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仍旧看着梁雪然,柔柔地笑:突然想起来,这样的**话不该对着梁小姐说的。但是呢
    梁雪然打断她:你是敦煌来的么?
    啊?
    梁雪然收好口红:b话怎么这么多?
    花菱显然没想到她这样不留情面,呆呆地看她。
    梁雪然说:小嘴叭叭叭还挺能念叨啊,你怎么不去唱rap啊?以为这是宫斗吗?来我面前秀个屁啊兄弟,你在我这里巴拉巴拉说这么多有个毛线用啊,你看魏鹤远今天看你一眼了吗?
    梁雪然总结:下次挑衅别这么绿茶好不好?我感觉自己眼睛像是被糊了两瓶老干妈。
    这话果真够狠,一直到行程结束,花菱都处于神情恍惚怀疑人生的状态,一句话也没有和梁雪然说。
    这一次云裳订的不是酒店,而是入住魏鹤远在这里的一处私宅一幢漂亮的小别墅,梁雪然曾经在圣诞节的时候来过一次,但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好好打量。
    一天中不论白天黑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
    分配房间的时候很公平,魏鹤远住在三楼的主卧,而其他人都在二楼的客房;饶是一开始嘟囔着魏鹤远别有用心的宋烈也毫无怨词,表示这样十分的公平。
    别墅中配备有专业的厨师,两名法国的,一名中国的。
    但黄纫却主动提出自己做东西吃:权当是团建嘛,自己动手岂不是更有意思?
    这一提议有理有据,心怀鬼胎的大家都有点心动。
    全票通过。
    黄纫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在征得了魏鹤远的同意之后,他乐呵呵地分配下去任务:宋总,花菱,你们两个去酒窖取酒,顺便挑好今晚要喝的饮料;我和纯熙负责清洗蔬菜;魏总,做饭的事情就麻烦你和雪然了。
    宋烈不太想和花菱一起去拿酒,但他也知道花菱对魏鹤远有点小想法。
    虽然说宋烈乐于见魏鹤远和其他女人好上退出竞争,但如果对方是花菱这样口腹蜜剑的人,还是算了。
    他还挺不愿意这样的人做自己的亲戚。
    在某些事情上,宋烈理智始终在线。
    花菱也不想和宋烈一块,但有了魏鹤远昨天晚上的警告,她现在什么也不敢动,生怕魏鹤远真的把她给指派出去。
    梁雪然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想法。
    她跟着梁母学了不少家常菜,什么可乐鸡翅啊,红烧肉啊,鱼香肉丝啊等等,做的还挺拿手。
    一进厨房,梁雪然就围好围裙,吩咐魏鹤远:行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别打扰我。
    魏鹤远无动于衷:做菜是团队合作,你需要我的协助。
    梁雪然拿起菜刀,侧脸看他:行吧,那你去炒个番茄炒蛋吧。
    魏鹤远同样取了围裙系好,站在旁边。
    梁雪然知道这家伙一次厨房也没有进过,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还有些担心,特意偷偷留意了一下。
    当看到魏鹤远在神情严肃地开始给西红柿剥皮的时候,梁雪然便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管他呢。
    梁雪然埋头,飞快地料理鸡翅。
    她做完一整道可乐鸡翅后,魏鹤远终于生剥完西红柿,开始严谨地打蛋。
    还行,至少没有把整个鸡蛋往锅里丢。
    不算无可救药。
    梁雪然忙着调酱色,听到后面魏鹤远问:先放番茄还是先放蛋?
    梁雪然头也不回:先把蛋炒好了盛在一边备用。
    嗯。
    这话刚落,梁雪然听到啪一声,闻到一股焦糊味。
    她皱眉回头,震惊了:炒菜为什么不放油啊!
    魏鹤远已经手疾眼快关掉火,十分不理解:你不是说先放鸡蛋吗?
    梁雪然完全放弃和他沟通,把死不瞑目的鸡蛋倒进垃圾桶,叹气:你想想,人家母鸡辛辛苦苦下个蛋多不容易?都被你糟蹋了,快,对鸡蛋道歉,对母鸡道歉。
    魏鹤远瞧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笑了笑,顺从了,对着垃圾桶忏悔:对不起。
    梁雪然恨铁不成钢地赶他离开料理台:你去把碗再刷一刷,成么大佬?
    魏鹤远不肯:那是干净的,我帮你切菜吧。
    梁雪然对他的刀法一点信心也没有。
    以他的龟毛程度,估计一棵菜能切到明天早晨。
    不要,梁雪然极其认真地告诉他,我有某种怪病,吃饭时要用的盘子必须用净水洗上十遍才行,不然吃着不放心。
    以前在公馆时怎么没有?
    哦,梁雪然轻描淡写,刚得的。
    魏鹤远说:我也有个毛病,让我放弃做饭之前,必须得让梁雪然抱我一下才行。
    这他妈喵的是什么怪毛病?
    魏鹤远从容不迫:学名梁雪然综合征。
    他补充:刚确诊。
    梁雪然没抱他,埋头做菜,决定暂时不理这个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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