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海耳不yù多说。
    要是没什么,他会这么轻易离开?朱壮壮怎么都不信。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手上拿了一个容器?海耳忽然问。
    朱壮壮点点头,似乎是有这么个印象。
    我告诉他,那是新鲜的人脑。海耳淡定地回忆:然后他用一种看着变态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好几眼,走了。
    朱壮壮拍拍海耳的肩膀:小样你还挺腹黑的,这样的招都能想出来,临时撒谎还临危不惧啊。
    海耳摇摇头:我没撒谎,真是人脑。
    海耳说着指了指显微镜下的那一坨:就是这个。
    于是乎,朱壮壮瞬间也左一上身,用一种看着变态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海耳好几眼,走了。
    校庆排练活动火热进行中,朱壮壮每天除了忙着排练,做功课,晚上还要费力地为左一织劳什子围巾,累得够呛,以至于夜夜两碗方便面,连打嗝都是方便面味。
    大娇受不住了,捂着鼻子道:朱壮壮,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看来不等你们家常弘的围巾织好,我们就要活活被熏死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在寝室内,朱壮壮还是宣布此围巾是为常弘织的。
    又不是狐臭来着,有这么严重吗?朱壮壮不解。
    大娇差点气得半身不遂。
    好不容易,校庆终于到来,而朱壮壮的围巾也在这时织好,准备在校庆结束后就给左一,把那视/频早日要回来。
    这日,朱壮壮与一群倒霉孩子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在cao场上如被爆/jú的兔子般奔来窜去,不断地组成字或图形。
    可在他们心中,最想组成的就一个字母**。
    跑完又是各种各类的领导讲话,听得人耳朵生茧,朱壮壮多想那些人是糖人来着,一口一个吞下多好。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朱壮壮返回寝室,拿出围巾,准备给左一送去按照约定,他已经在篮球场等了。
    谁知拿了围巾刚从宿舍出来,朱壮壮居然看见前面的小树林站着一人。
    身材高大,气质轩昂,眉目间带着野xing的俊美,形状好看的嘴角翘起,一双黑目正灼灼地看着自己。
    不是常弘又是谁?
    朱壮壮顿时愣在原地,害怕是自己因为思念过度而造成了幻觉。
    可常弘却走过来,直接揪住她的脸颊:怎么,不认识了?
    你怎么今天又不是周末。朱壮壮死命揉着眼睛,还担心是幻觉。
    休假一个月。常弘言简意赅地解释,接着将她拥入怀中:可以陪你整一个月。
    朱壮壮嗅着他身上那种男xing荷尔蒙的味道,内心顿成一片软绵。
    可刚软绵着呢,左一的电话来了。
    朱壮壮顿时大惊差点忘了这一茬,赶紧着偷偷将手机按了静音,脑子里却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把左一给打发了。
    咦,你手上是什么?常弘伸手想拿朱壮壮手中装着围巾的袋子浅。
    朱壮壮往后一退,敷衍道:别人的东西,别乱看对了,你先在寝室等我下,我去辅导员那说点事,马上就回来。
    说完将常弘往寝室里一推,接着拔起双脚开始往校门奔去,一路上溅起灰尘无数。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朱壮壮不禁感慨:妈妈的,想来脚踏两只船还真是体力活啊。
    即使奔跑迅疾,可到那时左一仍旧等得不耐烦了,那对漂亮的剑眉如展翅的雄鹰,蓄满了生气:朱壮壮,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朱壮壮没空和他解释,赶紧将围巾递给他,又伸出手,道:以物换物,我要的视/频呢?
    左一拿出围巾瞅了瞅,眼神一软,但接着道:行,今天陪我出去约个会,我就给你。
    你玩我吧?朱壮壮的小眉毛也飞了上去:不是说给了围巾就会把视/频还给我?男子汉大豆腐,居然说话不算话,我鄙视你!
    来来来,我请你吃东西。左一一副视/频在我手上任你也没法的表qíng,接着就伸手来抓朱壮壮。
    可就在手即将碰到朱壮壮的那刻,一颗篮球忽然she过来,直接打在他手上。
    力道很大,左一没提防住,挨了这么一下,手背顿时红肿起来,他怒不可竭,低吼道:谁?
    来人从篮球场入口进来,身姿挺拔,表qíng冷静,一双眼锐利而淡静。
    朱壮壮小腿肚子又开始发颤了:常弘。
    来人正是常弘,只见他步步走近朱壮壮,帅气粗犷的马丁靴踩在地上,声声都震碎了朱壮壮的小胆子。
    这次不仅是小腿肚子,朱壮壮连大腿都开始打颤了,想要没种地逃跑,可常弘却一把将她给拉住,抱在胸前,冷冷觑着左一道:小子,你敢威胁我女人?
    你女人?左一也不是个好惹的货,当即也冷冷回应:她和你结婚了?如果不是,那说什么都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揪了个错的名字,谢谢姑娘们提醒
    49
    常弘稳稳一笑,对着朱壮壮露出那闪光的小白牙:朱壮壮,你告诉他,这辈子你会且只会和谁结婚?
    你你你,就是你,只有你!私下见外人罪名不小,朱壮壮赶紧着将功补过,嫌不够,还加上了一句:就算你练了葵花宝典没了小**我也一样嫁你!
    常弘满意了,对着左一道:你听见了。
    左一冷笑:对于朱壮壮这种毫无节cao的人,威bī利诱那是完全可行的,不信你现在给她一桌吃的,看她改口不。
    朱壮壮握紧小拳头。
    要不要对她这么了解啊?!
    小子,我最后再对你说一次。常弘伸手,将朱壮壮搂得更紧,她柔软的发丝触着他的下巴,黑如丝绸,让他双目绵绵: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只属于我,别人休想染指。
    虽然常弘看着朱壮壮的面色柔和,可那声音却掷地有声,如颗大铅球,砸在灰地上,激起尘土无数,迷了朱壮壮的眼,双目顿时有些刺痛。
    感动的。
    朱壮壮看着常弘,目中盈盈有泪:常弘桑,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人话。
    常弘:
    在一旁的左一顿时成了一电灯泡,看那效力,还是节能型的,忍不住咳嗽一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就算是你认识她比我早,可架不住两地长期分离,她的心已经慢慢向我靠近,不怕告诉你,我们时常约会,喏,这就是她为我织的围巾。
    左一边说着边将朱壮壮刚给她的围巾拿出来,挑衅般地围在了脖子上,目光如细细尖尖的刺,直向着常弘扎去。
    这可要如何说得清楚啊!朱壮壮真想对着天空吐口鲜血,让它老人家下场雪为她诉冤。
    转头忐忑不安地看向常弘,就怕他又将大怒。可常弘却很是冷静,鼻尖微微一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尽知所有的释然:她是为了我的前程才受你威迫给你织了这条围巾,我早就知道了。话说你一大男人居然这样威胁一个小二货,实在让人不齿。对了,再提醒你一句,你不觉得这围巾有点脚臭味吗?
    朱壮壮睁大眼,如看天神一般看着常弘:你怎么知道的?人大娇也就不小心擦了一下脚。
    你撒谎吧?左一仍旧对朱壮壮还抱有一点期望。
    朱壮壮思索了下,艰难地道出真相:没错。其实是我不小心擦了下脚。
    左一终于明白自己期望错了。
    此刻,左一的脸已经无法用激愤来形容,红了青青了紫紫了蓝,最后发展到绿时,恨意从牙齿fèng中迸出:朱壮壮,你休想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朱壮壮一听,想到那视/频jiāo到领导手中领导大怒将常弘关禁闭的场景,顿时慌了。
    可常弘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你确定你的电脑里还有那段视/频?
    左一面皮上跳了下:什么意思?
    我表弟早就拜托一个黑客朋友进入你的电脑,将东西彻底删除。常弘微笑,如辽阔远山,直让面前之人显出其渺小。
    左一怔了半晌,再抬头时,目光中带了丝敬佩:输在你手上,还不算太亏。
    谢谢你的夸奖。常弘还是微笑着,可语气却瞬间转为南极寒冰:可是,如果我再发现你碰她,你的手就不只是红肿这么简单了。
    左一听闻,不置可否,嘴角嚼一朵轻笑,转身离开。
    朱壮壮看着常弘的目光像是看着电影中那只在高楼顶打飞机的金刚,崇敬得不得了:常弘,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有你这样不省心的媳妇,我能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常弘觑她一眼。
    原来,海耳自从上次撞见朱壮壮与左一见面后,便留了心,经过多方调查,终于明白朱壮壮被左一所胁迫,并将此事一并告诉了常弘。
    所以常弘才会申请这段时间休假,就是为了回来整治朱壮壮。
    那围巾擦脚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壮壮还是不解。
    大娇短信提醒我让我别用那条围巾,朱壮壮,我们jiāo往快一年多,你连张糙纸都没送给我,转身居然就送了另外男人一条亲手编织的围巾,哼。常弘最后的那个哼字可谓是寒气四she,把朱壮壮的脚趾丫丫都冻僵了。
    我也是为了帮你啊。朱壮壮喏嗫。
    你为了帮我就受别的男人的钳制,还答应跟他出去约会,你觉得我知道了会开心吗?常弘盯着她,目光严肃。
    朱壮壮垂下头,又开始对手指。
    好了,这次的事qíng虽然过程比较黑暗,可念在你的出发点还是比较光明的份上,就算了。常弘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
    朱壮壮吁口气。
    总算是雨过天晴,不过朱壮壮也受到了惩罚被罚给常弘编织毛衣一件。
    你看我像是那起会编织毛衣的奇女子吗?朱壮壮刚听见这个要求时简直要咆哮了。
    可常弘却只是闲适中带着讽刺地道:围巾都织好了,毛衣还会远吗?
    不论如何,朱壮壮的毛衣是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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