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前举行,周遥拿到学位证书,准备回国上班了。
    瞿嘉就是过来出席遥遥的毕业典礼,顺便补上蜜月旅行,难得一段牵手独处的时光。
    太难了,他们很快又要分开,从相隔很远的两地遥遥地相望。因为周遥在美国实习的这家证券投资巨头,在北京没有分部。周遥假若放弃留美,他的选择就只能是位于香港或上海的办事处。
    周遥选了去上海,已经签下合同。
    我们再努力两年吧,等待真正的独立。
    两年后我还是会回来的,回来拥抱你。
    两人好像永远都在不停地奔跑,追逐,拼命追着对方的影子,岁月间每一次蜻蜓点水似的相聚之后,却都要再次历经漫长的折磨人的等待,等待下一次再摸到眼前人的脸,再看到你的样子。
    虽然打不过野猪和熊,周遥还是动了脑子,挺聪明地鼓捣了两根削尖的鱼叉。
    绞尽脑汁一腔执念,他一定要吃到肉。几天没吃肉咱们周遥同学就要缺血无力了,夜里都干不动他老公了。
    两人站在一处河流的拐弯处,叉鱼。
    他俩都站在水里,齐腰深的河水,一动不动,等大鱼过来了,眼明手快地下叉子!
    比谁叉到的鱼多。在公园景区的捕捞限额之内,他俩叉了一桶鱼回来,这一天吃的就是湖区的鲑鱼。
    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鱼,两人围着一块大石头杀鱼杀得吱哇乱叫。周遥眯缝着眼,捏着狂扭的一条大鱼的尾巴,下不了手不敢杀,只能让他老公负责开杀戒,他就负责起哄,蝎蝎蛰蛰地叫好,狂笑不止。
    人在叫,鱼好像也都在叫。恤衫和短裤上乱七八糟,两双大长腿在河滩上晃动,鱼鳞和鱼鳔四处乱溅……这一天无比欢乐、愚蠢和搞笑。大河静静注视着这永远长不大的一双人,从中间dàng起一丛细腻的漩涡,再轻快地流走,好像也笑出了酒窝。
    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见面,彼此心中仍是当年那少年。
    吃过一顿烟熏三文鱼晚餐,再挤进宿营地的木板小隔间内,洗冷水澡。
    营地的一切设施透着原始荒原的气氛,厕所就是无抽水的简易马桶,这洗澡间就是木头门板后面架起一个喷头。
    隔间太窄,塞进了瞿嘉,再挤进周遥,就死活挤不进周遥的屁/股了似的。他紧贴在门板上,蹭来蹭去转不过身,而瞿嘉就压在他前面,箍着脖子亲他,吻他的锁骨和胸口。
    最亲密的面对面的姿势,抚摸对方健壮成熟的身体,可喜欢、可喜欢了。
    水流了很久,流过他们的头顶、肩膀、眼皮和睫毛上,再流过胸口和小腹。
    昂头的宝贝上挂了一滴水珠,周遥先笑了,害臊地捂住。瞿嘉拽开他的手,在狭小空间里很费力地蹲下去,把那颗盈盈yu坠的水珠tiǎn掉了,然后继续亲小遥遥……
    “啊—— 门板晃、晃,快起来,要塌——”
    偷偷摸摸的销魂感被一阵疯狂的浪笑压过,随后又淹没在绵延不断的“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中。
    入夜,山间的灯火与漫天星光辉映,他们裹在睡袋里,做一会儿,歇一会儿。偶尔撩开帐篷的小门帘,露出luo着的肩膀,从门帘缝隙望出去寻找天光,看天上的星座。
    “哎,你又搭小帐篷了。”
    “有么?”
    “你都支起来了。”
    “那,遥遥摸摸我。”
    “呵呵,摸硬了,怎么办啊?”
    “干你。”
    “来啊,快点儿快点儿。”
    周遥趴好一个很诱人的姿势,等了几秒钟,感到身后一阵幽幽的小凉风儿吹过:“……”
    他忍不住回头暴吼:“老公??!!”
    那么懒的嘉嘉,不会也在撅着屁/股等着他去发功发热吧?!
    “呵,来了么。”瞿嘉懒洋洋地一翻身,一笑,从身后猛地抱住周遥,把人按趴到睡袋里面,蒙住两人的头……
    一阵鸡飞狗跳,一顶帐篷真的装不下两头拱来拱去的野猪,喘息声与笑声不绝。做/爱做到后半夜又变成抱在一起咬着玩儿,比谁咬出来的吻痕多,看谁的吻痕咬出来像朵花儿。
    迷迷瞪瞪将要睡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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