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宁见她要调笑,赶紧下下手为强,支使她去帮云瑶扣内衣,自己则走到了门外。
    一到门外,丁怀远气鼓鼓地像只小青蛙。
    宥宁背着手,一步步挪了过去,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丁怀远,丁怀远不回头。
    宥宁屈起手指去勾他手指,每次快要碰到,她就晃一下,还嘀咕着:哎呀,我手就短了那么一点点。
    如此几次三番,丁怀远一把握着她手指,然后一点点挪了过来,将宥宁整只手握在掌心,酒窝微露。
    宥宁拿指甲挠了挠他掌心,丁怀远挪过去握住她调皮的手指:不准调皮。
    喔。
    丁怀远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大人,您可以进来了。
    宥宁应了一声,又踮起脚趴在丁怀远耳边把这事解释一遍,省得让他吃干醋。
    大人,您这是怎么想到的。穿得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很舒服,也不乱晃了,就是有点太显眼了。云瑶红着脸说着用户体验。
    旁边红衣泼辣女子接过话头:不得了,我一个女人魂都被你勾走了。大人您看,瞧瞧这身段太好看了。
    宥宁一正脸,开始释疑解惑,从女性健康讲到女性解放,从女性解放讲到女性美,又从女性女讲到内衣的价格。
    大人,您这还谈钱啊?多伤人心。红衣女子嬉闹着,不如大人送给我们云瑶姐,可好?
    娟儿,别闹。这是桃源县的事,不是大人一人说了算,莫为难大人。云瑶轻轻推了推娟儿。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还不成?娟儿索性抓了把瓜子,坐下来嗑瓜子看热闹了。
    这是内衣,这是内裤,成套的。宥宁一一显示出来,外穿的她做得较为保守,内衣稍微长一点,肩带稍微宽一些。
    内裤都是统一的三角,她一共做了十套。
    我想问姑娘,如果花魁节最后以内衣秀压轴,怎么样?周宥宁抛了个问题。
    这个,我容我跟老板商量,再给大人您答复。云瑶很慎重。
    你们花魁节一共穿几套衣服?往年都是什么样的?宥宁心知,布料做出来那只是第一步,衣服怎么做,怎么展示才是最关键的。
    怡红楼老板果然厉害,历年来的比赛全部找人画了图稿,并标记做名次,是哪家送选的。
    宥宁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又拿笔记录了不少内容。
    大人,您喝口水,歇一歇。云瑶又是倒水,又是剥好水果,生怕宥宁操劳过度。
    姑娘勿需客气,我马上就好,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宥宁说罢,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桌上博山炉中沉香静静燃烧着,香气浓郁。
    好半天,宥宁才忙活完,抬起头朝二位姑娘歉意地一笑:劳烦姑娘们久等了,我刚才看过历年来的画册,这是我刚才画的几幅草图。
    云瑶接过图纸,目中既是惊艳又是仰慕。
    大人,您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裸露了?娟儿放下瓜子,指了指旗袍那张,您刚才说的内衣秀我也不太赞成。虽说我们出身风尘,靠买皮肉为生,但也并不惯于在他人面前毫无羞耻之心般的任意袒露躯体。
    娟儿......云瑶急了。
    云瑶姑娘,让娟儿姑娘说完。宥宁阻止了云瑶,又继续鼓励娟儿说。
    大人,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望你莫怪。娟儿起身行了个大礼。
    云瑶素来知晓娟儿脾气耿直,屡次得罪与人,心急如焚偏生这周大人还火上浇油,也不知这大人是真慈悲还是秋后算账那种。
    大人应是见过世面,据说京都有西域来的女子就是这般打扮,在酒肆或者青楼里穿成这样跳舞。我们这说到底是个穷乡僻壤之地,有见识的人少,并不能接受这样的穿着。虽说是花魁节,实则是让其他妇女都可以穿,若是大人这般,我们这次必败无疑。娟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吐了个干净。
    宥宁却陷入了沉思:不了解当地实情,就贸然作出改变,有可能血本无归,更有可能会失去杨老板这个大的生意来源。虽有契约,但又不是不能毁约。
    但她想搏一搏。不博怎么一战成名?可这里头还得杨老板同意。
    宥宁一把握住娟儿的手,特真挚特诚恳:多谢娟儿姑娘提醒,这样,你们先忙,我去找杨老板碰个面,商谈一下。
    云瑶二人被搞得一愣,一头雾水,还来不及说什么,宥宁收拾东西就往外头走。
    云瑶回过神,追了过去,在楼梯口同宥宁说了几句话,特别委婉:大人,娟儿性子直,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念她初犯,宽恕她这一次。我同她好好说说,不让她再犯。
    宥宁心里记着其他事,匆匆应了云瑶,就往楼下去。
    倒是丁怀远落后一步,嘴唇微动,很快跟了上去。
    云瑶捂着嘴巴靠在扶手上,震惊得不敢相信,好半天才回过神。继而凄凉一笑,还是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哪怕今日主子不说,这周大人是天上之明月,自己身似浮萍,岂有那个福分能侍奉周大人左右。
    丁怀远冷着脸,说了一句话:我的人,你少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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