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远仍旧没有走开,他叹气:雪然,你都能替鸡这么着想,为什么不能稍微设身处地为我想想?
    梁雪然手起刀落,切下一块肉,解释:因为鸡不是我炮友,炮友不需要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
    魏鹤远无奈地笑。
    他的确在厨房中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去洗刷盘子。
    第一个盘子刚冲到第十遍,没拿稳,落下来跌碎;魏鹤远俯身去捡,不慎划破手指。
    噼里啪啦的脆响。
    手指被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魏鹤远还未起身,梁雪然便紧张兮兮地凑上来:没事吧?
    她神清紧张,眉微微蹙起,瞧上去十分担心:怎么会这样呢
    瞧。
    她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
    魏鹤远心头一暖,安慰她:没事,只是小伤口而已。
    梁雪然看他,变了声调,哼一声:我又没说你,只是担心盘子而已。
    魏鹤远:
    梁雪然说:别忘了,我们可是炮友关系啊。
    她面无表情:炮友不需要关心手指怎么样,只需要关心你下半身能不能用就行
    话音未落,魏鹤远避开地上的碎瓷片,靠近她,另一只完好的手掐住她的脸,浓墨的眼眸中蓄着笑意:那你还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男人贴的越来越近,声音低下去:现在?还是?
    梁雪然尝试反驳:我们
    魏鹤远堵住她的唇。
    反驳的话被吞下去。
    良久,他松开,哑声说:这个属于炮友关系范畴。
    第58章 四十四颗钻石虫(捉虫)
    梁雪然原本是蹲在地上的,魏鹤远这么一靠近,她往后一退,后脑勺险些磕碰到后面的料理台;魏鹤远及时伸手,垫在她头后面,才免于发生血案。
    魏鹤远贴近她,低声说:今天的草莓很甜。
    做饭之前,梁雪然吃了两粒小草莓,她觉不出什么甜味儿来,只是现在魏鹤远离的这样近
    近到能够使梁雪然清晰地看到他白皙皮肤下淡淡的青色细微血管,微微颤动的睫毛。
    她一时被美色蛊惑,忘了反应,被魏鹤远抱住,仍旧将刚才那个吻继续下去。
    这个吻比上一次的要小心翼翼,梁雪然始终睁大眼睛看着魏鹤远;男人个子高,如今俯身抱住她,垂下眼睫。
    温柔厮缠。
    料理台上,炖着乌鸡的小锅子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炖肉的浓醇香气和淡淡的青菜气味交织在一起,窗台边摆着一束浓艳欲滴的红玫瑰,各种香气混杂,在这个空间中弥散开,而梁雪然唯独能嗅到魏鹤远身上的冷冽清新气息。
    试探着拨开衣衫,梁雪然目光迷离,试图阻止他:不行。
    话音刚落,厨房门被人推开,黄纫声音含笑:你们这边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瞧见地上的两人;笑容顿时僵住。
    黄纫十分自觉地捂住自己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梁雪然的脸已经红成西红柿,她推开魏鹤远,仓促地站起来,解释:我们俩刚刚是在打坐。
    魏鹤远脸上并无被人撞破的恼意,淡定地为梁雪然拙劣的谎言做补充:吸收日月精华。
    黄纫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他很识相地转身走,门还未关上,魏鹤远和梁雪然听到了黄纫爆发出一阵极其猛烈的笑声,伴随着剧烈的跺脚声。
    梁雪然:
    愤愤不平地看了眼拿美色来诱惑她结果她还很没有抵抗力上当的人,梁雪然气势汹汹地重新操起菜刀,指挥:快去把你惹得乱子收拾干净!不要再来妨碍我!
    怎么能这么意志不坚定!
    梁雪然默默地唾弃了下自己,深深吸口气,凶恶无比地举起菜刀,飞快地把肉处理好。
    魏鹤远知道她现在心里面包着一肚子火,十分识相地没有去打扰她。
    他以前从未打扫过卫生,但天生有洁癖的人,收拾起来东西也十分上心。手指上被划破的伤口还在流血,魏鹤远犹豫一下,拧开水龙头,默默地清洗着手指上的血。
    刚刚洗干净,绒乎乎的小脑袋凑了上来,梁雪然低头看着他尚在流血的手指,捏住看了看,试探着按一按边缘,问:痛不痛?保险起见,要不还是叫私人医生过来看看吧。万一有玻璃残渣在里面怎么办?
    魏鹤远笑了:不是说炮友不需要关心手指么?、
    梁雪然松开手:我这是下属对上司的关心!
    她气鼓鼓地看着魏鹤远,眼睛亮晶晶。
    魏鹤远用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拍拍她的头,意味深长:下次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会忍不住把你欺负哭。
    梁雪然口干舌燥: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着以前像个木头石块冰山的魏鹤远也竟然格外的诱人。
    沉思了约莫十分钟,梁雪然对自己的行为谨慎地找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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