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就算是个陌生人,怎么就不健康了?她又不是急于配种的猪,看谁就上啊……
    程珊珊:“你们别瞎操心了,他就不是普通人,徐嘉言知道吗?”
    凌薇顿时坐不住了:“我靠,这么刺激,你抢了我的情人,我就抢你的追求者?”
    程珊珊:“你还有其他事情没,没了我就挂了?”
    凌薇:“别啊,珊珊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程珊珊警惕:“干嘛?”
    凌薇:“我能现在过来参……”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完,程珊珊就无情的将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程珊珊睡意全无,去洗浴室洗了脸,又去厨房的小锅里放了点小米粥煮上。
    昨日陈伯特意交代了,病人早起最好喝点小米粥。
    看着锅上炖着的粥,程珊珊不禁陷入了沉思。
    整个金市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失恋了不说,居然还要帮情敌收拾情债烂摊子?
    what?
    还有这个陈伯,程珊珊忿忿按下手机,又发了几条信息过去,千叮咛万嘱咐他除了凌薇,其他人都不能说了。
    陈伯很快就发了过来,话语间小心翼翼:[跟我老婆说了算不算?]
    程珊珊:“……”
    算了,这样也好,省的大家这段时间都把她当易碎的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如今传出她“有男朋友”这个事情之后,所有人都会舒一口气吧。
    程珊珊又去衣帽间,换了手工编织的米色毛呢小裙子,小背心的款式,露出俩个浑圆的小肩头连着优秀的锁骨,还是掐着纤细腰的款式,小裙子只到大腿根,凸显出挺翘的小翘臀,裙子底下是笔直白皙的俩根大长腿。
    s型身材在这件小裙子上分毫毕现,玲珑有致,凹凸有型。
    她习惯了即使在家里也依然要做个精致的小仙女。
    程珊珊去房间里看过几次徐嘉言,大概是喝了酒,又发着烧,睡得倒是挺踏实的。
    小米粥又温了俩小时,她自己舀了一点,吃了,觉得煮的刚刚好。
    然后又在碗橱里找了半天,想起那男人可能少女心比较重,总算是寻到一个粉嫩嫩的碗,将锅里剩下的所有小米粥都倒进里面。
    徐嘉言是被日头升起时,窗户外沿上的雪将光照反射到他眼睛后照醒过来。
    睁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
    整个房间是白色带着粉色调的风格,床上铺着绒绒的粉色床单,被子上印着几个硕大的草莓,弥漫着淡淡的蜜桃味的香气。
    徐嘉言高烧褪下,但是头还有些疼,坐起来带来一阵眩晕,捂着头的时候,程珊珊恰好端着一个粉色的粥碗开门进来。
    俩双没有防备的眼,猝不及防的对上。
    徐嘉言很快反应过来,一双迷蒙的桃花眼眯着,饶有兴致地上下扫了眼程珊珊。
    娇俏的少女脸上还带着没收回去的讶异,她的五官原本就有些明艳,此时配着这件衣服,更将艳丽惑人发挥到了极致。
    要不是现在时间场合都不对,他都想吹俩声口哨以示尊重。
    “你醒了?”程珊珊在门口停了几秒才走进去,将碗放在床头柜。
    徐嘉言挑挑眉:“你煮的吗?”
    “当然,尝尝?”
    徐嘉言坐起来,被子滑到腹部以下,一大片胸膛直接裸.露出来,程珊珊昨晚上给他擦洗的时候就看过,尽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今早上再看,冲击力还是很大。
    所以说男生如果有一副好身材的话,是很加分的。
    徐嘉言一坐起也注意到了不妥,他才要将被子拉上来,就看到程珊珊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他突然就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拿了床头柜上面的粥,一边搅一边问:“好看吗?”
    “好看什么,暴露狂。”
    徐嘉言被气笑了,指着床下摊在地上的衣服道:“我这没穿衣服是谁的锅,这你脱的吧?”
    程珊珊一直都是没理都要争三分的人,何况现在是她有理,特别理直气壮,连声音都响了几分:“只是怕你冻死,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得知恩图报呢?”
    徐嘉言笑起来,那颊边甜甜的梨涡若隐若现,也不顾滑落的被子,反正自己这一身衣服还是她扒下来的,将碗放回去,半跪在床上,脑袋倏然凑近,狭长的桃花眼半抬:“哦?我没什么能报答的,只好以身相许了。”
    从程珊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像俩只蝴蝶的翅膀,不停地在扇动,睫毛旁边一颗作弊的泪痣妖孽勾人。心脏不知怎的有些鼓动,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硬道:“臭不要脸,谁要你啊?”
    徐嘉言特别无赖地往床上一趟,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和自己赤.裸的胸膛:“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负责吗?”
    程珊珊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嘀咕道:“你这么能扯,吴娇是怎么受得了你的?换……”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在徐嘉言一脸兴味但渐渐失了色的脸色里止住了话头。
    自己提吴娇干嘛,俩人互相损没关系,往人家伤口撒盐确实不应该。
    好在徐嘉言并不在意,只是敛了过分外放有些侵略性美感的脸,重新拿了粥慢慢的吃。
    在程珊珊看来,这是戳到他的伤心处了,顿时有点愧疚。
    心又软了:“负责,负责,姑奶奶还不够负责吗?从昨天晚上负责到了现在。也不想想是谁照顾的你。”
    徐嘉言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懒散道:“那没办法了,恩情太大,只能以身相许了。”
    程珊珊将碗塞到他手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吃完记得将碗洗了,然后把床单给换了。”
    徐嘉言终于从粥碗里将头抬起来,浅棕色的瞳孔像无辜的猫瞳,嘴里还有没嚼完的粥。
    程珊珊警惕:“你干嘛?休想卖萌卖惨让我心软,我昨天照顾了你一整晚都没好好睡,让你换个床单怎么了?”
    徐嘉言咽完最后一口小米粥,才开口:“我是想问,有我穿的衣服吗?”
    “没……”有字还没出口,突然想起来,自己给在国外给她爸订了一套定制西装,本来想着生日的时候送的,结果那时候他爸拐走了她妈俩个人过二人世界去了,她气得直接没收了这个礼物,一直都没送。
    转身去隔壁衣帽间最底层压箱底的位置,艰难地挖出了礼盒。
    “喏,只有这个,定制的,可能不合身,你勉强穿一下吧。”
    徐嘉言接过的时候,眉头一挑,原本微眯的眼睛也睁开了,看着她,没有接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程珊珊对于这种表情特别的敏感,尽管徐嘉言什么也没说,她自己脑补的就受不了:“喂喂喂,你什么眼神,这是给我爸的。”
    徐嘉言点点头,收了眼神,嘴边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证明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不错的找着机会就想调侃她,扬扬眉:“你要看着我换吗?”
    “谁要看你,弱鸡身板,有什么可看的。”
    程珊珊转身将门关的震天响,徐嘉言畅快的笑声闷闷的被隐门后。但她依然能听到胸腔震动的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引起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震耳欲聋。
    肯定是被气的!
    早知道就让他死在外头算了。
    程珊珊在外面将自己睡过的沙发重新摆好,被子叠起,又将厨房锅洗了,想着徐嘉言是个豪门贵公子他会洗碗吗?别到时候将她的碗摔碎了?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豪门大千金但是会煮粥洗碗的事实。
    于是又折回去打算将自己房间里的碗收回来一起洗了。
    程珊珊完全忘记了她是因为什么从房间走了出来,特别自然的将房间门打开了。
    此时徐嘉言穿完了衣服,刚穿了一个裤腿,里头一条黑色包裹紧密的短裤,半弯着腰,挺翘的臀正对着门口进来的程珊珊。
    有点刺激!
    太踏马……刺激了!
    徐嘉言听到声音,机械地转过了脸。
    饶是脸皮厚如徐嘉言,也被这一场景给震的愣住了。
    程珊珊脸皮不厚,俩颊不知不觉飘上了红晕,但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看了还觉得挺不错的?那不显得自己有点色.色的吗?
    所以故作镇静地走过去,将床头柜上的碗收了,然后又像丢了魂一般,魂游着飘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门还大喇喇的敞着。
    徐嘉言:“麻……”烦关一下门!
    算了算了,反正都看完了,这里也就他们俩个,再喊关门就太矫情了。
    回到厨房的程珊珊,脸上已经火辣辣的,连忙将碗放到洗碗池里。她不用看镜子就知道此时她的脸红的不成样子,连忙用手作扇给脸降温。
    自己居然看的脸红了。
    完了完了,徐嘉言那狗男人不会看到我脸红了吧?
    也,太丢脸了吧?
    第5章 chapter05
    窗外大雪稍霁,有温暖的光照进来,雪色染上暖阳的绯色,金装素裹,处处透着新意。
    程珊珊清理完厨房,突然有了出去小酌几杯的想法。
    就像一个仪式,如果完成了,那件藏在心底坚决要忘记的事情就能随着仪式过去,彻底忘记一样。
    程珊珊拿了几个罐装啤酒,又拿了一个小凳子,从厨房侧边的小楼梯上往上走。
    她的这个公寓在买的时候,顺带着将顶层的屋顶花园也给买了,上面种了一些蓬勃的绿植,一到春天,这些绿植就像雨后的春笋,一点点的露出他们的新芽。
    然而现在是冬季,花盆里光秃秃的,被昨夜下了一晚的雪覆盖住。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程珊珊穿着露肩小裙子,打开天台的门,尽管外面阳光正好,一股冷风还是无情地直扫面门,她还未将脚迈出去,就被冻得一哆嗦。
    但她也不想就这样下去拿衣服,索性就将小凳子放在了门口,正面接受冷风,后背接受暖气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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