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目光寻找着吴瑕的时候,他却发现,每天来照顾他喂他吃yào给他擦身的是一位陌生的护工阿姨。
    乔家请的护工阿姨自然是非常有口碑,专业素质非常高的。
    阿姨做事的条理清晰,护理的手法也娴熟,可乔锐格却总觉得阿姨手上的力度似乎总是过大,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疑心之前都是自己的幻觉,可他一遍遍地回忆,都还是只得出一个结论。
    有一个人曾经温柔地照顾着他,那个人是吴瑕,那不是他的幻觉。
    现在他醒来了,他急切地想让幻觉和真实重合在一起,可是,没有吴瑕,只有护工阿姨。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说话,因为身体的透支,也因为他懒。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懒到连跟父母都不想说话。
    他知道一旦开了口就会有更多更复杂的jiāo流,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还不想负担这些让他费神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有了强烈地想发问的yu望。
    于是他问乔夫人:“吴瑕呢?”
    语气虽然犹疑,却有着不容反驳的直接。
    乔夫人内心暗自惊异。
    她看到乔锐格眼里的怀疑、失望和隐隐的无措,这些情绪像针一样扎着她,让她心疼。
    她微微笑了笑,柔声问:“为什么这么问呢?”
    乔锐格却更笃定地说:“他在这儿对不对?”
    听上去像问句,其实是个肯定句。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乔夫人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没错,乔锐格从icu出来后,吴瑕一直在照顾他,开始乔夫人并不知情,他总是趁着乔夫人他们不在的时候才来,直到有一次被乔夫人撞见。
    那时正是乔锐格手术后最痛苦难捱的阶段,每天都被身体的疼痛折磨得冷汗长流,为着他的恢复和健康着想,又不能打过多的止痛针,再难受也只能靠他自己苦熬。
    乔夫人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让她吃惊又感动的一幕。
    吴瑕坐在床边看着乔锐格,他的一只手被还未清醒的乔锐格紧紧的握着。
    乔夫人知道,乔锐格在昏迷中的手劲反而特别大,有一次她想帮他掖掖被角,被他抓住了手腕,留下了一片好几天都无法褪干净的瘀青。
    吴瑕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握得快要变形,那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折断。
    乔夫人只是看着,就像是也体会了那可怕的力道,更何况,她还看见乔锐格的指甲刺破了吴瑕手背的皮肤,正渗出点点血迹。
    可是吴瑕却像没事人一样,手就那样任乔锐格握着,对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见的乔锐格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
    他看着乔锐格的目光满是温柔和疼惜,那目光让乔夫人看得心尖一颤,那一刻她似乎窥见了一个最甜蜜最致命的秘密。
    如今,她从自己儿子的目光中,似乎也窥见了那个相似的秘密。
    可是她回答不了他。
    从那次被乔夫人撞见之后,吴瑕便光明正大地来照顾乔锐格。
    乔夫人对他和乔锐格的关系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她并非是要利用吴瑕对自己宝贝儿子的感情让儿子得到更好照料,相反她总是心怀着歉意。
    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爱与恨,先抽身而退要去结婚的人是乔锐格。
    看着吴瑕对乔锐格的细心照料,她没办法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为乔锐格辩解。
    可她也不想阻止吴瑕。
    一来,她不忍心连吴瑕见乔锐格的机会都剥夺,二来,她私心里隐约地感觉到,也许醒来后看到吴瑕,乔锐格会很高兴。
    所以她对吴瑕的举动一直当作默认,偶尔遇上了还会就乔锐格的恢复情况聊上几句,或是她会给吴瑕多带一份汤。
    但就在乔锐格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恢复得越来越好的时候,吴瑕向她提出一个请求。
    那天乔夫人来时吴瑕刚替乔锐格做了按摩,见她来了,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病房。
    乔夫人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乔锐格睡得很沉,就想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问问下一阶段有什么要注意的,刚出病房门,就看见吴瑕在不远处的窗户边倚墙站着,见到她出去就站直了身体。
    这让乔夫人意识到,吴瑕有话对她说。
    她走过去,关心地问:“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吴瑕摇摇头:“我不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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