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轻轻叹了口气,开口,王碧波派人去查了当年的事qíng,且寻到了卖掉晓月那个人贩子。说起当年晓月的事qíng他还有些印象。将晓月抱过来卖的是一个中原的武官,描述了一下,发现是魏将军的副将之一。当年副将了避免一个异族女人生下来的孩儿影响老将军仕途,边追杀那母女。本打算斩糙除根的,但找到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病重僵死,面对尚在襁褓中的可爱女婴,他实在下不了手,就将她给了一个人贩子。那人贩子答应副将,这女婴不会卖去jì寨也不会卖去穷苦的地方,因此一直养育了她好些年,还编造了一些她生来就是被卖奴隶之类的谎话骗她,最终将她卖给了看起来很富贵的沈星海。
    薛北凡大为惊讶,敢qíng真的飞上枝头做凤凰去了啊!晓月了不得。
    小刀伸手一指薛北凡,可这事儿,还是有变数的!
    薛北凡一笑,也对,那人贩子毕竟没亲眼指认出,当年买走女孩儿的就是年幼时候带着家匠的沈星海,也许只是弄错了。
    所以,这事儿你不准cha手。小刀轻轻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山人自有妙计。
    薛北凡纳闷,你查出这些来,如果告诉沈星海,那他可就两全其美了,非得豁出命去追晓月不可。正好晓月也对他心有所属,这其实也算两qíng相悦吧。
    呸!小刀忍不住啐他,臭男人!光顾着想自己。
    薛北凡咧嘴,有话说话么,生什么气。
    我才不把晓月jiāo进那什么魏将军府呢!小刀撇撇嘴,我本来设计这一出,就是给晓月找幸福的,晓月的幸福可不是什么沧海遗珠重见天日!
    那是什么?薛北凡摸不透。
    小刀摇了摇头,你呀,以后可别再把什么qíng啊爱啊的放在嘴边了。
    薛北凡不解。
    女人所谓的幸福,就是有人肯不顾你的一切来喜欢你,同时,为了喜欢你,不惜抛弃他的一切也无所谓。小刀笑了笑,用不用真这么做是一回事,但一定要有这觉悟!
    薛北凡苦笑,你是说,如果晓月有了这身份,沈星海便回对她死心塌地,而一旦她没了这身份,沈星海就会弃她而去?
    你们男人最常说也是最气人最不负责任的一句话是什么,知道不?小刀捧着腮,很感兴趣地看薛北凡。
    什么?薛北凡也捧着腮帮子跟她对视。
    就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小刀翘起两边的嘴角,你们的不得已,与我们无关,而我们的不得已,你们从来不管。
    所以薛北凡皱眉。
    所以。小刀忽然看向虚掩着的窗户,不要自己骗自己,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纵容和欺骗,永远连在一起,也永远不会有结果。
    窗外,晓月捏着手里的面具,靠在窗边低头不语。就听到屋里小刀的声音清晰地飘出来,不要为了一个会让你寒心的人苦等,而寒了另外一颗热乎乎的心哦,命可以换命,命却不能换真心。
    薛北凡叹了口气,感觉到窗外晓月已经走了,那份犹豫和伤感已经飘到了船舱里边。
    你何苦bī她呢。薛北凡揉了揉眉心,慢慢来就好。
    小刀眯着眼睛看他,我娘说了,聪明男人不会让女人等的。
    丈母娘又有什么高见?
    女人等不起的,没有时间,而且好女人,随时很多人抢。小刀说完,见薛北凡唇角带笑,面上一红,踹他,才不是你丈母娘!
    又过了三天,众人终于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南,再一次回到鱼米之乡,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实在是很好。小刀他们下船,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就开始打听起这比起前三家来,显得不那么有名的奈何门
    第54章 【茅坑说】
    奈何门在天水县,县城附近有一片洼地,漫长的水糙和大片的沼泽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芦苇dàng,将这一片区域变得与世隔绝。
    小刀他们的船在天水县码头先停了一下,一脚踩到平地的感觉,小刀蹦跶着嚷嚷,泥巴!是泥巴!
    小月和郝金风赶忙将人拖走,这丫头有时候不太受控制。
    进了天水县最大的一家客栈,众人挑了几间房住下,就开始打听奈何门的事qíng。
    这奈何门相当神秘,在江湖上都没什么名号,但奈何婆婆王如梦还是很有些名气的,只是近年来不收徒弟不扩充门派,类似于孤家寡人。
    小刀选了宅子后,就日盼夜盼,她家娘亲动作好慢!
    薛北凡却是等不得那么久,这几天他和郝金风从水路走了几趟湿地,雇了向导先摸一摸地形,发现湿地路径复杂,奈何门就在湿地最中间,如梦似幻的类似一座蜃楼,薛北凡未免打糙惊蛇,没有靠近。
    来到天水县的第三天晌午,小刀睡饱了,懒洋洋爬起来,捏捏腿,觉着在船上瘦下去那点儿差不多都回来了。船上衣服摸了摸腰身,觉着不能再吃了,有些怀念刚下船最瘦那会儿,穿着大裙子特飘逸特仙的感觉,于是清口,捧了一碗荷叶汤四处转悠。
    后院,晓月一如既往帮着众人洗衣服。小刀跟她说过多次了,这种事qíngjiāo给酒楼伙计,但晓月似乎很喜欢洗,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还爱做饭。
    重华在晓月身边呢,正跟她絮絮叨叨讲些什么,晓月挺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
    小刀竖起耳朵什么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的,好似是教她算账打算盘呢。
    小刀眯着眼睛趴在栏杆上看热闹,她都大喇喇站这儿了,可那两人完全没注意到,好投入哦!
    想到这里,小刀笑了起来。
    正笑呢,就听身边有人说话,菩萨该有你这笑容。
    小刀一惊,嘴角抽着都没来得及放下来,转脸瞄一眼薛北凡回来了,还带了两只水鸭。
    薛北凡顺着小刀的眼往前望,看了看晓月和重华,摇头,你别跟嫁女儿似的行不行。
    小刀白了他一眼,抱个胳膊,奈何门调查得怎么样了?
    还真不怎么样。薛北凡将水鸭给了一个伙计让他帮忙中午做个酱鸭再做个老鸭煲,见小刀喝荷叶汤呢,一把抢过来,没吃饭喝这刮肠的东西gān嘛?不怕胃痛。
    小刀要去抢,正闹着,郝金风兴匆匆跑进来,小刀。
    小刀见他手里拿着封信,有些不解,大哥,咋了?
    我前几天叫人给爹送了个信,他一听我找到你了,说立马赶过来。
    小刀惊讶地张大嘴心里可七上八下了。能见自家老爹当然是好事了,只不过么她娘也正赶来,这万一突然碰了面,是凶是吉完全没有准备。
    小刀正出神,薛北凡对她努了努嘴,让他看晓月他俩。
    小刀顺势望过去,只见重华轻轻帮晓月擦去脸颊上沾着的水滴,笑得温和,晓月耳朵红红的,低头洗衣服。
    小刀一挑眉哦渐入佳境了啊。
    这时,有个客栈的伙计进来,是薛公子么?
    薛北凡点了点头。
    门口有位沈公子找你。伙计说完,薛北凡微微一愣这么快来了?
    而晓月则是嚯地站了起来,随后转身进屋去拿了面具戴上,跑到小刀身边。重华还站在洗衣服的水井边发呆,之前那个天真可爱的楼晓月不见了,又变成了原先那个一潭死水了无生趣的楼晓月。重华深深皱眉,心中隐约的那份对沈星海的不满,再一次浮了上来。伸手摸了摸额头让自己冷静一下,抬头和薛北凡对视一眼,薛北凡悄悄对他指了指小刀,随后就出门了。
    楼晓月跟着薛北凡出门,小刀靠着门柱看热闹,郝金风有些纳闷地问小刀,你说沈星海能不能不让晓月戴那面具?
    小刀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也出去吧,准备吃饭了。
    等众人都走了,小刀抬头,看走到了身边的重华。
    小刀眨眨眼,有事?
    重华点头。
    小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你别放手就成了。说完,脸上洋溢出一些些兴奋之qíng来,溜达着去前头了,看看沈星海那厮怎么个变化。
    前院,来的人可不止是沈星海,还有王碧波。
    小刀一下子脸就垮下来了,嫌弃地看他。
    王碧波拉着小刀到了院子里,我事qíng都办妥了,你就别再给我脸色看了。
    小刀看看他身后,你表妹嘞?
    王碧波摊手,看上别人了。
    小刀一拍手,遭报应了吧!
    王碧波望天,那小伙还不错的,兰芝跟他也算qíng投意合,等他俩再谈谈,我给她们把喜事办了。
    小刀睁大了眼睛瞧他,你没有气死啊?好大方!
    王碧波叉着腰瞪她,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说过多少次了,兰芝嫁人了我不会哭的,你嫁人了我才哭呢。
    小刀往后挪开两步。
    不过算了。王碧波抱着胳膊跟小刀说,我可以等。
    等什么?小刀不明白。
    王碧波一笑,小声告诫小刀,薛北凡迟早有一天会伤透你的心,我等着你到我怀里哭。
    小刀见他笑得皮笑ròu不笑的,撇嘴,你现在喜欢钱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王碧波愣了愣,搔头。
    对了!小刀一指他,保持这个状态!到时候可以扎钱堆里哭去。
    王碧波叹气。
    你怎么跟沈星海混到一起的?
    途中遇见,好玩的在后头呢。王碧波微微一笑,沈星海可是推了柳如月的生辰,跑来的。
    柳如月小刀搔着头,这名儿耳熟啊。
    王碧波低声,柳郡主,沈星海之前势在必得的那位。
    哦!小刀一拍手,想起来了,就那毒妇。
    嚯,你怎么说人家的。王碧波似乎有些意见,柳如月名声可好着呢。
    切。小刀冷笑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可见识过,最讨厌这类型。
    女人真难懂。王碧波又指了指后头,魏新杰似乎也到了。
    小刀皱眉,他打算
    魏新杰之前办妥了蔡卞的案子,又上鬼城抓了北海派两个叛徒,正得宠呢,可不得乘胜追击么!王碧波坏笑,人都以为自个儿螳螂捕着蝉了,谁知道你个丫头huáng雀在后的。
    小刀一笑,伸手拍王碧波肩膀,gān得好,之前的不跟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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