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不信鬼神这一说,自然以为这个衙役是说鬼话哄他好玩,没想到,这衙役话刚落音就跑了出去,没一会把吴应才拉了进来,边走边说着什么。
    吴应才摇着头不肯信,让方晋低头,风池穴附近果然有两个手印,有些重,所以才显露了出来:方晋,你昨天放值后可有去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方晋听出不对劲了:吴叔,我昨个儿直接回了家,哪儿都没去。您不会也会信鬼神这一说吧?
    我自是不信,我怀疑有人潜入你屋将你点昏睡过去,这么重的手法,你睡到大天亮肯定没问题。这样,我跟你一起回家,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方晋当即应下,二人匆忙回了家,一番仔细搜查后,自是毫无发现。屋里的柜子没有一样翻动,铜板一个没少,肉一块没丢,别说这,屋里连根头发丝都不曾少。
    这就是怪事了。吴应才纳闷道,这人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睡个觉?下这么重手?
    吴应才话刚落音,方晋一阵怪叫起来,张牙舞爪,绕着桌子狂转圈: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一定会他。这个阴险、奸诈、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你这是知道那人是谁了?吴应才一脸狐疑地问道。
    方晋点了点头,但他心里苦,他还不能说。因为说了就会扯出他宁哥,对他宁哥名声不好。
    吴应才见方晋不肯说,心知是熟人,没什么大事,起身告辞去了衙门,留下方晋一个人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丁怀远。
    远在石河子的丁怀远打了喷嚏。
    着凉了?
    没有,估计是有人在骂我。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怡红楼。
    宥宁红着脸下了马车,她睡到半中途醒来时,发现自己姿势特别囧。
    她原先是平躺着,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侧着睡了,更要命的是,她脸正对着丁怀远那个不可描述之处。
    丁怀远一直憋着气,呼吸特别轻微。
    宥宁假装翻了个身,翻的幅度有点大,差点滚下去,丁怀远眼明手快拉起她,嗖地又松手,然后整理了下衣衫,脸色可疑地红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这事,直到下车宥宁才松了一口气,但脸还是红了,不过今天天气很好,热了起来。
    今天怡红楼的云瑶姑娘站在门口等着,好似一株俏海棠立在哪儿,不笑也动人。
    其他姑娘看着宥宁她们过来了,推搡着说着什么玩笑话,云瑶白净的脸皮子泛起红云,都不敢正眼瞧这边了。
    瞧瞧,人都迎门口了,丁大人好福气啊。宥宁拈酸带醋。
    大人福气更好,见过一面就让人迎门口来了,我不过是顺带的。说起这,丁怀远更气。他二十几年头一遭喜欢一个人,还巧了,不但要跟男的抢,还得跟女的抢,他还不能明说。
    丁怀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气?
    啊......宥宁吃惊后又笑了,心里那个开心劲甭提多美了,反正只要云瑶喜欢的不是丁怀远,管她喜欢谁。
    丁怀远再一次阴沉着脸跟在后面。
    云瑶本想牵宥宁的手,丁怀远一个冷刀子飞了过去,顿时手一僵,改成一个请的手势:二位大人请。
    这次显然比上次顺利,也比上次更为惊艳。
    云瑶喜色表露无遗:是小女子浅薄了,原先我还有些担心,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若真说起来上次是胜在了新鲜,可容易仿制,这一次我相信花魁节没人赢得过了。
    云瑶行了个礼:小女子枉自揣测,还望大人海涵。
    宥宁摇了摇手:姑娘请坐,勿需多礼。这次成败与否,还有劳姑娘费心,是周某人该谢姑娘。
    云瑶红着脸: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得一语双关。
    好了,你俩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还有别的事么?丁怀远不耐烦了。
    云瑶顿时消了声,连脸上的笑意都散了去。其实宥宁都怀疑云瑶并非风尘女子,照理说,她应该再施展手腕的,没想到还真的闭了嘴。
    或者是走这种高冷路线也说不好的。
    丁大人,麻烦您到门口等上一等,我有几句话要同云瑶姑娘说。
    丁怀远不悦,但还是走到门口,门虚掩着。
    宥宁哭笑不得,这人太小心眼了:丁大人,麻烦将门关好,门帘子放下来。
    云瑶脸更红了,心扑通扑通乱跳,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揪成一条麻绳了。
    宥宁权当没有看见,毕竟说这些话,丁怀远在一旁不合适。
    云瑶姑娘,你看这是什么?宥宁打开箱子,拿出几件内衣,这呢,叫内衣,跟肚兜差不多,但是比肚兜更容易固定胸型,穿衣服也和好看。你试试这件,像我这样穿。
    宥宁套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云瑶红着脸拿了内衣转到屏风后,没一会,屏风后传来她娇滴滴地声音:大人,这个,奴家不会扣。
    宥宁起身正要抬脚去,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男儿打扮,顿时吓得吐舌头,直怪自己冒失。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上次被云瑶叫过来的一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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