸菩萨,皆我父母!老公!您也是我再生父母呀!并不一定非在生身父母上得到盈溢的爱不可?反而应当把作人子女的爱,散放出去。老公!我如今跟素贞一样,爱您如吾之老爸哩!」
    修行,父母是一大心关!
    「素贞是铁娘子!她有充实的计划!以及执行的能力,我在她的指导下,完成一千万的财富累积!换做我会很懒爱花钱!她则把钱管得很巖!我想,这钱也应该是我们三人共有共享才对!不然,我的财富大概还停在二百万的吧?」
    「可是你有的丰厚的暖手,方形的掌,五短的手指,那是理财的妙手!」
    「老公,给你看仔细!」
    「好!」
    「而我对你又心仪已久!并不是想佔有你?而是想今后不能没有你?又怕您不要我?」
    「喔!」
    「因为您并不缺钱用?也不缺爱?你什么都有了?又何必自找麻烦的收纳我?反看自己,一身不乖,阴阳怪气的!」
    「所以才有以死相逼的念头!」
    「没想到,您只想怜我救我!并不去想太多?有关人世的得失!」
    「我又怕我比您高?我又怕您嫌我这双眼睛不吉利?我又怕您嫌我观骨太耸剋夫?我又怕您说我冷漠苍白,说话矫柔造作?上嘴唇太薄?」
    「我想如果您说不?我就死给你看!」
    「结果,您很快就签字了!」
    「我只想好好爱你!并不想佔你便宜!」我紧抱住她说:「我一切听你的!不乱来!」
    「老公我信得过您!」她调皮的咬着瓜子送到我嘴里,哪个女人不懂爱呢?
    「我本来只想!想要捉住素贞姐,可是那不圆融?也不妙?总是有缺陷!还是要有你,这圆才真的可以圆妙起来!」
    「真的!您想想看!没有你光靠我们两个?岂能胜这么多?」
    她倒在我怀里说:「这道理太简单了!光有娥皇二女,没有大舜,是没有用的!」
    我摸着她的脸笑着回答:「光有菩萨,没有佛是不行的?」
    「对对的!就这句话呢?」
    她白我一眼说:「你把我摸透了?」
    女人天生是调爱高手,她一手扣着我颈后的痣,娇滴滴的执问我!
    「我很糟对不对?」
    用脸擦着我的脸!怒视着我说:「没有肉!肉也不q!软扒扒的一头病猫,阴户毛又太多芜乱乾瘪,不好吃?双腿无力,腰肢早就垮掉?人又太神经,容易乱掉,失魂落魄,死鱼一般!令人倒胃口,好不扫兴?不是吗?」
    我才不怕女人兇?
    我笑笑说,捏着她没骨头的鼻子:「不是喔?你的情报有错!」
    「怎的?」她傻傻的看我,玩着我的手。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极品!」
    「可是姐说,你说:有待改造?」
    「是这样的!极品是十年来我讚美素贞的话!我怕说你极品,她会吃醋!就改口说:一块璞玉!她回你说有待改造?是吃味的话!不用多心!」
    她大力摇头失声的叫:「给我解释清楚!」
    有点夸张,我不为所动。我说:
    「骨颈软中带硬,嘴唇坚贞又性感,眼睛官威四射,莫测高深,私户多肉多奇足以蓄含天地星宿,腰肢软腻贵人之相,一切柔情似水,看了直想上之,」
    「上之是什么?」
    「捉起来干入洞!」
    「强暴?」
    「不是,」
    「野蛮人!」
    「我还没说完?」
    「说的呢?哼!」
    「最怕吓到!所以攻心为上。」
    「干→入洞!」
    「不能硬上!」
    「会折掉!」
    「这女人主贵,贵不可仰?」
    「入洞?」她古怪的问:「什么仰?」
    「由下往上看!」
    「谁躺下面?」
    「我。」
    「不要!」
    「是你弄不懂自己罢了?」我正经的说:「你是人间的极品呢!」
    「什么?我有那么好?」
    「不相信?」
    「相信!相信的呢!」
    「不许哭!要升上来!心,浮上来!」
    她还是抱住我痛哭一场!
    「我们去洗脚,准备睡觉!」
    「衣服给我!脱掉!」
    她把我的外衣裤吊掛起来!一付良妻的模样!她自己也把晨缕脱了,带我去浴室洗手洗脚,洗得很仔细!一言不发!洗好了先押我回房,再去洗她自己。回来,躺在我身边。为我捶背。
    「要不要我唱歌哄您入睡?」
    「不用!」
    就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不再说话。我在她的体香和呼吸中泅游,只觉她又化做一条秋水潭,而我在其中,凉凉冷泠,泠泠凉凉的,充满诗词的妙境,天上人间,不可思议,便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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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三人行
    我梦见有一个海沟,每当船经过就会起雾!雾好大,海妖在海底唱着邪恶执着令人心碎的歌!
    船就会碰上氷山而沉没!
    有一天,船上坐着一位和尚!他领眾念佛的名,雾才消散!
    海妖从海底升起!
    也跟着念佛。
    水天放光,去一切邪恶与执着。
    有一声音传来:自性开始任运时,就不必去挡?明心见性,立地成彿,绝对不是一句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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