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高演拍了拍她的背,言语轻柔的安慰着,可是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欲望,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发,进而咔嚓一声扭断了那美人的脖子!
    那美人来不及反应,便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动静了,此时的她只能静静地倒在那里如同外面其他的尸体一样。
    等他利落的用手帕擦手的时候,门外的黑影走了进来,讥笑道:“我还以为兄长会沉迷于温柔乡,会让我等上许久!”
    “哦?这不是应该我等你呢吗?不过话说回来,湛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高演刚才看到那个黑影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不安分的高湛,本欲动手,可是总感觉身边还有其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小弟还是分的轻,轻重缓急的!”高湛推开门,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高演可以清楚的看清庭院里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生机反应,外面一片死寂沉沉,
    单从这个人数上来说,高晚悦还是看得起自己的,派了这么多人埋伏在他的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若是刚才不是找借口先行离席,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连美人计,温柔乡这种手段都使上了,怕是真的黔驴技穷了!不过现在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也就是正式的跟她摊牌了,毕竟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的人不好与高晚悦交待,都是死在自己的房外,奉命看着自己的人。
    这样也好,早一些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也就早一分的不用去应付她的虚情假意。
    “不过倒是可惜了这美丽的人儿了!”高湛望着已经没有呼吸的美人不由得惋惜起来,也不知道这高晚悦,是从哪里搜罗来如此多美貌的女子。
    “湛弟觉得可惜,方才应该制止为兄的!”高演的嘴角流露出笑意,将洁白的手帕扔向身后。
    这女人有多美丽他不曾在乎过,只不过觉得是个累赘,也觉得厌烦,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倒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女子本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呆着,平日里出去抛头露面、卖弄风姿,本就不是一件得体的事情,更何况是站在朝堂之上,与男人们并肩而立,妄图牝鸡司晨。
    即使是高家的女子,身体内流着与他们一样的鲜血,也不可以违背这种自然规律,男人负责征服天下,而女人就应该屈服于男人的脚下,她们的温柔便是最大的武器与魅力,相夫教子平凡的过一辈子。
    高湛借着月色,望着那倒在一旁,脸色惨白,已经毫无血色的美人,现在看起来也不如刚才那般,妖艳美丽更是多了几分恐怖。
    都说最毒妇人心,所以美丽的女子与欲望纠缠在一起,就成了最丑陋的模样,哪怕是与他们有着血亲的女子,也不能例外,不能违背这世间的规律。
    “怕是她也是这样对付陛下的吧!”高演走出门去,每走一步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不可阻挡的霸气。
    自从她再次回到皇宫之中,便听说了她的传闻,果真是个内心狠毒手段,狠辣的女子,既然是女子,便用自己最好的武器,伪装出来的柔弱与美丽的面庞,便是她所能利用的最好的武器。
    与那看似温润如玉的桓鸩,一步步的谋算着,如何将陛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让高洋沉溺于温柔乡之中,开始一步步接管他的权力,所以在这其皇宫之中,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他们监视,但今日发生的事情仍有许多疑问,不弄个明白,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出宫。
    “兄长是说…”高湛没有将话说完,毕竟今天的事情无论是见到太后还是陛下,都是十分蹊跷的,未曾能近距离的请安问礼,所以倒也不足以相信,那两个人当真是他们的母后与兄长。
    “湛弟,现在随我去瞧瞧吧!”高演笑着看着身后的懵懂的高湛,洁白的月光洒在他乌黑的衣服上格外耀眼,若是说家中的这些兄弟,这位演兄长是除了他们英年早逝的大哥高澄,最为优秀的人了,如果说要登上帝位,他便是最好的人选,何时又会轮到那高洋呢!
    高湛没有迟疑,跟随着他的脚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自己死心塌地的会跟着他一起出兵,包括兵临城下,都没有后悔过。
    庭院内,高晚悦抬起头望着天边皓月繁星,洁白的月亮看起来那样的遥远,她即使伸出手也很难触摸到的存在,那样的冰冷与高洁,或许本来就是不容玷污的存在吧。
    自己已是满身泥泞,即使是像现在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东西,也是一种亵渎,本来在这宫中就没有谁是高风亮节的存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谋算与目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哪怕是陷害自己最亲的人,也会在所不惜,毫不留情。
    “桓鸩,陛下可醒了?”她自顾自的望着远处的月亮,但是她知道桓鸩就在身后,只要自己有何吩咐,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这边是最安心的感觉,也正是旁人做不到的。
    “并没有!陛下尚在昏睡!”桓鸩身姿挺拔,想起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平日里不愿意屈身行礼,可在外人的面前,必须要循规蹈矩,遵循着这宫中的规矩。
    “什么?你连本宫都敢骗?”高晚悦走到他的身边,仰起脸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桓鸩,“那屏风后人是谁?你可知假扮陛下又是什么罪名?若是当时高演拆穿了你的伎俩,你要让本宫如何交代!”
    其实在那时自己也未曾想起的人就是高洋,不过是凭借着那声音,觉得有几分相似罢了,还有那透过屏风模糊的身影,竟有几分错觉,觉得高洋是真的醒了过来。
    “那人就是陛下,不过是小可先安排人需要等到太阳落山,宫内点起红烛之时,才能让您进屋,而陛下也是小可命人搬到桌前的!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
    其实这件事情并瞒不了多久,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们一定有所行动,所以现在并不是,留恋过去,难忘苦痛的时候,而是要先发制人,拦住他们的脚步,
    如果是等到被他们发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那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一旦被他们知道,那消息就是封锁不住的了,就会有消息流传出去,到那时纸包不住火,就都白费了,所以,即使派了众多眼线,也不是万全之策。
    “哦?桓公子当真是可以独当一面,时时事事想在本宫的前面,当真是本宫的左膀右臂!”高晚悦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同,不过提前为与自己通个气儿,就将事情办了,想想还是有诸多不爽。
    “小可不敢。”而桓鸩却是故意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亦或许是对她那句桓公子的不满。
    若说平常,只是唤自己的名字倒也罢,可为何有些时候,却总是这样故意与自己拉远距离,桓公子?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可笑的字眼,就好像是故意疏远,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两人的之间,彼此站在银河的对岸,永远不会相交。
    “那太后呢?为何不能言语,若是他们当真胆大的敢去惊扰太后,可会发现异常?”
    现在他们的父亲不在了,而唯一凝聚着血脉联系的,就只剩下那位母后一人了,那也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牵挂的所在,若是知道太后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免不了要闹翻了天。
    自己虽然是顶着夜鹞的身份,可总不至于加害一个无辜的老妇人,虽然平时让人在她的药中动些手脚,可都是无伤大雅的,不过是让她无法劳心劳力的插手着这宫中的事情罢了。
    “太后无碍,不过是没有力气起身,小可一直谨遵您的吩咐,不敢逾越!”桓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异常的冷漠,与平常那样嘴角勾笑的样子十分不同。
    “你好像总是称我为您!”高晚悦皱着眉头,好几次也这样发现了,不过是觉得这是一种尊重,也未曾多加在意,可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生疏的样子。
    “您不也是唤小可为桓公子吗?”桓鸩看着她,本是牢靠的关系,现在怎么变成了松散的利益联盟了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说好的,她负责在皇宫之中拼杀,他则为她保驾护航成为她最锋利的武器与坚强的后盾,她曾经许诺给予他应有的权力与地位,现在都给他了,也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除此之外也不会再多有些什么了,
    男女之间,可以有纯洁的友谊,自己是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的,不过是为了在安幼厥的面前撇清关系。
    一直没有刻意的拉拢着任何人,不过是乘着自己的本心,不远不近的距离,而是不让这宫中的人搞乱他们的关系,传出去一些有的没的,对彼此的清誉也不好,所以保持现在的状态就是求之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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