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你。”
    徐途木讷的举着电话,好半天没说话。
    电话那头有细碎的摩擦声,木椅拉动,秦烈坐到椅子上,见那边哭声止了,揪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他连夜到洛坪,家没回,直接跑到老赵家里打电话。
    秦烈举着听筒,另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她无声落泪的可怜样子。
    他手一紧,想把她放进怀里,好好拍一拍。
    喉咙哽了下,秦烈说:“一年的时间,很快能过去。”
    那边声音很小:“要是想你怎么办?”
    “我们每周固定通电话。”
    “那有什么用。”她轻哼了声:“远水解不了近渴。”
    秦烈兀自笑了笑:“是啊,鞭长莫及。”
    他这话说完,顿几秒,那边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烈听她笑,也跟着笑。
    这时正值晌午,会议室是厢房,零星阳光终于破窗而入,从上方打进屋子里。
    秦烈握着听筒,耳边是她柔亮的笑声。
    阳光落在桌子上,有树枝的光斑轻轻摆动。
    已经深秋,过完这个冬,春天之后就不会再有分离。
    心中住下了她,一年又能有多长呢?
    正文完
    第57章 番外一(上)
    春节刚过, 最后一次庭审, 一切终将有定论。
    高岑因投放危险物质罪、故意杀人罪、栽赃陷害等多项罪名, 被判处死刑, 缓期一年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另外明前公安局局长孙伟等一系列参与者,均被判处有期徒刑25年、18年、11年不等。
    所有涉案人员都受到了应有惩罚。
    而经举证,原朗庭集团总裁高诚,在食物中投放大量河豚内脏实属被人嫁祸, 最终判决, 投放危险物质罪名不成立, 无罪释放, 并由相关部门给与合理说法。
    开庭当天,高诚由于身体的特殊状况未能到场,宣判完毕, 听众席旁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他双拳攥紧,眼睛紧紧盯着被告席上的人, 目光含恨,又暗藏恨铁不成钢的痛责。
    高岑双手被铐, 也移过视线, 却半点情绪都未流露。
    老人颤抖着抹了把脸, 朝后挥手。
    随行人员推着他往后方的出口走。
    秦灿起身,提着背包小步追出去,“高先生。”
    出了门, 几人停下,高严庭扭过头看她。
    秦灿稳了稳呼吸,走上前,慌张又急切的问:“高先生,请问一下,春山哥,啊,不……高诚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是?”
    “我叫秦灿,家住洛坪。”她顿了下,避重就轻的解释:“高诚在洛坪的这几年,我们有一些jiāo情。”
    就在几个月以前,徐途找到她,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刘春山的过去,都细细讲给她听。
    刘春山现在离开了洛坪,她不知他是在拘留所、医院里或是在高家。
    秦灿已经半年多没有见过他。
    秦灿垂下头,不知不觉,嘴唇已经咬得没有血色。
    高严庭再次认真审视面前的女孩儿,脸上的yin霾褪去,难得慈祥的笑了笑:“我听说过你。”
    秦灿微愣:“您是从哪儿听说的?”
    高严庭淡笑不语。
    秦灿恍而又问:“我能见见高诚吗?”
    老人两手相扣在腿上,斟酌几秒:“他现在状况很不稳定,正在接受治疗,还不适宜露面。”
    “他现在人在哪儿?安全吗?”秦灿手指绞紧背包带。
    “在家里,你可以放心。”
    不想说太多,高严庭朝她微微点一下头,目光转向前方。
    身后的人推着他往大厅方向走。
    秦灿愣了愣,紧追几步,跟着轮椅的速度:“您和他说我叫秦灿,他会见我的。”
    她不想轻易放弃。
    高严庭委婉的说:“再过一阵子,还要观察观察他的情绪。”
    “就见一面可以吗?如果他平安无事,我绝对不会再打扰。”秦灿情绪有些激动,眸中水亮,不由自主握住轮椅扶手。
    有人立即上前拦她。
    他们停下来,一群人站在大厅中。
    高严庭抬手,示意那几人不要紧,视线对上她:“姑娘。”他沉吟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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