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时一定不会去见他,但明天就是慕柔的庭审了,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安博贺,一件安博贺必须要知道的真相。
    去医院的时候是下班后,已经是傍晚的时分,天际晚霞铺红一片,暗色里似是要燃起篝火,浓烈得把周围的景致都压得黯然失色了。
    沈夏时无心观赏,按照信息上提示的病房号找过去,推门而入,安博贺正背对着她,孤零零的站在窗前看着远方,也不知在看什么,反正入了神,沈夏时站在他身旁许久他也没有回头。
    她少有这样的耐心陪他发呆,许久也不出声打扰,直到安博贺张嘴,语气平淡的说出了第一句话:“沈夏时,你真是好手段啊,现在终于毁了我的人生和家庭,你高兴吗?”
    这话说的,沈夏时可不太同意,她有什么本事毁了别人的人生?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报应而已。
    她走过去,把包里的文件递给他:“看看吧。”
    安博贺没去接,扭头看她:“我想问你,你到底有多恨我?竟然让你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
    沈夏时没答话,把文件塞在他手里:“我今天来是给你送这个的,我觉得你非常有必要知道。”
    安博贺的目光终于放在那份文件上,慢慢拿起,打开。
    里头是一份亲子鉴定,前面都是一些医学方面的报告,外行人看不懂,只是最后一页的那行字,让他一瞬五雷轰顶,稳不住身。
    [安博贺,安然,非父女关系。]
    安博贺一屁股坐在了身侧的沙发上,他哆嗦着手,瞪着眼睛把这份文件抖在沈夏时面前,抖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沈夏时挑眉,并不催促,
    好半天,他费力的问出了一句话:“这是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相信慕柔欺骗他吗?
    沈夏时决定帮助他清醒过来,一把扯过了他手里的文件,清亮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大声朗读:“安博贺,安然,非亲生父女关系。”
    安博贺整张脸青筋毕露,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在桌上,力道大,桌上的水杯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颤动。
    沈夏时笑得温柔:“要我再念一遍吗?”
    安博贺盯着她恶劣的神情,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厉声:“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折磨我,是吗!?”
    “是!”沈夏时将那亲子鉴定猛地拍在桌上,指着那“非亲生父女”几个字深笑:“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当初抛妻弃子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你爱的女人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可怜的垫脚石,就连慕柔自己都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可你呢,你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你和她的掌中宝,放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多年,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多么无知,多么可怜,多么可悲!!”
    “你!!”安博贺被骂得说不出话,胸腔一阵一阵的起伏,死死的瞪着沈夏时。
    沈夏时站直身体,嗓音恢复平静:“明天就是慕柔的庭审了,你要是想来就来看看。”
    她转身要走,安博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多恨我!?”
    沈夏时停住脚,转过身看着他:“恨到我曾经想过把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换掉。”
    安博贺怔然的盯着她。
    沈夏时忽然一笑:“你应该感谢我母亲,我是为了她才保留着你身上的血,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直到你死,直到我死都不会改变一分一毫!从你离开我和我妈那天,我就发誓,我沈夏时这辈子跟你安博贺断绝一切关系。我劝你不要以为我会有心软的那一天,我告诉你,永远不会!”
    推开门,她出去。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安博贺怔然坐在窗前的身影,窗外风静静的吹,薄纱轻轻飘动。
    他突然就想起沈夏时的小时候,她会坐在他的腿上缠着他讲故事,有时候晚上做噩梦睡不着时也会缠着他陪在身边,他们也曾天lun之乐,也曾珍爱彼此,一切的一切都在八岁之后改变了。
    当年的她也是一个会跟他撒娇示弱的小女孩,只是现在已经浑身是刺,满眼恨意,横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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