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该醒得这样早。可是她腿麻得让她受不了,没过一会儿,她听到隔壁有一些动静,是任绎房间的声音。
    她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靠着床头,终于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12点,肚子也没有饿的感觉,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听见陈女士来狂敲她的门。
    “任大仙,你早饭不吃,午饭也不吃,你喝露水是吧?赶紧给我出来!”
    “知道啦。”她眯着眼睛跳下床去刷牙洗脸。」 R0urOUwu*Ne(*肉*肉*屋)t
    等她出来的时候,陈女士还在门口没走,她有些奇怪。
    还没等她说话,陈女士就抢先一步。她凑过头,神情有些鬼祟,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你不要以为我碎嘴,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和你弟闹矛盾了?”
    任纾一听她提到任绎,先是一怔,最后笑容僵在脸上。
    陈女士以为自己猜对了,苦口婆心起来。
    “你跟你弟弟这个闷葫芦生什么气呢?他是你亲弟弟,对着别人再冷,对你那是没有话说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反正你作为姐姐这样对弟弟就是不应该,他中考刚结束的时候,你不是挺没脸没皮的吗?怎么现在高高在上起来?”
    任纾又恢复了油嘴滑舌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没脸没皮了妈,你这样打击我,不怕我抑郁吗?再说,我怎么对我弟了?”
    她对他,不是做了姐姐该做的吗?
    “你还犟嘴,你弟弟去美国,你不送一下,怎么也应该一起吃个午饭吧?你一睡睡到这个点合适吗你说?”
    任纾突然抓住了妈妈的手,颤声道,
    “他去美国了?”
    陈女士狐疑地盯着她,“别说,演得还挺像,昨晚我在沙发上难道没说?你不是嗯嗯嗯听到了吗?”
    她骤然松开了手,点点头。高一时班里也有同学上了洗个澡学期便去了美国上高中,她好像回到昨晚的梦里,梦里她在叫任绎的名字,但周围只有回音,他没有来找她,他走了,因为是自己躲起来的,所以,任绎不要她了。
    她终于演不下去了。
    陈女士张大嘴,见任纾瞬间黛玉上身,她推了推她。
    “你弟弟下午5点的飞机,还来得及。”
    任纾失神地摇了摇头,他和她不曾来得及过。
    陈女士撇嘴翻了个白眼,一手推开她就进了房间,在她书桌上翻了翻,找出一个酒红色的本子,扔给了她。
    “瞧你这如丧考妣的一张脸,给人看见以为死了妈呢,”说着又像被噎到了,顿了下又说,“想去你也去,从S市直飞夏威夷就那一班,到了机场给我发个短信,我给你买机票嘛。”
    见任纾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女士气得吼了她一声,“你去不去?我数到三,一……”
    任纾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很着急,着急打车,着急找航班消息,着急找那个人,她觉得自己不紧张,就是什么也看不清,害得她撞到了一排行李手推车,不仅人摔了个狗吃屎,那一排推车也是,飞出去很远,好在工作人员扶住了。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小声地道歉,还记得低头翻口袋里的护照,还在,她挣扎着起身。
    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
    任纾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那人脚上的那双鞋。
    见她低着头,任绎就要弯下身子看她的脸。
    “哪里撞到了?”
    听见声音,任纾将头垂得更低。
    她低着头,就看见任绎蹲下,将她被撞的皱巴巴的裤子拉了拉。
    她看着蹲着的那个人,闷声道,“你答应过。”
    任绎抬起头,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得见任纾的眼睛,他想她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抬头。
    他站起身,没说话。
    “你答应过,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也会带上我。”
    任纾终于仰起脸,眼睛红得彻底。任绎只看了一眼,立马转过了头。
    “你不也快要走了吗?”
    任纾拉住他的手,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想走,不想走的,她想说,用余光看看他就可以。
    任绎扯出被她拉住的手,任纾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她立马转过身用手挡住脸。
    “对不起,我是刚刚被撞得太疼了才这样的,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手帕遮住了眼睛。
    任绎用手帕擦她的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尽。
    他觉得心上好像有一团火,滴在手帕上的不是泪。
    他把手帕塞到任纾的手里,把他身旁的箱子放在任纾面前,说了一句“看好”就往不远处跑去,任纾见他跟一群人说了几句话,又走了回来。
    见任纾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他才说道,“妈和我说过了,一起去吧。”
    任纾看了看那群人又看了看他,这才明白过来。
    “你,是和同学一起去旅游?”
    “嗯,不过我刚刚和他们说了,不一起了。”
    任纾见他神色平淡到像是在超市挑狗粮,有些怯生生地问,“我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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